趣書網 > 契約新妻懷孕出逃溫冉傅沉烈無廣告彈窗 > 第194章:千里來襲
    張雍杰來到一線天谷口的時候,才發現白龍會趙千里已經來了。

    趙千里不但來了,而且排場甚大,八人抬的大座將趙千里放到圓臺之上。

    而趙千里手下不少打著白龍會旗幟的人,口中叫著什么“青龍已死,白龍當立,四月十五,當立盟主。”之類的口號。

    張雍杰早知道,這白龍會趙千里,要在四月十五,來到血飲谷挑戰大姐楊杉,以此爭奪天下第一的名頭。

    但是趙千里這個口號當中,十月十五,當立盟主這兩句,無疑是向天下英雄表明,他趙千里要來當這個武林盟主。

    玄虛大師沖著趙千里的狂妄,已然先行和趙千里打了一架,毫無疑問,玄虛大師輸了。

    待張雍杰出來的時候,玄虛大師已然倒地不起,正被一群少林僧人抬著往場邊走去。

    張雍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先做起,漫不經心的看著臺上趙千里的表演。

    趙千里又變年輕了,已然毫無當年蒼老的模樣。當然這趙千里本身年齡也不大,想來是這兩年練習武功,已然將身體的病痛徹底消除。所以才顯的年輕了起來。

    趙千里看了一眼已經戰敗的玄虛大師,輕輕笑道:“撮爾區區,竟敢登堂入室,成為一方掌門,簡直是丟了學武之人的臉面。”

    趙千里這話,惹得場上諸多好漢大為不滿,少林玄虛大師,貴為少林派掌門人,乃是佛法高深的大師,就算武力有所不及,豈能這般侮辱?

    但是其他門派的掌門人,都知道今天少林派有玄空在此,要找回顏面,也用不著其他門派出手。

    這玄空位列三大高人之內,如果他都無法教訓這趙千里,那旁人就更加沒法了。

    趙千里回身過來,瞧見張雍杰正坐在對面,哈哈笑道:“張兄弟,咱們又見面了?聽說你不但突破了內力限制,功夫反而更甚從前了,竟然能夠殺的了殘陽劍客。當真是可喜可賀。”

    張雍杰抬手一指,說道:“我糾正你一下,這殘陽劍客可是玄空那和尚所殺,你可別在這里胡言亂語,小心挨揍。”

    許多少林僧人見張雍杰如此說話,均是紛紛大怒。他們本來打算待這‘混元龍神功’的隱患消除之后,再來跟張雍杰計較這事,但眼下張雍杰如此說話,許多少林僧人當即也坐不住,紛紛出言指者。

    有人叫到:“姓張的,當著天下群雄的面,你可別信口雌黃。”

    還有少林僧人道:“你小子既然敢做,就應該敢當,既然殺了殘陽劍客,那唐門的人,也打不贏你,你怕什么?你要是冤枉我少林玄空,這可是找死。”

    張雍杰站起身來,看了場上諸多少林僧人一眼,方才說道:“我再說一次,這殘陽劍客是玄空那禿驢所殺,你們誰要是敢在這里胡亂咬人,可別怪我不客氣。”

    現在牽扯到殘陽劍客的死,這唐門和蜀山兩派反而呆在一旁,靜觀其變,并不插言,畢竟事有輕重緩急,先解決‘混元龍神功’的事情再說。

    少林僧人還在叫罵,張雍杰卻不想與他們過多理論。張雍杰怒道:“爾等都是出家之人,句句都是辱罵之言,是否丟佛祖顏面?敢問玄空現在在何處?請他出來說話。”

    趙千里這時候也湊個熱鬧,說道:“江湖高人三鼎甲,玄空殘陽湘西女。這玄空大師既然位列三大高人之列,今天這場盛會,豈能不露面?”

