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全能簽到 > 第七百六十二章 老米的奇葩法律
  明尼蘇達,米聯邦北部的一個州,他北接楓葉國,南連艾奧瓦州,隔著密西西比河與威斯康辛州相望,往東則是蘇必利爾湖。由于得天獨厚的環境優勢——州內有一千五百個大大小小的湖泊,故有千湖之州的美譽,如此發達且便利的水力資源堪比華夏的兩湖地區,讓它物產豐富,是米國的大糧倉。

  當然,對籃球迷來說明尼蘇達最出名的不是其他,而是森林狼隊。

  亨得利在米國諸州之間考察許久,最終為許昂推薦了明尼蘇達,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與其他州相比,明尼蘇達重視衛生和教育,這里的很多移民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到明尼蘇達定居。”

  路上,亨得利向許昂介紹。

  “老板您到了之后就會發現,與其他州相比明尼蘇達的街道要干凈整潔許多。這是當地重視衛生的成果。”

  “這個州重視教育,明尼蘇達本地就有許多好大學,它們的教育資源和社會資源在米國也屬于一流。如果您的妹妹以后要在米國上學的話,明尼蘇達是個不錯的選擇。”

  亨得利雖然是米國國籍,卻也只是一個二代移民,他可以通過他的父母長輩了解華夏,而不是如絕大多數米國人那樣只能從那些明顯帶著有色眼鏡的媒體處接受被加工過的信息,以至于對華夏帶有極深的誤解。

  華夏的家庭但凡有了孩子,他們對環境的選擇首先一點就是與教育因素有關。

  一個地方只要與優質教育資源扯上關系,都能吸引到有條件的華夏家長前來。

  可以說,單從這一點上亨得利的推薦就引起了許昂家里的興趣。

  之所以說家里而不是許昂本人,那自然是許昂不會聽信一面之詞,他會通過其他途徑了解并與亨得利的話相互印證,只有兩者對得上才能得到他的信任。

  可許昂如此謹慎,方淑英卻不是。

  她一聽到亨得利說明尼蘇達的教育資源豐富,有許多好的大學,便立刻追問起來。

  本來是許昂的主角,誰曾想會被方淑英給搶了戲。

  對此,亨得利暗暗高興。

  自己的老板什么性子他接觸得多了多多少少都會了解一些,根據亨得利的觀察,許昂是那種比較隨性和寬容的老板,其對待下屬并不苛刻,更不會吹毛求疵。

  他提了要求,做事的人只要把要求達到,他就不會找你麻煩。

  比起亨得利伺候過的很多米國有錢人,許昂簡直是天使。

  亨得利暗忖:只要能讓方淑英點頭,這件事就算成了,老板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農場反駁自家老媽。

  小小的農場?

  是的,就是小小的農場,其面積也不過二十萬頃而已。

  好吧,亨得利承認,他吹牛了。

  二十萬頃的農場不是小農場,而是大農場。

  “之所以說它小,是因為這二十萬頃并非可種植的土地面積,而是包括了農場內的一座湖泊與農場邊緣的山地。光是這兩者的面積就占據了農場總面積的一半多,余下的土地就算肥沃,有了這么兩個拖油瓶后其價值也會降低不少。”

  亨得利解釋道。

  許昂明白:“就是那農場的實際可種植面積只有幾萬頃,收稅和其他需要掏錢的地方卻按照二十萬頃來計算,是這個意思吧。”

  亨得利點頭:“沒錯。”

  兩人這段對話說完,許昂還沒表示,方淑英先不干了。

  “這不是欺負人么,照這樣算買下那個農場不得虧本?”

