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妻子的背叛:黑化為王 > 第205章 遛狗的阿段
  我跟丁鈴在深夜返回到柳州市的安隆酒店的時候,市委書記趙春來已經在這里等候很久了,租來的勞斯萊斯剛停在酒店正門口,這個將近60歲的老人,就筆筆直的跪在了車門邊。

  我放下車窗,笑著說:老哥,你要跪也得往后面點跪啊,你這樣,我連車門都打不開啊...

  趙春來貌似有些艱難的向后挪動了幾下,給我讓出開門的空間,我打開車門笑瞇瞇的望向他:“幾個意思?”

  趙春來一把鼻涕一把淚,貌似苦大仇深,受盡了冤屈:“聶先生,拉甲坡煤礦的事情我是真不知情,都是那個王志東,他欺下瞞上,胡作非為!”

  我坐在車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七情上臉的老人:“趙書記,老狐貍啊,你把我堵在這酒店大門口一跪,是怕私下里見我嗎?”

  趙春來渾身上下打了個肉眼可見的哆嗦,苦著臉,也不接我的話頭,就是一味向我懇求,說著些告饒的話語。

  我鉆出車門,看看深夜街頭寥落的行人,對趙春來說,行啦,別演戲了,老子又不是查貪污腐敗的,你怕個錘子...

  說完我頭也不回,不再理睬跌坐在地的書記,返回酒店。

  丁鈴跟在我身后,我進房之前微笑著跟她說了句晚安,順手帶上了房門。

  自從三年前我從泰山下來以后,就再也沒跟丁鈴睡在一起過。

  曾經最能撫慰我的兩件事,一件是跟胖子喝酒閑聊,如今他已經走了三年了,一件是什么都不干,就擁抱著丁鈴,現在她還在身邊,我卻只能拒她于千里之外。

  ......

  躺在床上,我百無聊賴拿起手機,打開抖音,開始看老段的視頻。

  以前我從沒想過老段會出獄,給我的感覺,他就像長在了監獄里一樣。

  等他出來以后我倒是想過他會干點什么,我想過他會重出江湖,接受萬人朝拜,我想過他會坐著他的灣流,圍個白頭巾,滿世界瞎逛,就像個真正的土豪。

  你就是打破我的頭,我也想不到這貨會在網上開直播,立志要當一個網紅。

  他的網名叫“遛狗的阿段”,每天都會發幾條在泰山上逗狗遛鳥,玩的不亦樂乎的視頻。

  我看著他從不間斷,辛辛苦苦運營了三年的賬號,上面那可憐的200來個粉絲,就一腦門的包。

  但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快樂,那種快樂無法言說,就像...就像曾經我在鹵味店,看著胖子在柜臺里一邊切鹵味,一邊跟客人閑聊的那種快樂。

  我每年都會去泰山的小院里待幾個月,對于我來說,那個小院就是一個真正的圣地。

  那里有一身故事說不完的老段,有恨不得跟他穿一條褲子的李大王二師兄弟倆,有一滿屋子的書。

  那些不是普通的書,那兩間屋子塞的滿滿當當的,是正兒八經的的一部中華文明近代史,真正的,未經粉飾篡改過的近代史。

  我找出過老段說的那一本記載著歷任判官生平的羊皮冊子,冊子很大,其實內容并不多,任何人做的任何事,都是三言兩語寫完,力求簡潔明了。

  比如有一篇,記載的是第28任判官,有一個相當帥氣的名字,叫許驚鴻的:

  “,斬殺汪精衛于日本名古屋,汪罪:叛國求榮,伐害忠良,判斬刑,隨從二十七人,家眷一十四,盡斬...”

  要不是看了這本羊皮冊子,打死我也想不到,這個中國近代史上有名的大漢奸伏誅,居然是判官干下的事。

  這一本羊皮冊子,直把我看的是熱血澎湃不能自已,我特意直接翻到最后,想看老段的事跡,卻發現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老段告訴我,只有待判官死后,才會由這個天下一門的傳人,記載他的平生,見我似乎略有遺憾,他還笑呵呵的安慰我,說快了,快了...

  老子快你媽!

  能不能不要這么視死如歸?!你他媽要死,能不能大展雄風,去跟那個光明會拼個你死我活,宰他幾十百把人,就像胖子那樣轟轟烈烈?!

  你他媽要我動手,還一副渾不在意,殺身成仁的叼樣,你有沒有想過我怎么想的?!

  這些話我都沒說出口,我看著眼前這個一臉佛系,身上再也感受不到半點梟雄氣息的花甲老人,想到他那個狗屁不通的“計劃”,想到他終有一天要死在我手里,我就像活吞了一只老鼠一樣惡心。

  視頻里老段身邊的狗又多了,怕不足有七八條了,都是他收留的流浪狗,還有一只長得挺像狼,也不知道泰山上有沒有狼。

  那些狗圍著老段上蹦下跳,整天沒事就撒丫子滿山亂跑,活的如老段一樣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我忽然覺得人不如狗。

  這幾年我過的不好,心里壓著太沉重的事,我一想起老段說過的,找一個合適的時間,殺盡身邊所有人,加入光明會,我就惡心,我就想吐。

  我鄙視他這個計劃,但是我很清楚,這個世界上只怕沒有幾個人會比老段更了解這個光明會,畢竟半生為敵。

  我更清楚,老段只是現在看起來像個不正經的糟老頭,他的能耐,他的算無遺漏,我活到下輩子都不一定學得來。

  所以他謀劃了20年的計劃,絕不是我兩三年就能推翻掉的。

  我聽他的,這三年我手里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貪官污吏的血,就為了告訴那個神秘的光明會,我是個極端反政府的危險分子,你們他媽的快來招攬我!

  我的冷酷無情,讓丁鈴由一開始的震驚,變成后來似有似無的嫌隙,漸漸的,她與我有了隔膜。

  這很好,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在很久以前,初任判官的時候就做過打算,如果有一天面臨那生還無望的局面,我要先送丁鈴離開。

  也有可能是打小看過的那些小說和電影這時候起了作用,反正面對無法相抗的強敵的時候,我并不希望身邊有我關心的人陪著我一起去死。

  孤勇獨對神邸,似乎是一種男人藏在血液里的浪漫,游走在生死邊緣的浪漫。

  老段不也一個人硬扛了40年么?

  誰說我聶哲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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