    玄空和尚當然來到此地,但是他深知自己不是張雍杰的對手,因此此刻他并不現身露面。他要等一個機會,他判斷一定會有這個機會。如果沒有這個機會,他將不會露面。

    因為據他所知,這趙千里和張雍杰根本不是一路人,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仇恨。很顯然,只有等到張雍杰和趙千里兩敗俱傷的時候,他才會出來收拾殘局,所以此刻他只有忍。

    趙千里見玄空始終不予露面,當下心中冷笑一聲,說道:“玄空大師既然不肯露面,張兄弟,你武功甚高,這便下場較量一下吧。”

    群雄見這趙千里此刻竟然開始點名張雍杰下場,均是一陣擔憂,萬一這張雍杰戰敗,有所損傷,又有誰來替他們解除‘混元龍神功’的內力隱患?

    趙千里當然也能注意到這上萬人的情緒變化,當下朗聲說道:“諸位朋友請放心,這張兄弟能夠辦到的事情,我亦能辦到。”

    趙千里這話無疑向大家表明,他趙千里也有替大家解除內力隱患的那個能力,示意大家不必為張雍杰的安危擔心。以免稍后打斗之際,有人背后下黑手。

    張雍杰卻從這話中聽出另一種含義,原來這趙千里也有替大家解除‘混元龍神功’的能力。如果這趙千里向大家施救,必然會要求對方連人帶錢加入白龍會。

    如此說來,這趙千里可能是此次‘混元龍神功’泄露的最大受益人,難道這廝才是盜取血飲谷武功秘籍的幕后黑手?

    張雍杰想到這里,有意無意的向司徒瑾所在的位置望去,司徒瑾微微搖頭,示意這趙千里的舉止形態,和那王子豪相差甚大,顯然不是同一個人。

    張雍杰心想反正這人此番來到血飲谷,是存了心的要打敗大姐楊杉。雖然他這兩年來,突破最后一道大穴,武力更甚從前,但自己也獲得了服部千斤的內力加持,必然不能虛這趙千里。

    想到這里,張雍杰飄入圓臺,盯著趙千里,冷笑道:“當年我既然有能力,將你從狗籠子里放出來,今天我同樣可以將你關入狗籠子當中。”

    趙千里見張雍杰這關頭,還在討什么口中便宜,說什么狗籠子,輕輕一笑,說道:“張兄弟,這天下也就是你,能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趙千里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古往今來,哪個大人物不曾遭受過命運的摧殘。誰又不曾落到江湖的最底層,去體會那種艱辛?我趙千里曾經像一條狗一樣呆在狗籠子里,這并不丟臉。”

    說道這里,趙千里又盯著張雍杰,說道:“當年你被倭寇俘虜之時,毫無內力。如果你是英雄,你就應該和倭寇血濺五步。但是你如今好端端的站在這里,這說明你在那些倭寇面前,也曾經當過狗,也曾經茍延殘喘。”

    張雍杰知道這趙千里是說書人出身,要論口才,自己可能不是他的對手,當下不再與之辯駁,運起內力,游走全身,隨時準備向趙千里發動攻擊。

    趙千里感受到了張雍杰身上的這股殺氣,當即伸出一掌,示意張雍杰別玩那些虛的,直接內力比拼。張雍杰抬手與之相交,顯然戰斗已然開始。

    場上群雄均是屏氣凝神的觀戰,這趙千里和張雍杰,可是當今天下最負盛名的武功高手了。

    至于江湖高人三頂甲,玄空殘陽湘西女這句話,顯然不能適用于當今江湖。

    幾年前說這樣的話并沒有錯,但是現在,相信這三個人,絕無可能再牢牢占據前三的位置。

    而趙千里和張雍杰,就是當今的頂尖高手。他們兩人一戰,必然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甚至是關系到武林命運的一戰。