  “虧是虧不了,只是賺不了幾個錢,而且它售價相對便宜。”

  亨得利趕忙解釋,他可不想讓方淑英誤會他要坑許昂。

  “明尼蘇達畢竟土地肥沃,加之不缺水源,收成不可能差。”

  “那也不能這樣啊,明擺著吃虧的事我們不做。”

  說到這里方淑英都想直接走人了,她本來就對在異國他鄉置業買地沒興趣,又遇上這種幾萬頃地收二十萬頃稅的情況,她就更不想繼續下去。要不是許昂給唐璐和楊小米施了眼色,讓兩姑娘勸住了她,她說不準會當場調頭回洛杉磯。

  “媽,亨得利你還不了解?他不是做事不知道輕重的人,我相信他給我推薦這個農場有自己的道理,反正來都來了,先到地方看看再決定。”

  等到兩姑娘勸住了方淑英,許昂這才說話。

  “那……就去看看吧。”

  原本依照方淑英的意思,這么坑人的農場她看都懶得看,可在這時她看到曉曉和小清子打著呵欠,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明顯瞌睡了。想到來回奔波女兒會很累,方淑英又改變了主意。

  先去看看吧,就當是給女兒找個休息的地方,如果真看得上,到時候再與賣家講講價。

  生意嘛,不都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么。

  買家不砍價,這樣也配叫做生意?

  確實如許昂所說的那樣,亨得利給他推薦這個農場的確有原因。

  當看到農場主的時候,許昂都愣了一下。

  那賣家不是他以為的金發碧眼的西方人,而是純正的華夏人。

  別問許昂為什么一眼就看出對方是華夏人,問就是對方的服飾。

  “老人家,你們是苗族人?”

  沒錯,就是苗族人,那特殊的民族服飾不是本民族的很少有人穿。若對方是年輕人許昂還要觀察觀察,防止叫錯那些追求新奇的小年輕,惹出不必要的糾紛來,但對方是一對年滿八十歲的老夫妻,出錯的幾率小到不計。

  “是啊,我們是苗族的。”

  那一對老夫妻看到來自華夏的許昂他們很是高興,他們熱情的請許昂他們去屋內坐,并介紹自己的經歷。

  “我們是以前還在打仗的時候跟著我父親到的這里。你不知道,那些洋鬼子可壞了,龜兒心子把把都黑的。說是帶我們來米國打工謀生,結果到了這里以后才發現是讓我們下礦,打黑工。”

  “你不曉得,那時候這個地方到處都在采礦,挖了好多年哦。那一車車的鐵礦石,都不曉得運了好多出克。”

  “龜兒老板也黑心,讓我們干重活,還不給我們吃飽,整得我們像犯人一樣。那時候天天都有我們的人被整死,那日子完全么得希望。”

  “還好我們熬到了這里的鐵礦被采光,黑心老板見匡明沒了就跑了,也不管我們死活。本來我們想回家,結果米國人不干。他們接我們來,就該把我們送回去,你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米國人點道理都不講,他們說我們想要回去就得掏錢買船票,你說那時候我們才從苦窯出來,身上衣服褲子都是些布巴巴,他們還問我們要錢,我們哪里拿得出嘛。哼,錢沒有,爛布筋筋倒是有幾條。”

  “沒得辦法,我們只有留在這里。沒想到這一留倒是好事。”

  大抵人年紀大了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愛嘮叨。

  或許是因為看到家鄉人親切,又或許是心里的話憋了好多年需要傾訴,好容易逮著機會,兩位老人家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好大一通。

  要不是他們年紀實在大了,說一會就得歇氣,許昂都沒法插上話。

  等到這兩位老人家停下來喝水的時候,許昂接話:“您二老年輕時在米國吃苦了,不過您二位也是厲害,赤手空拳的打下偌大家業,足足二十萬頃的農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即使放在以前的國內,這么多的土地也算得上大地主了,更何況在異國他鄉做到這程度。”

  對兩位老人家豎起大拇指,許昂贊道:“您二老是這個。”

  “小伙子年紀輕輕沒想到這么會說話。”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縱然知道許昂說的是恭維的話,不一定當得真,老夫妻也喜笑顏開。

  他們平生最得意的就是這個農場,許昂說起這個可算是撓到了他們的癢處。

  “你說這個農場啊,嘿嘿,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我們拿到這個農場只能算是歪打正著。”

  “小伙子,我跟你講,當初這個農場并不是我們的。我們剛開始的時候連衣服都快爛得不能穿了,身上也一分錢沒有,米國人又不送我們回家,差點把我們活生生的困死在這里。那些天殺的米國人,心眼就是壞,我記得好多從苦窯熬過來的同鄉就是這樣死去的。”

