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糟老頭,他急了,他急了嘿。
許昂悄悄的起身,沒帶出半點聲音。
此時的王倫正在找東西。
坐的椅子是實木的,太重。別說現在的他搬不動,舉不起,就算再年輕個二十歲,結果也不會變。
桌上的煙灰缸,這玩意兒倒是輕了。但它有棱有角,還是強化玻璃造的,這要是砸過去,說不準真能把人給砸傷。
還是算了吧。
再看桌上的其他東西,有一本雜志倒是趁手,而且是紙做的,砸人身上頂多就是讓人感覺到疼,不會真的傷到人。可那雜志是國外最新的學術期刊,是工作人員千辛萬苦繞過封鎖從國外帶回來的,他看完之后還有許多同志在等著看,王倫寧愿傷著自己也不愿讓這雜志損傷半個角。
找了半天王倫愣是沒選出合適的物件做武器。
沒有武器這門戶我還要不要清理了?
王倫正郁悶呢,他突然發現許昂不知何時已去到了門邊,當自己發現的時候這小子正在開門。
“你給我站住。”
看到許昂要跑,王倫不樂意。這就如有人在你面前裝了一個逼,你被他裝到了之后他竟在你反擊之前及時的跑掉了,就問你氣不氣。
“老師你說你生什么氣嘛,我又沒胡說,那些不都是人先賢寫在日記本上的內容么,我也是如您老期望的見賢思齊……誒,老師,這煙灰缸不便宜,國家現在這么困難,我們可不能給國家添負擔,那畢竟是公款買的不是。”
老頭都氣得要拿東西砸人了,還不趕緊跑難道留下來挨揍?
許昂可沒那么傻。
王倫被他氣得都快笑出來,這位老學者咆哮著:“日記,日記,你就知道日記。那么多好的你不學,那么多思想深刻的著作你不看,你給我看日記。正經人誰寫日記!”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該說不說的,王倫這話的殺傷范圍是真的廣。要知道這年頭不是后世,正是流行寫日記的時候。上到耄耋老人,下到蒙學孩童,很多都有寫日記的習慣。
王倫話音剛落,一顆小腦袋瓜從門口伸進來。思思的小臉蛋上寫著委屈與不解,她眼淚汪汪的看著王倫,小聲說:“老爺爺,我寫日記。”
思寶寶委屈極了,老爺爺說寫日記的不是正經人,她寫了日記,那豈不是說她不是正經人。
“嗚哇哇……老爺爺說我不是正經人……”
王倫:“!!!”
啊這?
面對一個被誤傷的小朋友,王倫心中愧疚。他承認自己之前是口不擇言了,不過那話只是氣話,說話的對象是許昂,全然沒料到門外剛好就有一個寫日記的小孩子,看思寶寶小眼淚都快流出來,王倫只覺這下真是糟了糕了。
偏生許昂在這時候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嘴里還一個勁的嘀咕:“為人師表,為人師表啊。”
那意思是分明是在說:老頭,你就是這么為人師表的,看把人孩子給委屈得,讓我說你什么好。
放下煙灰缸,王倫揉著太陽穴,他揮了揮手,示意許昂趕快滾出自己的視線。
再讓這個小魂淡待在這里,自己的血壓還得往上升,他一把年紀怕是遭不住。
“這個逆徒,氣死我了。”
王倫一面說,一面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個藥瓶。
不行了,得先吃兩片降壓藥。
趁著這個機會,許昂牽著思思成功溜走。
至于說安慰思寶寶的活計,許昂倒是不用操心。作為狗子家族的好姐妹,曉曉和小清子怎么也不可能看著思寶寶難過不管。
這兩個小妹妹一左一右拉著思思的手,與思寶寶并排走。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思寶寶。
不是正經人就不是正經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思寶寶你可是狗子家族的一員,你只要做一只正經狗就行。
安慰了思寶寶,曉曉又把槍頭轉向許昂。
“哥哥與老爺爺說悄悄話,說思寶寶的壞話,你是壞蛋。”
曉曉在兇許昂。
小清子捏住自己的小鼻子,甕聲甕氣的說:“哥哥你是臭臭的……小伙子。”
這個小妹妹氣不夠足,說話到一半還張著小嘴巴吸了口氣才把要說的話說完。惹得許昂直搖頭,小小年紀說話就大喘氣,也不知道誰給她的勇氣嫌棄哥哥。
“臭臭的小伙子要臭死你。”
抱起這個小妹妹,許昂用鼻尖在她臉上蹭來蹭去,惹得這個小妹妹尖叫的同時,還用小手去推他。只是那小手與其說是推,還不如說是撫摸,一點力道都沒有。許昂都在懷疑小清子是不是在借機揩自己的油,通過這種方式找補回小臉蛋被蹭的虧。
“不準欺負小清子妹妹。”
看到小清子被許昂捉住,曉曉和思思想都沒想,沖上來一把抱住許昂的腿,讓許昂的兩條腿上分別多出了一個掛件。
所以,這就是人形掛件的最初形態?
