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喬趕著三只羊,開心地回到家。
前腳剛踏進院門,陳盼月就看到了自己老娘和她的后爹站在院子里。
后爹傷心地抓著陳大拿的衣袖,跟在她后面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請求。
“妻主,求求你了。”
“九月還小,怎么能這么快給人家說親?”
“那一家人名聲很不好,怎么可以把九月嫁過去?”
后爹哭紅了一雙眼睛,鼻尖也紅了,整個人委屈不已。
陳大拿一臉嚴肅,白松跟到哪,她就躲避到哪。
陳大拿來了脾氣,轉過身直接朝白松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指著他大罵。
“這個家,我是一家之主。”
“你一個男人還想管女人的事?”
“這件事不許再提,就這么定了。”
陳盼月本來看著一個大男人哭泣,不適地深深皺起眉頭。
她娘忽然甩了她后爹一巴掌,整個人一下子像是清醒了。
她睜大眼睛,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的畫面。
這六年,在江湖上,她基本都是和女人打交道。
混江湖的,都是提刀拿劍心里有仇恨的女人,見不到什么男人,除了紫鎩羽那個另類。
江湖上的人,說白了,就是現代混社會之間的血拼,無視社會法則。
和家里這種小打小鬧完全不一樣。
她忽然意識到,在這個世界里,女人是可以隨意拿捏男人的。
“爹,我娘想把九月說給什么樣的人啊?”
陳盼月走過去問。
白松哭得滿臉淚水,抽出一條手帕擦著眼淚。
陳盼月再次看得眉頭緊鎖,眼睛也縮在一起,像個小老太婆才會表現出來的神情。
白松見到陳盼月,很是驚訝,很快收起眼淚,看著陳盼月說:“你娘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陳盼月的舉動再次讓白松犯嘀咕。
他有些看不懂這個剛回來的老三心里在想什么。
她的兩個姐姐可是恨透了他,都說沒有他,她們的爹根本不會死。
這個老三,不像是恨他的樣子,態度也很友好。
“廚房已經做好飯菜了,你收拾一下,一會吃飯吧。”
“是,爹。”
“三姑娘,你進來一下。”
這時,二姐的房門打開了,小水的腦袋從里面鉆了出來。
小水是貼身照顧陳老二的一個下人。
陳盼月進去二姐的房子,就看見二姐背靠在床頭。
身上一件漂亮的紅裳穿戴整齊,頭發梳得油光黑亮,比之前精神了許多。
“三月。”
二姐對陳盼月說:“剛才你和白松在說話是嗎?”
“嗯。”
二姐臉上的喜色立即削減了幾分,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過來。
“那個時候,你太小,你不知道白松是怎么對待我和大姐的。”
“娘不在,他就給我們吃剩飯。不聽話就拿掃帚抽打,打得大姐手臂紅紅的。”
“當時,他生不出女兒,就拿我們撒氣。”
“爹的死也離不開他。”
“爹在懷你的時候,他沒少說壞話欺負性格懦弱的爹。”
陳盼月聽著二姐的這些話,有些愣神。
她仔細回想著。
現在已經過了六年,她腦海里關于陳三月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她隱隱約約記得一次,她摔倒在地,碰傷鼻子出了很多血。
白松邊訓斥她怎么那么不小心,然后把她從地上拽起來,帶她去清洗鼻子,然后又從廚房拿出一個糖包子來哄她。
她現在還記得那糖包子捧在手里熱乎乎的,咬上一口,褐色的甜蜜就從嘴角溢了出來。
“你少與他親近。”
“他生的孩子也是那么討人厭。”
二姐再次訓斥道。
陳盼月沒有回答她,而是問:“二姐,你可知道,娘給我訂的親事,那個徐冬冬長什么樣?”
陳十二搖頭:“我不清楚。”
說完,她神情哀傷道:“小時候,我就被困在這座院子里。”
“村里的人也很少見我。”
陳盼月上前來,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二姐,我回來了。”
“會想辦法讓你出去,看見更多的風景,更多的事物。”
“也會找更好的大夫,給你瞧病。”
陳十二看著陳盼月陽光自信的微笑,塵封在黑暗里的心似乎一下子被什么戳破。
升起了從所未有的期盼,也從未這樣高興。
陳十二對陳盼月點頭:“嗯。”
這一頓晚飯特別豐盛,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吃得熱熱鬧鬧,都很高興。
飯后,陳盼月回到了自己房里,坐在床上,環顧四周,發現屋內什么裝飾都沒有。
“明天得添一些書,還有花,什么的。”
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了。
大喬端來了洗腳水,溫順地蹲到床邊,抓過了陳盼月一只腳開始為她脫鞋。
陳盼月正斜靠在床上,看見大喬,不好意思地抽回了腿。
“我自己來吧。”
大喬抬起頭,認真地看她。
“妻主,就讓我來照顧你吧。”
“六年了,也該輪到我照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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