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根棍子就要照著徐冬冬身上打下去,躲在柱子后面一直偷看的竹筍嚇得捂臉尖叫。
徐冬冬嚇得低下頭,緊緊閉上眼睛,整個人定在原地,竟然一動不能動了。
兩個小廝的棍子落到一半,突然被一把折扇攔住。
只見那一把扇子以四兩撥千斤之力,把她們手中的長棍“唰唰”兩下撥到一邊,棍子落到地上,連她們也被一并踹倒,捂住胸口痛叫著紛紛滾下了臺階。
愣神間,徐冬冬發現自己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女子的盈盈白袖帶著一股淡淡花香,輕飄飄甩過他的后頸,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這是做什么?”
“這可是我的人。”
陳盼月看著驚慌失色的鴇公,嘻笑著問。
接著,手中的折扇“啪”地一下打開,往胸前輕輕扇了兩下。
徐冬冬難以置信地轉過身,看著攬住自己的陳盼月。
一雙眼睛瞪得極大,一顆心在胸膛里跳得飛快。
整個胸腔都在震動,身體也微微顫栗,膝蓋有些發軟。
她剛才說什么?
他是她的人?
徐冬冬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抿在一起,露出自己都未察覺的笑容,臉更是悄悄紅了。
鴇公看見突然出手陳盼月,臉上僵硬了許久,笑起來:“對不住,陳姑娘。”
“陳姑娘,這實在不合適……”
“男子,不能進萬花樓。”
“是他非要鬧事。”
話音未落,陳盼月夾著徐冬冬的腦袋轉身進了樓里,丟下一句。
“這是我帶來的下人,不過長得像男子罷了!”
徐冬冬感覺自己是被挾持進這個地方的,完全是被人帶著走。
架在自己肩膀上的與其說是她的手臂,不如說是鉗子。
她的大臂和小臂呈三角,強勢地夾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像是在鎖他的喉?
徐冬冬好奇地打量著萬花樓內部,發現到處掛著鮮艷的紅綢布,樓上樓下都是人。
歡聲笑語陣陣傳過來,想來應該是個極其快樂的地方。
沿著臺階往摟上走,陳盼月側頭看了一眼徐冬冬。
發現他給自己臉上畫得亂七八糟,讓她想起紅極網絡一時的熊二妝。
怎么會有男子不注重外表,給自己畫得稀奇古怪?
也正是一點,讓她感覺到徐冬冬可愛。
真是可愛極了。
上了二樓,走過樓梯口,陳盼月停了下來。
徐冬冬沒注意,一直往前走。
突然脖子被胳膊夾住,只能乖乖倒退回來。
陳盼月低頭看著徐冬冬凌亂似不倒翁一樣的步伐,忍不住笑了。
這是什么太空步?
看來這家伙,是有點蠢萌在身上的。
“你臉上畫的什么東西?”
徐冬冬回過神來,發現陳盼月一直看著自己。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心想她不會是認出自己了吧?
不對,她還沒有見過自己。
見徐冬冬不說話,陳盼月靠近他的臉,鼻子往前湊,嗅了嗅。
“奧,原來是醬油啊!”
“這里竟然有醬油?”
女子突然的靠近,讓徐冬冬脖子往后縮。
他小心地偏過臉,發現心臟再次不受控制地“砰砰”跳。
“你為什么給臉上畫醬油啊?”
陳盼月歪著腦袋,看徐冬冬。
發現他的長相并不差,也許是因為沒有長開的緣故,臉上還有一些嬰兒肥。
一雙圓圓的荔枝眼,黑眼珠和白珠露出多,像是剝了外殼的白嫩荔枝一樣水靈靈,很漂亮。
肉肉的包子臉,上翹的睫毛又密又長。
兩條柳葉眉很濃密,很黑。
哪怕臉上畫得臟兮兮,也擋不住他奶呼呼的小圓臉,呆萌的氣質。
“我……”
徐冬冬挍著手,低頭思索。
他是為了不讓陳盼月認出自己,還有掩人耳目。
要是被她知道,自己一個待字閨中的男子不知廉恥地跑出來偷看她,肯定要被笑話死。
老祖宗說了,男子嫁人前是不可以和女方見面的。
不止是她,還有認識自己的人。
尤其是他娘,傳到她耳朵里,肯定要被狠狠打一頓。
“我……不小心……把醬油打翻了。”
徐冬冬垂頭,為難地咬著牙,說了個自己都不怎么信服的理由。
現在看來,是他太笨了。
戴個面具是不是更好?
陳盼月聽了徐冬冬的話,輕笑一聲,拿扇子一頭撓了撓自己的額角。
“喲!陳三姑娘,你這是從哪來撿來的小土豆?”
“還摟在懷里,瞧瞧這小臉臟的。”
曲蓮一身紅衣,婀娜地從房間出來,嬌聲道。
只見陳盼月和一個男子站在人來人往的欄桿前。
她低下頭,曖昧地湊過去同人說話,兩個人站得極近。
徐冬冬聞聲抬起頭,看見曲蓮,往陳盼月旁邊躲了躲,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肩膀。
他還記得剛才這位兇悍打人的樣子,實在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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