小妹妹們組團與哥哥對線正歡,有人聞訊匆匆而來。
“學弟。”
循聲望去,許昂看到了在遠處朝自己揮手的李燕鴻。
將小清子放下,許昂回道:“學長你好。”
他到不奇怪李燕鴻會出現,人比許昂還要早入學,怎么就不能來?
雖說李燕鴻畢業好幾年了,可沒人規定畢業了就不能回學校。
好歹人老李現在也是知名校友,以度娘如今的發展,身在北平的他就算不表態,學校也會發帖子過去試著邀請。
“學弟,你這是剛從王教授那出來?”
打量了許昂一番,李燕鴻奇道:“你還能完完整整的走出來,不可思議。”
“聽學長這口氣,老師脾氣不好的事全校馳名?”
“可不能這么說。”
李燕鴻連連擺手,這話許昂敢說,他可不敢。
“王教授對學生的嚴格要求是出了名的,但凡被他叫去單獨談話的學生很少不挨訓。不過說是挨訓,其實大家心里門兒清,人王教授看好你才會單獨找你談話,指出你的缺點,不然才不會管你。”
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尤其是王倫這樣的經濟學大拿,他能專門挪出時間來指點你,你就偷笑吧。
許昂可不會說自己與王倫的單獨談話正事說了不少,玩笑也沒少開,更不會告訴李燕鴻王倫與自己的相處模式不是很多人以為的那種普通師生關系,而是要親近許多。
他只問李燕鴻:“學長你找我是有事要說?”
要說見面的話,平時有的是時間,而且等下的迎新大會估計兩人的座位也很近,沒有特別的事李燕鴻不至于這么點時間都等不了。
果不其然,許昂的判斷很正確。
李燕鴻說道:“老板,是關于你讓我們查找的那張地圖的事,我們有眉目了。”
他不說許昂都差點忘了,自己簽到得到過三張藏寶圖,一張在老米那里挖出了那藏滿黃金的地窖,一張在海里尋到了一艘沉船,最終打撈出了價值好幾十億美金的宋瓷。而最后一張則一直沒有動靜,自己之前交給了李燕鴻去查,順便鍛煉下度娘旗下的度娘地理的業務能力。
“你們找到地方了?”
李燕鴻答道:“是找到了一個有九成相似的地方。不過那地方的地貌與圖上的不一樣,地圖上所描繪的應該是千年以前的情況。我們也是請了專家再借助地理資料進行逆向推演,才最終確定的地方,這也是為什么這張圖我們花了這么長時間的原因。”
小小的解釋了一下自己不是辦事不力,也不是度娘地理的能力不夠,而是老板你出的題很有難度。同時也顯露了公司的辦事能力,連這都能想到并且做到,我們真不是鶸。
“你們最終確定地點在哪?”
接過李燕鴻遞來的地圖一看,許昂挑了挑眉:“國內?那個地方的話,我記得是沙漠吧。”
第三張藏寶圖的藏寶點在沙漠里,這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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