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蝽工圖。
大名鼎鼎的唐寅,早年間也是靠這種畫,賺銀子維持生活,他畫過一整套鴛鴦秘譜。大畫家仇英曾經也是靠這種畫來養家糊口。
這種圖,在市場上的價值,比那些山水花鳥更高,需求量也更高。畢竟不是人人都性情高雅,有欣賞水平,而若是提起男女之事,幾乎人人都興奮,激動。
陳盼月認真道:“還請殿下再考慮一下。”
“雖然時日無多,但是并非就愿意讓其他女人看光。他是你的男人,若是殿下將來后悔……在下恐怕犯的就是不可饒恕的罪了。”
太女有些生氣了,“我怎么會后悔!說出去的話,不會后悔的!”
“美人他啊,命運多舛。”
“他之前在青樓待過五年。你說說看,這種低賤的人,有什么不能看的?大街上的乞丐都能看他。”
“他也同意了。”
“還說很喜歡光著身子被別人看身材,畫這種畫也是他提出來的。”
陳盼月無奈微笑,“好吧。”
“殿下,請讓我現在就去畫吧。”
“好,我讓他準備一下。”
陳盼月擼起兩邊袖子,將這寬袖用帶子扎起來,這是冬冬想出來的巧思。古人的衣服袖子很寬,很容易將衣服拖到畫上弄臟畫卷,將袖子扎起來就不會有這個問題。
她在案桌面前坐下,旁邊一位俊俏的下人幫她磨墨。
一位男子光著雙腳,踩在地面,一步一步踏進了屋內。
他的腳很白,很好看,踩在地面,白得有些發光了。
腳背的筋骨線條也很好看。很少有男人的腳像是女人一樣,具備著纖美,柔嫩這樣的特色。
陳盼月單手撐著臉,開始思索起歷史上古代男人為什么癡迷于女人的腳。
她似乎有點明白了。
盡管太女說不會后悔,陳盼月還是寫了一份保證書,讓她簽字,按上了手印。
這種私密的畫,很容易引起糾紛。萬一將來后悔了,隨便一個罪名,都可以讓她死全家。
男子細長的一雙腿,確實好看。
又白又瘦,不是肌肉腿,很像漫畫里男主高挑的腿。
陳盼月瞥見他全身上下只披了一件白色長袍,長袍拖在地,跟在他后面緩緩進了屋。
他一抬屁股坐到榻上,問:“我可以隨便擺姿勢嗎?”
陳盼月說,“當然可以。”
他又道,“我也不知道擺什么姿勢,就隨便了。”
陳盼月點頭,“行。”
等到男子坐下來,雙腿大大方方地分開,身體后仰靠進被子里,一手自然地搭在膝蓋上,這個姿勢……
陳盼月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
他好像在很自信,很坦率,很大方地展示自己的身材,部位,一點羞恥感都沒有。
并且,被女人看,還會興奮。
不,他好像是故意給女人看的。
他展示身材,是為了看女人的反應。
就她接觸過的,女尊國的男人是多少有點羞恥心的,展示也是勾引式,遮遮掩掩的。而不是把自己當做櫥窗里的貨物一樣,誰都可以看,還展示得這么驕傲,這么自豪。
“你在畫嗎?”
那人低頭看向自己的腿。
“在畫。”
陳盼月揮動著手中的毛筆。
“覺得我的身材怎么樣?”
“還行。”
“我更喜歡有肌肉線條的男人。”
男子伸手摳了摳自己臉頰,露出意外又無奈的笑容。
他說,“有沒有肌肉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女人離不開的技術。”
“你有點奇怪,這個世界的女人,不是喜歡嬌軟易推倒的男人嗎?”
陳盼月蘸了點墨水,繼續往紙張上涂抹,“也不一定吧,嬌軟易推倒的男人沒有什么難度,身體素質不行易生病,有肌肉的有力量,很健康。”
男子陷入了沉默。
坐了將近一個時辰,屁股都僵硬了。陳盼月起身捶打后背,將剩下的補充完。
“畫好了嗎?”
“我有點餓了。”
“好了。”
陳盼月抬起頭時,發現男子站到了她面前。
他深深地望著她。
“你很特別。”
“光是眼神的調戲,就讓我渾身發熱,迫不及待想要和你做。”
“你可以用你放下毛筆的手嗎?”
說著,他已經越過桌子,來到陳盼月面前,抬起頭來想要親吻她。
陳盼月推了他一把,男子當即后退數步,重重跌坐在地。
太女油乎乎的嘴啃著一只雞腿走進來,見到男子平躺在地,正詫異間,他爬起來立刻抱住她的腰哭泣。
“殿下,嗚嗚嗚,她欺負我……”
陳盼月見狀,輕蔑一笑,坦蕩蕩地說,“在下對他并無非分之想,在下的夫郎比他可愛迷人得多了。”
“殿下可以問問旁邊這位下人。”
下人恭敬地彎腰,“陳姑娘確實沒有逾越舉動。”
太女感覺嘴里的雞腿,瞬間沒有了滋味。
她把手一伸,旁邊端著空盤子的丫鬟上前接住了她手里的雞腿。
太女用帕子擦拭著手,“他就是這樣。”
“見到漂亮女人就犯賤,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他說男人是有性自由的,他不屬于任何一個人。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是啊,蘇辰已經有過很多女人,哪怕是我,也是他其中一個。多一個女人讓他開心,又有什么關系。”
“而且,他幫我的也不少,又會哄人開心,我也就隨他去了。”
陳盼月十分不解,“那豈不是給你戴綠帽子。”
蘇辰道,“這怎么能算是綠帽子,是太女給之前上百號女子戴綠帽子。怎么想她都不吃虧,我也是總結出這么多經驗,才能讓她高高興興,她不需要把我當男人,當一個讓她高興的**棒就夠了,殿下身邊有那么多男子,太女殿下寵愛他們就夠了。”
太女道:“你看,他說的多有道理。”
“不爭寵,不鬧脾氣,還會給我出謀劃策,真的很好。”
陳盼月看向男子,覺得他著實不簡單。
蘇辰看了陳盼月一眼,“殿下,我要她今晚陪我。”
他趴到太女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
陳盼月聽了一個大概。
說是過了這一晚,她也能成為太女身邊的人,為她做事。
太女笑道:“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
“我看看畫。”
太女竟然一點都不介意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有染,這是陳盼月始料未及的。
同時,她又想到了另外一種情況:仙人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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