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宣平侯府面前停下,車上跳下來一個小丫環,到門前送貼子。
“李姑娘?”門口小廝愕然地看了看她身后的馬車,“哪家的李姑娘。”
“我們姑娘是之前因為齊王世子被牽扯出來的李姑娘,我們老爺的罪名之前是被人誣陷的。”丫環道。
現在整個京城都在議論這位李姑娘,都在猜想這位李姑娘是如何的絕色,她和端王之前,她和齊王世子之間又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就是那位李姑娘?
“是和貪污案有關系的李姑娘?”小廝為了確認身份又特意地多問了一句。
“是!”
“你們等著。”小廝拿著貼子一溜煙地往外跑。
接到貼子的明月轉身送進了屋內,屋內虞兮嬌看了看貼子:“李相宜?”
“姑娘,她這個時候來干什么?”晴月端著茶進來,詫異地問道。
外面這個時候最多的就是關于她的傳言,說什么的都有,和之前一味的好名聲相比,現在李相宜身上還多了一些讓人垢病之處。
“姑娘,她不會是因為世子特意上門的吧?”明月道。
“也可能……是感謝我們姑娘?”晴月猶豫了一下道,“當時我們姑娘還給了她十兩銀子,暫時地救助了她的。”
虞兮嬌笑了。
“這女子有野心。”明月毫不客氣地道,明月能隱隱地感應到這女子的野心。
“讓她進來吧。”虞兮嬌搖了搖手中的貼子,扣在桌上。
“姑娘,既知她來者不善,您還要見?”晴月擔心地道,她之前也就是隨便猜猜,等猜完自己也覺得不對。
“既來了,就見。”虞兮嬌不以為然地道,輕輕地敲了敲桌子,“難得她主動上門,我若給她閉門羹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李相宜跟在丫環的身后候在門前,有丫環進去稟報,而后才引著李相宜進去。
正屋的當中放著八折的屏風,屏風前看不到人,有丫環在屏風前守著,這就是那位虞三姑娘,到現在李相宜都沒有看到這位傳說極多的虞三姑娘的容貌。
端王妃對虞兮嬌極為推崇,把她說的地上沒有,天上唯一,李相宜是很不服氣的。
“見過虞三姑娘。”在屏風前站定,李相宜恭敬的對著屏風盈盈一禮,她現在的身份雖然比不得里面這位虞三姑娘,他年未必沒有踩到她頭上的機會。
“李姑娘客氣,請坐。”屏風后面悠悠地傳出虞兮嬌的聲音,清麗中帶著幾分淡然,這其實已經第三次見面了。
比起前兩次,這一次的李相宜多了幾分底氣,都敢特意上門了,未來的勇王庶妃,倒真是一個頗讓人覺得意外的位置……
李相宜微笑著在一邊的錦凳上坐下,晴月送上茶水后退在一邊。
“不知道李姑娘今天所來何為?”虞兮嬌問道。
“相宜是來表示歉意的。”李相宜道,頭低了下來,柔聲道:“當日連累了虞三姑娘,這一次又因為宮里和……和齊王世子的事情,連累了虞三姑娘,都是相宜的不是。”
她話說的吞吞吐吐,仿佛真的有什么似的,言語之間讓人覺得她的封煜之間真的有什么,如果虞兮嬌什么也不知道,真的如外人傳言中和封煜的關系極差,說不得就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畢竟這位嬌羞地坐在那里,臉色微紅,頭微微低下,很有幾分意思在。
就憑封煜這性子,誰敢真的往前面前去撞,特別不是去問這種事情。
明月抬眼嘲諷地看了一眼李相宜,這女子不但有野心,其心還不善,這是想讓世子和自家姑娘離心?
“李姑娘客氣了。”虞兮嬌淡淡地道,并沒有接她的話。
李相宜抬起眼眸,猶豫了一下,又道:“虞三姑娘,相宜真的和齊王世子沒什么,那一日太后娘娘宣召,相宜才進的宮,只是沒想到會遇到齊王世子。”
“李姑娘如果只是為了說這個,可以不說,我們府上和齊王府關系一般。”屏風后虞兮嬌的聲音帶了些不悅。
“虞三姑娘……你是不是生氣了?”李相宜不安地又看了看屏風。
“李姑娘錯了,齊王世子的事情,真的和我關系不大,我不知道李姑娘特意上門對我說這些干什么!如果李姑娘是為了找齊王世子,我讓人送你去齊王府。”虞兮嬌輕輕地笑了一聲,溫和地道。
李相宜微微詫異,這位宣平侯府的虞三姑娘,還真的和端王府說的,并不好對付。
都如此了,居然沒有半點動怒的意思,只稍稍有些不悅。
收斂起心里的思緒,李相宜抬起頭:“虞三姑娘,這事是一個誤會,相宜和齊王世子真的沒有什么,怕虞三姑娘誤會,特意上門解釋。”
這一次,她的態度明朗了許多,聽著多了幾分誠意。
只是有之前的話在,再有誠意的話聽著都有幾分讓人不適的意思在內:“相宜這幾天住在鎮南侯府,蒙鎮南侯夫人收留才知道這事,所以過來向虞三姑娘表示歉意。”
李相宜說著讓丫環呈上一份禮盒。
“虞三姑娘,相宜進京,身無長物,這也是唯一帶在身邊的一塊玉佩,是父親偶然所然,以此表達歉意。”丫環把禮盒送到明月面前。
明月伸手接下,轉送到屏風后面。
打開一塊,果然是一塊玉佩,一塊水頭極好的玉佩,虞兮嬌眼神一斂,伸手緩緩的拿起玉佩。
一塊看著眼熟的玉佩。
正反面看過后,眸色幽深了幾分,是真的眼熟,像張宛音掛著的那塊。
仔細查看后若有所思。
好半響才道:“李姑娘,這玉佩是哪里所得?”