    此戰,如果趙千里勝利,那么武林將是白龍會的天下,如果是張雍杰勝利,那么武林還會保持原來的三家四派之格局。

    場上群雄都很期待著一場大戰,都想親眼目睹兩大高手的巔峰對決,方才不枉在江湖上走一圈。

    但是張雍杰和趙千里的決斗,卻顯得甚為枯燥。因為兩人僅僅是內力比拼,外人根本無法看出那種驚心動魄的場景。

    外人能看到的,只是這兩個人傻乎乎的站在高臺之上,雙手相接,周圍一陣氣流涌動而已。

    此戰,僅僅經歷了一刻鐘,雙方便撤掌,各自后退數步,均是口吐鮮血,外人也不知誰勝誰敗。

    只見趙千里當即盤腿而坐,開始運功療傷。而立馬便有八名白龍會高手出現在趙千里周圍,進行護法。

    原來方才張雍杰與趙千里對掌之時,將自己所擁有的千島電勁分為兩半,單股勁力護住心脈,另一股勁力全部龜縮在丹田之內。

    待趙千里的內力灌入自己體內之時,張雍杰催動千島電勁,將趙千里的內力引到自己丹田之處,又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內力制約。

    張雍杰怕趙千里的內力制約太過強大,導致自己無法沖破,又被廢除內力。因此等到這道內力制約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當即單股千島電勁反擊趙千里的體內。

    張雍杰的千島電勁何等強勁,能夠活生生的電死幾頭牛。趙千里雖然早已防備,但他萬萬沒有料到張雍杰泰山壓頂之時,竟然還有如此強的反擊之力。

    因此待到張雍杰的千島電勁灌入自己的體內,當即全身發麻,靈魂顫抖,根本無法堅持,所以他強行撤掌,立馬運功,欲要通過內力將體內的千島電勁傳入大地,方才能保持靈臺清明。

    而張雍杰是想通過方才的打斗,將自己吸卷服部千斤之時的情景重演一便,以此來揣摩吸功大法的精髓所在。

    張雍杰強行站穩身姿,他輕輕抬手一指,指向周少坤,示意他趕緊過來。

    得到張雍杰指令,周少坤當即躍入圓臺,只聽得張雍杰用吃奶的力氣說道:“你趕緊用全身內力,全部向我體內灌入。”

    周少坤不明其意,眼下張師兄顯然受傷不輕,自己再全身勁道灌入,不知張師兄是否能夠承受的起?

    周少坤遲疑片刻,張雍杰已然先行將趙千里設置的丹田屏障給沖破了。也就說此刻已然不需要周少坤打入內力了,因此張雍杰眉頭緊鎖。

    但是周少坤見張雍杰眉頭緊鎖,會錯了意思,還以為這張師兄是責怪自己不聽命令行事,當即將信將疑的運起內力,向張雍杰體內灌入。

    就在這一剎那,張雍杰見周少坤已然拍掌打來,不及細想,當即用服部千斤的那股內力,臨時在丹田之處設置一道制約。

    緊跟著千島電勁急速在制約之內急速回旋,兩人剛一接觸,周少坤只覺一股強大的引力,瞬間將自己的內力吸納的干干凈凈。

    張雍杰此刻將周少坤兩年以來精心苦練的‘混元龍神功’全部吸納到自身體內,此刻體內三種不同的內力,混合在一起,頓覺力量充滿四肢百骸,充滿每個毛孔,全身都像要爆炸一樣。

    張雍杰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沖擊,又用千島電勁夾渣這混元龍神功的內力,利用千島傳功大法,急速回灌入周少坤體內。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張雍杰將周少坤的‘混元龍神功’回灌之后,多余的千島電勁卻自然而然的返回到張雍杰的體內。

    按照常理,千島傳功大法只能傳遞千島電勁,但是此刻竟然傳遞了混元龍神功,而千島電勁卻是無法傳入周少坤的體內。

    張雍杰當然知道,這都是因為服部千斤的那股內力緣故。服部千斤的那股內力,對‘混元龍神功’具有天生的排斥,而對千島電勁具有天生的吸引力。

    張雍杰全身氣流平靜下來,方才示意周少坤先退到一旁。

    這周少坤先是內力消失的干干凈凈,后來又全盤返回自身體內,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況,一臉懵逼,只得莫名其妙的返回原地。

