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歡暢的晚飯過后,我讓眾人先走,接下來的事情,我打算單獨跟胖子聊。
屠宰廠的后面,有一座小山,這里人跡罕至,很是靜謐。
我在胖子的帶領下,跟他倆人爬到山頂,隨手拾來些雜草枯枝,點燃了一堆小小的篝火。
“胖子,有件事,得你去辦...”,我有些躊躇,胖子這人太過于善良,我不知道把他帶到刀光劍影的血腥事件里,到底會發生什么。
胖子咧嘴一笑:“啥事,你說...”
我躺在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后,望著天上的繁星:“有一幫日本人,干了很多壞事,他們中間有一個人,可能很厲害,向我們發了一封挑戰書,以刀對刀,單打獨斗”
胖子沒有說話,過了好久,他才嘟嘟囔囔的說:“你要我去我就去,但是,我也不會打架啊”
我翻身坐起,直視著胖子,一本正經的對他說,胖子你個傻逼玩意,你知不知道老段說的,你很有可能是最厲害的人?!胡瘋子還說了,說你要是想宰他,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胖子一副看白癡的模樣看著我,那意思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我搖頭苦笑,說胡瘋子一個人打得二三十人滿地亂爬,這件事如果他沒有把握,就一定不會亂說。
胖子嘟嘟囔囔的,說我這輩子就剩挨打了,哪有你說的那么厲害...
我捂著臉苦笑,說你要是這么想,那我不要你去了,你別把這二百多斤胖肉送到人家嘴里了。
胖子急了,一副熱鍋上螞蟻的狀態,好像有一肚子話,又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臉都漲得通紅。
我嘆了口氣,說你下午宰豬怎么宰的,對著敵人就怎么來行不行?
胖子欲言又止,一臉的為難,好半天才唯唯諾諾的問我,說對面的人,是壞人吧?
“是壞人...”
“很壞很壞的那種?”
“很壞很壞,非殺不可的那種!”
胖子低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良久,他嘆了口氣:“好吧,我去...”
我抄起手邊的果酒瓶,懟了一大口,又遞給胖子:“胖子,只準贏,不準輸,那幫小日本說了,挑戰的是中國人,你要是輸了,咱們這臉就丟大了...”
胖子喝了口酒,仿似有些惴惴不安。
我咬著牙罵,說胖子,我入獄,差點死在牢里,全他媽是讓這幫日本人害的,他們還在中國制毒販毒,害了多少人你知道嗎?!你要是輸了,咱們就得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中國!
“你坐牢是他們害的?!”,胖子瞪大了眼。
“嗯!”
“他們還販毒?!”
“嗯!”
胖子臉上變顏變色,咕咚咚灌了好大一口果酒,臉上居然有了幾分猙獰的表情:“我...我跟他們拼了!!”
說完抬頭又是一大口果酒,我連忙一把搶過他手里的酒瓶:“你他媽悠著點,你在這喝醉了,我可搬不動你這二百多斤胖肉!”
胖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臉的憨笑:“小哲哥,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他們欺負了你,我咬也咬死他們!”
......
屠宰廠的門衛室不大不小,十來個平方,有一張小床,一個辦公桌,和一圈簡陋的木質沙發,老唐一年365天,就日日夜夜的待在這里。
其實我有時候不太明白,他們這種為判官下打手的江湖人物到底圖的是個什么,我知道他們都很有錢,但老唐吃穿用度都是樸素至極,看上去,就是個過著底層生活的潦倒苦命人。
這時已經是深夜了,屠宰廠里只剩老唐,胖子也在我的催促下離開了,老唐帶我來到門衛室的屋后,這里堆放著一些廢棄的舊物,我跟老唐一起搬開兩條破舊的大輪胎,地面上露出一個上著鎖的地窖門。
地窖狹窄陡峭,斜刺向下,老唐也不知在哪一摸,地窖里亮起昏暗的燈光。
我順著僅容一人通過的地窖一路向下,走了足有七八分鐘,來到一間七八個平方大小的小室門前,這里臭氣熏天,兩個人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腳上都拴著粗大的鐵鏈,滿臉驚懼的看向我。
蘇勝,蘇北山。
他們倆見我到來,像是終于見到一個活人,有了求生的渴望,對著我痛哭流涕的磕頭,滿嘴胡言亂語,說的盡是些求饒的好話。
我笑著看向他們,把手里的餐盒遞給二人,那是我們晚餐吃剩了的飯菜,這蘇勝和蘇北山大概是餓急了,一見飯菜就直接用手抓起來迫不及待的往嘴里猛塞,活像兩條餓急了的狗。
我帶了足有五六個人份量的飯菜,他們兩人居然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就一掃而空,我笑著說大舅哥,老丈人,你們慢點,這噎著了可怎么辦啊?!
說著我扔了兩瓶水給他們,蘇勝和蘇北山千恩萬謝的接過,又是噸噸噸幾口喝干。
“說說吧,你們的財產都是怎么處理的,保存在哪里?”,我微笑著問道。
蘇勝和蘇北山爭先恐后的搶答,事無巨細,生怕我不夠滿意,把保險柜密碼,各種投資細節,全部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好家伙,這蘇家,還真是個隱形巨富,按照蘇北山的說法,他們家里的企業加不動產,和各種投資,組合在一起,怕不足有近500億的規模。
也難怪,井上家一年就給他們50億,從時間上來推算,他們參與制毒的分紅,都已經至少有6年了,500億資產,并不為過。
我對他們的態度很滿意,笑著起身,從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扔在地上:“我剛才帶過來的食物和水,原本是給你們半個月吃喝的,現在你們一頓就吃完了,那就不能怪我了...”
蘇北山父子一臉懵逼。
“我有事要離開半個月,半個月以后我就來放了你們...”,我微笑著溫言像蘇家父子許諾,說完扔下一大瓶水,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蘇北山和蘇勝在我背后沙啞著聲音嚎啕大哭,苦苦的哀求,我充耳不聞。
出了地窖,我交代老唐,說把這道門焊死,永遠都不要打開了。
老唐一臉憨厚笑容,點頭答應。
我不知道蘇家父子會不會為了活命而父子相殘,最后因為極度的饑餓,和我半個月的承諾而殺死對方,飲血吃肉以求活到半個月以后。
這一對奇葩父子做過的惡,到今天,算是還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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