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冢此時已是滿臉的鮮血。
神色萎靡。
葉落打完龍虎亂舞之后,又跳到空中接了一記羅伯特的超必殺,無影疾風重段腳。
無數腳影飛出,漆雕冢如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
在他的意識模糊之際,只是氣息微弱地說了句:“對不起,妹妹。”
隨后栽倒在地。
南城醫院。
葉雨和廖翔推著病床,一路跟到了搶救室門口才停下。
兩人呆呆地看著搶救室門上亮起的燈,久久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好久好久。
廖翔倚著墻,眼神復雜,他低聲道:“他是敵人的妹妹,我們沒必要這么上心。”
葉雨半天說不出話來,她蹙著眉頭,糾正道:“敵人是百里涂南,不是漆雕冢。”
廖翔皺著眉頭,堅持己見:“但是漆雕冢刺殺過葉落。”
葉雨搖了搖頭,道:“你的哥哥還三番兩次騷擾我,那我是不是也要遠離你?”
廖翔頓時一窒,他無言以對。
想起哥哥的齷齪事跡,廖翔就一臉的不屑。
如今他管理商會的大權被老爺子剝奪,已是個無用之人。
努力不去想廖仁的事,他又說道:“這小女孩得的是白血病,他們沒錢治病的。”
他看了一眼葉雨,繼續說:“就算這次搶救過來,也只是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以后發病的次數會越來越頻繁。”
葉雨默默地看著地板,沒有理會廖翔。
過了一會兒,醫生推門出來。
扯著嗓子喊道:“誰是漆雕雪的家屬?”
搶救室外沒有人回應。
醫生又大聲喊了一遍:“漆雕雪的家屬在不在,漆雕雪的家屬!”
依舊沒有人回應。
葉雨忍不住上前:“我和漆雕雪是一個病房的,他的家屬在外面沒回來。”
醫生看了葉雨一眼,問道:“能聯系得到嗎?”
葉雨搖了搖頭。
廖翔走過來問醫生:“怎么了醫生,漆雕雪有生命危險了嗎?”
醫生點頭道:“漆雕雪性命垂危,需要馬上做手術,得讓他的家屬簽字繳費。”
葉雨下意識地問了句:“費用是多少?”
醫生面無表情道:“需要輸入納米機器人,費用是二十萬。”
葉雨呆了呆,果然如廖翔所說,需要二十萬的治療費用。
但是現在需要馬上做手術,家屬找不到不說,他們又沒有錢。
葉雨問道:“就不能先做手術嗎,費用后續補上?”
醫生搖了搖頭,淡淡道:“漆雕雪沒有醫療保障,不能先手術后補費。”
葉雨瞪大了眼睛問:“為什么?”
她回頭又看向廖翔。
廖翔沉默不語,他只是搖了搖頭,顯然不愿意在這里多說。
醫生只是甩了句:“這是聯邦的規定,哪來那么多為什么!”
隨后繼續說道:“家屬不在的話,那就把漆雕雪拉回病房了,是死是活跟醫院無關。”
葉雨頓時一怔,她呆了一呆。
隨后拽著醫生道:“錢我來出,字我來簽,現在給她做手術!”
醫生皺著眉頭問了句:“你有錢?”
葉雨沒有回答,她看向了廖翔。
廖翔眉頭皺起,嚴肅地看著葉雨,問道:“你確定?他可是我們敵人的妹妹。”
葉雨搖了搖頭,淡淡道:“我已經說了,敵人不是漆雕冢,你先借我二十萬,以后我會還你。”
廖翔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瘋了?我們和她又素不相識,干嘛要幫她那么多?”
二十萬對他來說只是個小數,但是借給敵人的妹妹,他顯然有些猶豫。
葉雨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廖翔的眼睛,問道:“借不借?”
兩人對視良久。
廖翔深吸了一口氣,妥協道:“好,那就幫她一次,這二十萬我出了。”
……
南城格斗場。
觀眾臺上一片嘩然。
龍虎亂舞的招式超乎了每個人的想象。
憑葉落一個剛達到小宗師實力的格斗家,居然能打出接近遠遠超出了小宗師實力的招式。
一時間,人們紛紛猜測葉落的真正師承。
他們不相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極限流格斗行,能教出這么多流派的格斗術來。
而觀眾席上,同為上甘雨綜合學府,對葉落比較了解的人說出了葉落的身份背景。
一位孤兒院走出來的少年,在他人的資助下才上的上甘雨綜合學府。
對格斗一竅不通的他,進入極限流格斗行后,短短三個月就已經達到了小宗師的實力。
這無疑給一些資質平平的人傷口上撒鹽。
但是他們只能羨慕嫉妒恨,除了這個,別無他法。
而之前格斗大街的踢館風波也被有心人扒了出來。
他一人連挑南城格斗館的數人,無一場敗績。
直到金館長上場,才止住了葉落的連勝。
觀眾這才恍然明白,原來百里家和極限流格斗行早有恩怨。
這么說來,前兩日的大圍殺針對的是極限流格斗行的葉雨女神,而廖翔只是個附帶的。
在格斗大街的人對葉落可謂再熟悉不過。
其他街區的人就不甚了解了。
但是他那時就已經憑借一手柔術和一手古武術連挑數人,可見其天賦異稟。
然而再往前一扒,葉落與廖翔的比試錄像也被人挖了出來。
僅僅接觸格斗沒幾天的葉落,居然打敗了廖翔,而且使用的正是打敗了鐵清秋的不知名流派的柔術。
當葉落那一幕幕令人匪夷所思的經歷被觀眾扒出來之后,觀眾席上頓時爆開了。
“這家伙還是不是個人了,是個怪物吧?”
“這是什么天賦啊,短短三個月就是小宗師了,這讓我們這些練了好幾年的臉往哪擱?”
“這么說來,廖翔是跟這個葉落不打不相識了?”
“還有極限流格斗行是怎么教學的啊,這么厲害,短短三個月就教出了一個小宗師,不行,我要去報名學習。”
一時間,關于葉落那怪物般的格斗天賦以及極限流格斗行的終極教學,成為了觀眾們的熱門話題。
葉落對觀眾席上傳來的討論充耳不聞。
他依然目光逼視著格斗臺下的百里涂南,眼神凜冽。
但是觀眾的討論聲傳到百里涂南的耳朵里,無疑是非常刺耳的。
他臉上露出狠厲之色,再也不愿多等一分鐘,徑直跳上了格斗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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