    這時候趙千里也運功療傷完畢,站起身來,揮退左右。趙千里看了張雍杰兩眼,笑道:“兩年不見,張兄弟內力見長,竟然能夠與我打成平手,當真是可喜可賀。”

    張雍杰這時候冷笑一聲,說道:“我的幸運,卻是你的不幸。”

    趙千里冷笑道:“今天之戰,當然要分出勝負,就請張兄弟再度發掌。”

    張雍杰卻抬手道:“先不急,我先練習一下,待會兒咱們再來一戰。”

    趙千里哈哈大笑,說道:“張兄弟臨陣磨槍,豈不是太遲了?不過你對老哥總歸是有恩的,老哥成全你,讓再練習一下神功,也好讓你死的明明白。”

    方才張雍杰吸納周少坤內力的時候,無意中發現,自己可以利用服部千斤的內力設置在丹田外圍,形成一道屏障。

    服部千斤的內力既不太強,又不太弱,設置丹田屏障之后,自己能夠輕易沖破那道屏障,又能使丹田之內的氣流急速回旋,達到吸納別人內力的條件。

    張雍杰卻不再理會趙千里,走到圓臺邊,說道:“司徒雄武,宇文鐵柱,尤金達三位大哥請上臺來。”

    張雍杰知道病貓子兄弟是洛陽離家旗下的人物,今天洛陽李家也來到這里,因此張雍杰并不點病貓子的名,以免他尷尬。

    待到司徒雄武三人走上高臺,張雍杰向三位大哥躬身行禮,方才說道:“三位大哥,小弟現在已經有解決‘混元龍神功’的辦法,但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安全,不知哪位大哥來試招?”

    張雍杰這話說的很清楚,這解決辦法,只是一種推測,如有不慎,這試招之人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但是司徒雄武等三人本來就是被張雍杰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人,而且他們早已交情,張雍杰又親手殺了他們共同的仇人,青銅道人。

    因此他們三人都不怕死,爭先恐后的要求自己出來試招。

    最后司徒雄武說道:“咱們三兄弟就別爭了,就按照張兄弟點名的順序,一個一個的來。”

    張雍杰點頭道:“三位大哥仗義,真英雄也。”

    接著張雍杰又環繞眾人,當即說道:“李耿,張直,劉爽你們三人也上來。”

    李耿張直兩人當即走上前臺,劉爽見張雍杰居然也點自己的名字,當即很興奮的走上前臺。

    張雍杰依次解除他三人的后背,但見這李耿,張直兩人毫無內力,而劉爽卻內力強勁,比當年青銅道人的武力差不多。

    張雍杰說道:“劉爽,你不得行,你先下去。”

    那劉爽見張雍杰點了自己的名,顯然要在天下英雄面前大大露臉,此刻又卻說不行。

    劉爽當即問道:“張兄弟,我為什么不行?你再考慮考慮,有什么任務,我其實還是可以的,絕對不給張兄弟臉上抹黑。”

    張雍杰點頭微笑,拍著劉爽的肩膀,說道:“劉兄真英雄也,不過此事你確實不得行,你先下去。”

    劉爽見張雍杰如此說話,只好不甘心的退到臺下。張雍杰這時候又對李耿說道:“你再找一個沒有內力的兄弟,上臺來。”

    李耿當即點名,讓一個叫鄭豪的兄弟登臺。這鄭豪年齡與張直李耿差不多大,平時也經常廝混在一起,關系較好,所以李耿這檔口就點名鄭豪上臺。

    張雍杰這時候說道:“你們三人,不會死,但是肯定會暈厥,排個順序吧,誰先來。”

    李耿上前一步,回頭盯了一眼張直和鄭豪兩人,畢竟這李耿可是小伙伴之中大哥級別人物,這張直和鄭豪豈敢與之爭執?

