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盡頭,他們可以看到前方是一個不小的湖泊,連接著遠處的浩蕩江水。
交界處涇渭分明,可以看到明顯的水層顏色。
“走吧,這些船都是我們村子留下來的船只,大多是當初為了南渡建造的,過來之后好多都沒有用了,被祖先撿了個便宜,將好的木材拆下來作出了這些船。”
刀疤漢子要說讓他們干架還行,但要是看船只好壞,那就為難人了。
“管他呢,只要船只夠大就行,我們那么多人呢!”
幾人內心想到,卻面不做聲,讓人看不出他們心中所想。
老漢帶著漁村中的老少一起上陣,帶走了八條長達七八米的船只。
“可惜了這么好的漁船,卻只有在晚上才能肆無忌憚的打魚。”
一個漁村的年輕人嘆息一聲,有些不甘。
但再怎么不甘世道就是這樣,他們能活下去就很不錯了,哪敢奢望太多。
“小兄弟是不是也不甘心就這么碌碌無為,累死累活依舊只能勉強養家!要不然就加入咱們吧!
我們老大義薄云天,武藝高強,各條道上的上萬兄弟聚義在他身旁,必將做出一番事業,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就在眼前!”
“是啊小兄弟,我們兄弟看你也是人才,也有一身武義,何不加入我們瀟灑快活!”
就算被派往找船,他們幾個也沒有忘記給自家老大招攬人才。
“算了,這年頭草頭王遍地都是,還是讓我看看你們老大再說吧!”
年輕人看了眼正在不遠處駕船的老父親,沉聲說道。
晉國這段日子也不平靜,溪蠻那邊又跑出大山鬧事了,同時伴隨著野心家拉起一片隊伍自立為王,動靜還挺大。
這次的提前收稅就是朝廷為了籌集軍餉,派兵鎮壓叛亂。
草頭王到處都有,誰知道眼前這些個家伙說的老大靠不靠譜。
都是操船多年的老漁民,就這天空中并不明亮的夜色,他們準確的將船開到了刀疤漢子所說的準確地點,沒有偏離分毫。
“老大,我們回來啦,船也找回來了!”
幾人一聲大吼,驚動一群正在休息的飛鳥。
很快幾人就從岸邊的石頭后面竄了出來,笑罵一聲:“你們速度可真比烏龜還慢!”
他們一個個可是非常警惕的注視江面的動靜,這些船只剛一過來,就被他們發現。
只是沒有確定身份,才沒有現身觀察情況。
“這不是人生地不熟耽誤了些時間嘛,好在事情干成了,絕對讓老大滿意!”
刀疤漢子憨笑一下,隨即將剛才跟他相談甚歡的年輕人拉了過來。
“這位小兄弟可是個人才,我準備讓老大也見見他,到時候肯定能成為大業的一位柱石。”
晉國的家族斗爭也非常殘酷,跟年輕人交談的過程中刀疤知道,這個小兄弟竟然跟隨一個沒落世家子弟讀過書,學過兵法。
有文化的人可不容易,至少他們上萬人就一個都沒有。
窮的都吃不飽飯的土匪,哪有錢去讀書?
所以刀疤他們才執意拉攏這位年輕人入伙。
接到找來了船只的消息,鐘馗帶著王小姐,曉夢、少司命上船,一些武力較高的漢子自動跟隨上去。
其他人自然就只有等待下一趟甚至下下一趟。
在此期間地府陰兵已經通過陰兵借道渡江而去,這種地形可限制不了他們!
“小兄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會溪太守王豐?”
既然遇到了本地人,那鐘馗也開始向其打聽他們這次南下的目標人物。
在得知眼前這個年輕人跟隨別人讀過書,他心中也生起幾分好感。
鐘馗可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對于同樣身份的人自然會更加重視一些。
“會溪太守?這個我倒是不怎么清楚,那邊正靠近群山,前不久才爆發動亂,整個會溪郡差不多都淪陷了,那個王太守還活沒活著都是個問題。”
年輕人搖了搖頭,撇撇嘴,似乎對于那個王太守非常不屑。
聽到那邊發生了動亂,鐘馗眉頭一皺,很快就消失不見。
動亂對于地府陰兵的影響不大,甚至這種戰場的環境,地府陰兵還會更加的如魚得水,戰斗力得到一定的增幅。
心中決定讓地府陰兵先行前去探探情況,再做決定。
這件事被擱置下來,他就準備進行第二個目的,了解晉國更多的消息。
于是鐘馗很快就跟年輕人閑聊起來。
時間一長,他對晉國的了解越多,就越是感到悲哀。
晉國的情況就一個字——爛!
兩個字——極爛!
自以為靠著永澤江這道天塹就可以萬事無憂,關起門來自欺欺人,安穩享樂了。
世家大族把持朝堂,奢靡無度,底下的百姓被層層盤剝苦不堪言,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爆出有人叛亂。
反正就從來沒有將異族當做敵人的想法,似乎已經忘卻自己還有一大半土地被丟失在外。
很快,鐘馗的心就涼了半截。
“看來聯合晉國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豬隊友興許聽到我們要對付異族,興許第一個就將我們出賣。”
但他來都來了,也不能就這么空手而回,總要帶點好消息回去,要不然豈不是顯得他很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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