  “我們呢,多虧了我老漢,他跟山下的漢人學過種地。那時候在本地華人總會的幫助下,有不少老鄉去找工作,在餐廳給人洗盤子之類的,而我們就在我老漢的帶領下找了塊地,向商會借了種子來耕種。”

  “這一種啊,就是二十多年。”

  “本來嘛,我們的日子過得好好的,二十年的耕種也讓我們有了積蓄,我們雇了人,買了機器,把附近的土地都給開墾了,沒想到有個災舅子跑來說地是他們家的,要把我們趕走。”

  許昂覺得吧,老人家估計小小的裝了一把。

  什么叫附近的土地都開墾了?

  很明顯是農場里能種植的那幾萬頃的肥沃土地。

  話說回開,開局連種子都要靠借貸,用自己的辛勤勞動換來了幾萬頃良田,也足以說明老人一家子的勤勞與肯吃苦。

  貌似華夏人都是如此,只要能看得到希望,都會爆發讓人驚嘆的能量,而不如西方的那些懶漢,但凡兜里還有一塊錢都懶得動彈一下。

  反正沒錢了就去抗議,就去游行,就要官方發救濟金。

  在有些人看來會認為西方發達國家福利好,即使不用工作也能活得滋潤,從而羨慕到飛起,用盡各種手段都要成為西方公民,然而這樣的國家有什么前途?

  放眼望去盡是米蟲懶漢,這樣的國家縱然領先一時,用不了多少年就會被人追上,并被后來者給踹下去。

  “你還說呢。”老婆婆白了自家老伴一眼,毫不留情的掀他老底,“當時那米國跪鬼子說要趕我們走,你唯唯諾諾的樣子是被嚇住了,對不對?要不是我跟他雄起,當時我們就被趕走了。哪能等到老陳聽到消息趕過來,讓我們不要虛,他幫我們打官司。”

  許昂適時的捧哏:“后來怎么樣了,官司贏了嗎?”

  這等于是廢話,如果老兩口輸了的話,農場也不可能是他們的,早換主人了。

  被老伴揭短的老大爺試圖為自己辯解:“你莫打胡亂說,我才不是怕他,我是擔心傷到你。小伙子,你不曉得,當時那災舅子手里還有槍,我不能不為家里人考慮。反正土地在這里,又沒長腳,不怕它跑,先避開危險再說,這沒得錯嘛。”

  許昂道:“這個確實,好漢不吃眼前虧。話說回來,米國不禁槍,確實不如華夏安全。”

  說著,許昂以開玩笑的口吻道:“自由米粒堅,槍肌每一天。雖然他們被人開槍打死,失去了親人,丟掉了小命,但他們得到了自由。”

  “哈哈哈……”

  兩位老人家聽了直笑。

  “對對對,就是這樣,說得好。”

  一旁的亨得利差點沒尷尬死,你們別這樣,我是個米國人啊,怎么得也要考慮我的感受吧。

  雖然你們說的都對,很現實,很米國,但咱能委婉點么。

  “后來啊,我們官司打贏了,我都沒想到。你猜是為什么?”

  不等許昂回答,老大爺自己揭開了謎底:“我是聽老陳說這才曉得,原來老米有條法律,說是如果自家的土地如果自己不打理,其他人只要在這片土地上耕種超過一定年限,土地就自動轉移至對方名下。那個災舅子跑去當兵,去高麗打仗受了傷,被活捉了,等到養好傷又被放回來,人都老求了。這里本來是他的,他自己那么多年不打理,按照米國的法律土地就成我們的了。”

  老大爺齜著一口稀疏的老牙問許昂:“小伙子你說米國的法律奇不奇葩,這事是不是很解氣。他們要是當初舍得送我們回家,不做那缺德事,我們也不會在他家拿到這么大一塊地。因果報應,天理循環吶。”

  許昂看向亨得利,要說老米的法律,問亨得利準沒錯。

  后者點頭,示意許昂:沒錯,米國有這條法律。

  “呵,那還真是夠奇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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