    趙千里和天下群雄此刻都是冷眼旁觀,不知這張雍杰此刻又在搞些什么花樣。

    張雍杰見一切準備工作已經就緒,當即深呼吸一口氣,準備發掌。

    張雍杰的想法,是通過服部千斤的內力給自己設置丹田屏障,然后再利用千島電勁在體內急速旋轉,將司徒雄武體內多余的混元龍神功吸納出來,再通過千島傳功大法傳遞給李耿。

    張雍杰將這套功法命名為‘千島九轉神功’。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解除混元龍神功的內力隱患。所有環節,張雍杰都能捏拿準確,都知道沒有什么危險。

    唯一無法捏拿準確的就是,司徒雄武所有的內力此刻都被自己壓縮在丹田之內,自己一旦解除司徒雄武丹田之處的那道制約之后,司徒雄武是否經受得住那剎那之間的內力反彈。

    畢竟從破除司徒雄武丹田內力屏障,到吸納混元龍神功這之間,無論如何會有一段間隙。所有此次冒險施展內力,從理論上來說,司徒雄武等三位大哥是有生命危險的。

    張雍杰頗感遺憾,當即對司徒雄武說道:“司徒大哥,我這一掌下去,咱們兄弟可能就下輩子見了,請受小弟一拜。”

    司徒雄武連忙扶起張雍杰,說道:“張兄弟,你萬萬不可如此。張兄弟你大膽發掌,萬萬不可有任何顧慮,咱們今生是兄弟,下輩子還做兄弟。”

    張雍杰見他說的豪邁,當即豪興四起,喝道:“張直,上酒。”

    張直是一個比較機靈的人,這種時刻,當然需要美酒,所以張直早就命人準備了美酒。

    美酒已然喝完,張雍杰連干三碗,豪氣頓生。當即運起自創的‘千島九轉神功’,一股千島電勁跟著涌入司徒雄武體內,破除之前直接設置的那道勁力。

    千島九轉神功果然奏效,片刻之間張雍杰已然將司徒雄武體內一半的混元龍神功吸納出來,并且傳遞到李耿體內。

    李耿從未習武,哪里經受得住這樣的折騰?果然已經暈厥了過去。

    張雍杰最關心的是司徒雄武的狀態,此刻司徒雄武卻嘴角流血,委頓到底,看樣子已然斷氣。

    張雍杰心中萬分悲痛,看來是自己方才千島電勁傳入的太早了,以至于司徒雄武經受不住丹田之內的內力反彈。

    宇文鐵柱大喝一聲,說道:“張兄弟,該我了,請繼續施展神功。”

    張雍杰強忍悲痛,跟著又是運轉千島九轉神功,繼續施法。這一次,張雍杰將千島電勁傳入宇文鐵柱的體內稍微遲了一點,又失敗了。

    尤金達見此情況,大吸一口涼氣。此時此刻,他只能硬著頭皮上,結局是他也斷氣了。

    張雍杰三次施展千島九轉神功,均是因為千島電勁傳入對方體內,破除對方內力屏障的時間捏拿不準確,所以才導致對方斷氣。

    病貓子見此情況,當即走上前臺,說道:“張兄弟,切勿泄氣,還有我。”

    是啊,病貓子和司徒雄武,宇文鐵柱,尤金達等人相交三年以來,感情深厚,此刻豈肯獨活?

    張雍杰萬念俱灰,指者天下群雄,悲憤的說道:“病貓子大哥,小弟可以救活他們任何一個人,可是唯獨捏拿不準,無法安全的救活你們人。”

    確實,主要是是司徒雄武等人病入膏肓的時候,張雍杰還沒有自創出‘千島九轉神功’,因此提前給他們內力設置了一道屏障。

    在運轉‘千島九轉神功’的時候,必須先行破除那道屏障的時候。但是這中間的時間差,張雍杰卻是始終無法調控到位。

    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秦非煙也難逃一死,張雍杰此刻的心中簡直五味陳雜,很不是滋味。

    病貓子這時候說道:“張兄弟,你盡管發掌,我死了,你不必悲傷,因為你本該殺了我。”

    張雍杰愣住,說道:“大哥,此話何意?”

