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也報以微笑,握了握俞正賢的手,算作回應。
兩人緊挨著彼此,俞正賢又有些情不自禁,當著兒子的面又吻了沈瓷。
長寧害羞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哎呀,不能看!這不是我能看的。”
沈瓷扭過頭嗔道:
“在孩子面前注意點。”
俞正賢終于收斂了。
過了一會兒,沈瓷照了鏡子,看見自己臉上退燒,說道:
“你們玩,我去做飯。”
沈瓷去炒了幾個菜,這天晚上,俞正賢就在沈家吃了晚飯。
吃完晚飯,俞正賢放下筷子,厚著臉皮道:
“我家里沒有住的地方,今晚,能不能,在這,借住一晚?”
沈瓷知道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震驚他居然敢這么大膽的提出來要在這留宿,騰的臉紅了,不敢去看任何人,趕緊端著碗走了。
留下沈鴻才一人在桌邊,能說什么呢,人家都主動提出來要在這借住了,這要是把人趕走,那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從前有危險了收留人家,現在危險解除了把人家趕走,多少有點不近人情、忘恩負義。
沈鴻才也只好說:
“家里沒地方住,那今晚就在這吧。”
“誒,謝謝老先生!”
俞正賢高興的收了桌上的盤子和筷子,端著盤子筷子來到狹窄的小廚房,廚房小到只能一個人在里面,兩個人就很擁擠了。
俞正賢就這樣擠進了小廚房,跟沈瓷擠在一起,他把盤子放到水池子里,擰開水龍頭,借著流水的聲音湊在沈瓷耳邊小聲道:
“你爸同意我今晚住這了。”
“你臉皮真厚,這都敢說?”
俞正賢笑笑:
“不是有個詞叫色膽包天嗎?”
沈瓷瞪了俞正賢一眼,這一眼看的俞正想心里貓抓一樣,趁機說出了更大膽的話:
“我今晚不想跟你爸睡。”
沈瓷拿了抹布洗碗,沒有說話。
俞正賢忽然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點太混賬了,不敢再說什么,轉身逃出了廚房。
沈瓷洗了碗,從廚房出來后,俞正賢帶著孩子在她屋里玩,看樣子,今晚是鐵了心要留在她房間了。
沈瓷有些心慌,不知該怎么跟她爸開這個口。
這種事,太難為情了,不該由她一個女人提出來。
沈瓷心不在焉的收拾著衛生,一直沒想好該怎么開口。
過了一會兒,沈鴻才燒了熱水,把裝滿熱水的暖水瓶放到桌上,沈鴻才看了看女兒,試探性地問了句:
“今晚要不要讓長寧跟我睡?”
沈瓷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不知該怎么回答,這時候,里屋的俞正賢忽然說道:
“長寧,今晚跟姥爺睡吧?”
話音未落,俞正賢領著兒子出來了,默默地把兒子推到了姥爺身旁。
“……”
“……”
經歷了一番極度尷尬之后,俞正賢終于得償所愿的住進了沈瓷的房間。
臨睡覺前,沈瓷拿了一套衣服給他:
“你換上吧。”
俞正賢摸了摸跟絲綢一樣柔軟光滑的衣服,小聲問:
“你給我做的?”
“嗯。”
俞正賢心花怒放,拿著衣服退到床邊開始換衣服:
“好,我換上。”
沈瓷不敢去看,故意背對著他,只聽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換好了。”
沈瓷聽說他換好了,這才轉過頭,看見俞正賢已經坐在床上了,沈瓷走過去,給他放下蚊帳,借機偷瞄了幾眼,見衣服大小還算合適,如果再大一點可能更好。
蚊帳剛落下,俞正賢忽然抱住了沈瓷一滾,把沈瓷也裹進了蚊帳里,餓虎撲食一樣。
沈瓷知道會發生什么,從知道俞正賢要在這留宿就知道要發生什么,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做好了成為俞正賢的女人的心理準備。
這一次,她心甘情愿。
她伸手來到蚊帳外,摸索著找到燈線,拉滅了電燈,而后雙手纏住了俞正賢的脖子,迎接滾燙的熱吻。
……
風浪平息。
兩人都像剛從水里撈上來一樣。
屋里很熱,俞正賢還是緊緊抱住沈瓷不松開,想起第一次對沈瓷干的事,心里真是萬分愧悔:
“小瓷,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吃了那么多苦。”
俞正賢不說還好,一說,沈瓷忍不住哭了:
“你也知道你讓我受了苦?”
“知道,我對不起你,是我混賬,我沒想到,你還能原諒我,沒想到,你還會愿意跟我在一起。”
沈瓷心底埋藏多年的委屈忽然涌上了心頭:
“我不想原諒你,不想原諒!”
“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你以后慢慢懲罰我好不好?”
“你要我怎么懲罰你?”
“想怎么懲罰都行,以后慢慢想,一輩子給你懲罰。”
沈瓷想不出懲罰俞正賢的方法,最后在俞正賢濕滑又結實的肩頭咬了一口。
俞正賢不僅不覺得疼,反而很喜歡,喜歡沈瓷這么咬他。
沈瓷咬完人,又問:
“說,你這些年在那邊有過多少女人?”
俞正賢覺得自己冤枉死了:
“一個都沒有,這么多年,一個都沒有。”
他想說,他唯二的那兩次沈瓷其實都知道,但這話他沒臉說出來,因為那兩次全是他的恥辱,這輩子都無法洗刷的恥辱,他自己都羞于提起,索性不說了。
“我不信,那邊那么多王嫂、李嫂、張嫂、劉嫂,你怎么能缺女人?”
沈瓷的話刺痛了俞正賢的心,讓他無地自容,過了很久,他才無力地為自己辯解:
“我真的沒有,一次都沒有。”
“我不信!”
俞正賢不知道該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怎么證明他這些年確實沒有胡來,想來想去,也只能發毒誓了:
“我跟你發誓,真的沒有,當年是我糊涂犯了錯,從那以后,我真的已經改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那個薛嫂——”
“小瓷,我們不要提她了好不好,你提她,我就覺得有人扇我耳光,我真的已經改了,給我一次機會,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你要是咽不下這口氣,你怎么懲罰我都行,但我求你以后別再提她好嗎?”
沈瓷也知道自己無可奈何,她寧愿相信俞正想,相信他真的痛改前非,她哭著問:
“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女人,從今往后,你只能有我一個,能做到嗎?”
“能!我以后只有你一個,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只有你一個!”
“俞正賢,你混蛋!沈瓷不甘心的罵了一句。
“是,我混蛋,所以,我們復婚吧,好不好,我想以后每天這樣跟你在一起,想你每天這樣罵我打我,我每天給你出氣,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行嗎?”
沈瓷不說話,又咬了他一口。
俞正賢一個翻身,把人壓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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