“不知,之前是父親得的,后給了相宜,這次進京也帶了進京,以此呈給虞三姑娘,表示相宜的歉意。”李相宜道。
“李姑娘的這塊玉佩很有意思,李姑娘見過相似的玉佩嗎?”
除了沒有鎮南侯府的標記,玉質也不錯,上手后居然也是淡淡的暖意,應該也是暖玉。
“未曾。”李相宜道。
“住在鎮南侯府是端王妃的意思?”虞兮嬌又捏了捏玉佩問道。
“太后娘娘的意思,太后娘娘看相宜可憐無好的住處,就讓相宜住在鎮南侯府,相比起其他地方,鎮南侯府比較合適。”李相宜現在態度極好,幾乎是虞兮嬌問什么她就答什么,起初進門時隱隱的挑釁,現在已經絲毫沒有。
鎮南侯府的確合適,沒有一個男主子在,滿府上下都是女子,還沒有比鎮南侯府更合適的了。
“這玉佩,我見過。”虞兮嬌微微一笑,直言道。
“虞三姑娘在何處見過?”李相宜驚訝地道,“當初父親就說這玉佩可能是一對,可是父親只得了一塊,是一對的說法也只是猜測罷了。”
虞兮嬌笑了:“錢老夫人處曾經看到過。”
“錢老夫人?”李相宜才到京城,并不清楚錢老夫人是誰。
“這玉佩我并不能收,你的事情我也不知情,是非對錯,也不是我能論斷的。”虞兮嬌把玉佩重新放在禮盒中,推了推,隨口道,“可能是我看錯了,或者是李老夫人、王老夫人。”
這兩位是虞兮嬌隨口說的,是不是有這兩位,或者是誰她一時也沒想到。
李相宜更是被說得一頭霧水。
明月帶著禮盒重新轉出屏風,把禮盒往之前的丫環面前一推。
丫環回頭看向李相宜,沒敢接。
“虞三姑娘,這是我的誠意。”李相宜站起身,神色惶恐,一雙盈盈的眸子不安地看向屏風,仿佛是真的怕虞兮嬌要治她的罪似的。
“李姑娘,我對這玉佩不感興趣,這相似的玉佩也不在我的手中。”虞兮嬌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輕輕放下,“若李姑娘真的誠意,我能否問一件事情。”
“虞三姑娘請講。”李相宜忙道。
“七公主……”
“虞三姑娘,我不知道這事……我什么也不知道。”李相宜驀地打斷了虞兮嬌的話,驚慌失措,用力的扭了扭手中的帕子,臉上一副驚懼的模樣,“虞三姑娘,相宜還有事情,下次再來拜會虞三姑娘。”
說著對虞兮嬌行了一禮,轉身帶著丫環就往外退去,很明顯不愿意說當時她到宣平侯府說的話。
兩塊玉佩放在桌上,一塊是原本的殘破的,另一塊就是方才李相宜送過來的。
兩塊玉佩沒放在一處,乍一看就像是真的一對,放在一處仔細分辨一下,還是能看得出這原本就不是一對。
玉質有些不同。
即便是暖玉也有等級的,殘破的那塊玉質更好一些,李相宜的這塊雖然同為暖玉,卻差了不少。
“姑娘,端王妃處也有一塊,怎么有三塊?”明月看得有些懵,忍不住道。
當時張宛音的那塊,虞兮嬌摸過,也仔細地看過,感覺上就是和自己殘破的玉佩是一對,之后張宛音說是她父親留下的玉佩,又說這玉佩中的一塊失落在南唐,虞兮嬌覺得自己手上的這塊就是鎮南侯府的。
可眼前這塊,如果不放在一處看,乍一眼看過去,還真的分不出有什么不同。
如果張宛音那一塊也是這種情形呢?畢竟當時也沒把兩塊玉佩放在一處比較。
說不定都和虞兮嬌手中玉佩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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