    病貓子這時候向洛陽李家諸位大爺掃視了一眼,方才說道:“張兄弟,實不相瞞,我就是鬼狐貍。”

    張雍杰簡直不敢相信病貓子在說些什么,抓住病貓子的雙臂說道:“你就是鬼狐理?你就是殺害恩師楊天齊的大仇人?”

    病貓子點頭道:“確然如此,當年我本想告知張兄弟,但一時氣短,不肯說出來,已然是罪過,所以今天張兄弟不必念及往日的情分,盡管發掌,為你師父報仇。”

    張雍杰崩潰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病貓子竟然是殺害恩師的大仇人,是云頂山上師兄弟們從小到大的惡魔,陰影。

    而自己,作為楊天齊的首席大弟子,竟然還同這人稱兄道弟。張雍杰憤怒了,冷冷道:“如此,就別怪我下手太狠。”

    張雍杰深呼吸一口氣,想起秦非煙姐姐的情況,張雍杰當即又叫上來一名叫許淳的兄弟,決定還是在病貓子身上再一次運轉‘千島九轉神功’。這一次,張雍杰無所顧忌。

    畢竟這病貓子是自己的大仇人,殺他天經地義。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張雍杰卻成功了,時間捏拿得當,成功的將病貓子的內力隱患解除了,而病貓子卻好端端的活在面前。

    確實,之前面對司徒雄武,宇文鐵柱和尤金達的時候,張雍杰一來沒有經驗,二來頗為緊張,所以才導致功法施展漏洞,導致三位兄弟喪命于此。

    張雍杰看著躺下的三位大哥,微微嘆息,這該死的病貓子沒有死,不該死的卻死了。

    張雍杰看著病貓子,慢慢舉起手掌,冷冷說道:“你活不了。”

    病貓子連忙抬手道:“張兄弟且慢,我不是鬼狐理。”

    張雍杰遲疑,說道:“你不是鬼狐理?”

    病貓子當然不是鬼狐理,他只是見張雍杰發掌之際,過于緊張,顯然是特別在意司徒雄武等人的生死,所以連連失敗。

    在這種情況下,病貓子謊稱自己是鬼狐理,意在讓張雍杰出手不再有顧忌,只有這樣,才可能成功。

    病貓子這時候說道:“我真的不是鬼狐理,張兄弟,你應當信我。”

    張雍杰這時候看著病貓子,心想這鬼狐理的事情,自己一定會查個清楚,此事若殺了病貓子,如果他真的不是鬼狐理,那么將來自己肯定會后悔。

    張雍杰黑臉說道:“我生性多疑,以后,切勿再開此種玩笑。”

    趙千里在一旁冷眼旁觀,見張雍杰一陣折騰,并不像練功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當即說道:“張兄弟,你好了沒有?還要等多久?”

    張雍杰抬手道:“你我之戰,待會兒是生死之戰,不用著急這一時半會兒,我還有最后一個人。”

    這最后一個人,當然是秦非煙。必須替秦非煙姐姐解除內力隱患之后,張雍杰才能安心的與趙千里決戰。

    但是很遺憾,也許是因為秦非煙對張雍杰太過重要,張雍杰顧慮太多,這一下,失敗了。

    秦非煙已然倒地,已然斷氣,生命特征正在漸漸消失。這讓張雍杰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自己終于沒能夠救得了秦非煙姐姐,張雍杰只覺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失去了意義。他抱著秦非煙的遺體,傷心的哭泣著,就像一個孩子,失去了親人那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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