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妻子的背叛:黑化為王 > 第43章 三道考題
  我不是無緣無故發神經非要讓王胖子殺豬給我看的。

  從牢里出來以后,我太長時間沒有那種危機四伏,需要動刀的時候了,人不經歷磨礪就會變得遲鈍,我需要王胖子的神技來幫我提振精神。

  老段并不是莫名其妙就選中我做他的接班人的,他后來告訴我,說我身無長物,被妻子背叛,孩子也多半不是我的,又父母雙亡,連正經朋友都沒幾個,有一顆仇恨的心,也有干凈的靈魂,這一切,讓我有符合成為“判官”的先決條件。

  然后他給了我三道考題,說:完成了,我就給你天大的能耐。

  第一道考題是不能說話,一個月之內一句話都不能說。

  還說可以自己先練習一下,等到覺得可以做到不說話以后再正式考核。

  我用了三個月時間適應完全不說話,剛開始很不習慣,無論怎么注意都會不自覺的開口,漸漸的,我的話越來越少,等我找到老段說可以開始考核了的時候,老段說這一條你已經通過了。

  第二題是讓我活下來。

  我在監獄里被刺殺過三次,老段說過,如果他不管,那看這個架勢,對方一定會一次又一次的安排刺殺,直到我死亡為止。

  老段說這個話的時候,我已經經歷過兩次刺殺,挨了三刀,也已經開始看王胖子用刀了。

  老段說我現在去學刀有一個常人沒有的優勢,因為已經挨過幾次刀,對挨刀子的莫名恐懼感就會很大程度的降低。

  有時候持刀對峙的兩個人,比的不是誰先把刀捅進對方的身體,而是誰能不怕刀,誰能挨更多刀不倒下。

  比如說有一刀,你無論如何沒有辦法躲掉,那么在刀入體的最后一刻,如果你能保持絕對的冷靜,躲開能造成致命傷的部位,那么你就很有可能在最危急的關頭完成反殺。

  老段說的這番話救了我的命,第三次我被堵在廁所里,三個亡命徒手持利刃偷襲我,我的左肋先中刀,那一刀,是奔著我的心臟去的。

  當我感受到背后熟悉的風聲和殺氣的時候,我扭了扭身體,那一刀擦著我的肋骨斜刺而上,沒能捅進我的身體。

  我記得自己當時渾身是血,毫不猶豫撲向持刀的人,對面三個人都愣住了,他們大概沒有想到有人負傷空手面對三個持刀者,還敢主動出擊,這給了我僅有的一線生機。

  我撞向離我最近的那人,完全不管他手里的尖刀,他就勢把刀捅進我的腰眼,這一刀因為我的糾纏,捅的不夠深,我感覺刀入體內,瞬間就在地上一翻滾,他握不穩刀,被我搶下刀來。

  然后就是我騎在他身上,連捅了不知道多少刀,刀刀致命。

  我沒管身后的另外兩人,他們當時已經面無血色,完全嚇傻了。

  我當時完全感覺不到恐懼,腦海里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殺了面前的三個人,所以當我渾身是血的持刀走向另外兩人時,他們已經連動都不敢動了。

  我沒有猶豫,毫不費力的捅死了其中一個,在跟最后一個糾纏的時候,我暈了過去,事后知道他挨了我三刀,我被他還了一刀,兩人都是重傷。

  老段給我的第二道考題我也完成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被刺殺。

  第三題是最難的,老段要我笑。

  那是我仇恨最熾烈,冤屈最難忍的時候,我每天被負面情緒包裹著,心里閃現過最多的畫面,是蘇眉的背叛,是蘇勝的陰狠,是我父母的辛酸,是琦琦的身世不明。

  當時的我,恨不得碾碎所有站在我對立面的人,我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幻想怎么樣讓蘇家人痛不欲生。

  我不否認,我甚至在心里盤算過要怎么通過誘騙折磨蘇月,去完成我對蘇家的報復。

  那段時間同倉的犯人們都怕我,說我的眼睛里,有刀子。

  可老段要我笑,該大笑的時候大笑,該微笑的時候微笑,發自內心的笑,各種各樣,合時宜的笑。

  這太難了,我完全做不到。

  我試著假笑,但我知道這種程度的假笑,都不用跑到老段面前接受檢驗,老段那個鬼,是真的有火眼金睛的怪物。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纏上了王胖子給我講他入獄的故事,我總是在聽到互扇耳光這個環節的時候努力去哈哈大笑。

  剛開始王胖子還埋怨我說小哲哥你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到后來,我笑的越來越歡暢,眼淚鼻涕一起來,王胖子好像被我感染了,每次說起那段經歷,他也開始笑,就像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第三道考驗最難,可我還是完成了。

  從那以后到現在,我隨時嘴角都掛著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笑是真的還是假的。

  后來我問老段,說其實你早就相中我了,那三道考題,實際上就是在教我東西了,對吧?

  老段笑問我,說何以見得?

  我說第一個,是要我少說多聽,多動腦子。

  第二個,是絕境要勇,絕不后退,向死而生。

  第三個,是要我保持城府,讓別人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老段笑笑看著我,說聶哲,你不算聰明,可你也不傻,但是據我所知道的判官里,你是最菜的一個。

  我說那你干嘛要選我接班?

  老段高深莫測的一笑,說因為你夠普通,所以你夠真實。

  跟老段聊天就是這樣,你就像在讀一段滿是生僻字的佛偈,有時候是字不認識,有時候字你全認識,你就是看不懂。

  你還不能發脾氣,你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反正他也不會理你。

  而且你知道這種不理你,是懶得搭理你,就像一個人,不會搭理攔在腳尖前的螞蟻一樣。

  后來我才明白,那是一種慣于掌控生死的上位之人,對弱者自然而然的冷漠。

  因為我也成了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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