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翰的話還沒有說完，又被捂住嘴巴痛揍一頓。
“黎曼是人，不是禮物，你有什么權利送人，真是該死！”
霍建晟氣得提起拳頭，一拳接著一拳打在黃德翰的身上，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他的身上。
打累了，霍建晟又松開黃德翰的嘴巴，冷聲問道：“想清楚了再說，是不是你讓人打黎曼？”
黃德翰一臉痛苦地看著霍建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
“不說是吧？”
霍建晟又要提起拳頭，黃德翰嚇得一個激靈，登時褲襠一陣濕熱，他竟嚇尿了。
“我說，我說，求求你不要打我了。”黃德翰狼狽地哀求道。
霍建晟放下了拳頭，嫌棄地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按下了錄音。
看到霍建晟拿出手機，黃德翰臉上的表情就像萬花筒一樣不斷地變化著，緊張，惶恐，無奈，害怕，憤怒，各種情緒交集在一起。
最后黃德翰絕望了，緩緩開口道：“是我讓人去打黎曼的。”
“為什么讓人去打黎曼？”霍建晟問道。
“因為我討厭她，我恨她！”黃德翰咬牙切齒地說道。
霍建晟收起手機，說道：“很好，你讓黎曼傷到哪里，我也讓你傷到哪里！”
話音一落，霍建晟提起拳頭就朝黃德翰的腹部狠狠地打過去，一拳接著一拳，拳拳到肉。
黃德翰的嘴巴被緊緊地捂住，發不出聲音，他痛苦地瞪著猩紅的雙目，眼底一片絕望。
早知道他就不說了。
不，就算不說，他也一樣被打。
黃德翰絕望地閉上眼睛。
剛開始他還有反抗，后面他放棄了，一動不動，任憑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
因為此時的他已經痛苦到無力反抗。
霍建晟松開捂住黃德翰的手，一拳狠狠地砸向他的嘴巴。
“啊——”黃德翰慘叫一聲，雙手捂住嘴巴，在地上猛烈的翻滾著。鮮血不斷地從他的手指縫里涌出來。
霍建晟站起身，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可以去告我，只要你敢！”
看著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霍建晟甩了甩發酸的手臂，走出樓梯間。
剛好迎面碰上一個護士，霍建晟就對她說道：“你好，剛才我從樓梯間上來，看到有一個人躺在地上，好像傷得挺重的，你去看一下吧。”
說完，霍建晟就回到黎曼的病房，不再去管。
護士疑惑地推開樓梯間的安全門，真的看到地上蜷縮著一個人，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
護士嚇壞了，連忙叫來了人，將黃德翰送去搶救。
……
黎曼是被疼醒的。
她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刺眼的光線讓她又連忙閉上了眼睛，腦袋的疼痛也讓她各種不舒服。
鼻息間充斥著一股濃重消毒水的味道。
緩了好一會兒，黎曼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一片，床邊掛著幾瓶藥水，正用十分緩慢的速度，一滴一滴地落下。
感覺手臂被壓住，她垂下眸子，看到霍建晟握著她的手趴在床上睡著了。
望著霍建晟的側顏，一股異樣的情愫在黎曼的心中涌起，可又馬上被她壓了下去。
她告訴自己，你已經過了做夢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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