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璇第一次意識到,穿越來到這世上,她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人。
雖然無父無母,但是有個祖母,一個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祖母。
眾人簇擁著老夫人和白璇回了屋。
屋子里炭火燒了起來,丫環婆子們臉上都洋溢著喜色。
閻嬤嬤吩咐人端來幾杯熱茶,給老夫人和三小姐暖身子。
白老夫人目光矍鑠,神情激動地看著孫女兒。
“昨夜忠勇侯府被查抄,忠勇侯下獄,薛文昱處斬,都是你做的?”
白家大門關著,但不代表白老夫人的消息就會閉塞。
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老夫人便派了人從小門出去打探。
聽到忠勇侯薛光義被下獄的時候,她就萬分震驚。
沒想到顯赫一時的忠勇侯府,竟然就這樣結束了。
白璇從丫環手里拿過一個手爐,塞到了老夫人手里,隨口說道:“是忠勇侯自己走到這一步的,若是他本身不出問題,沒有把柄可抓,孫女兒也奈何他不得。”
白老夫人頓時就明白了。
的確是這丫頭做的。
幾日前,這丫頭就計劃說要扳倒忠勇侯府,她還以為得要個一年半載的。
誰知道,這短短幾日,忠勇侯府就倒臺了。
白老夫人就跟看著奇珍異寶般看著白璇,很是寶貝地說道:“璇兒,你快跟祖母說說看,你究竟是怎么扳倒忠勇侯的?”
“祖母,這說來話長,根本的原因還是在于忠勇侯貪污了軍餉,又被孫女兒拿了一部分罪證,陛下才會勃然大怒,將他下獄。”
白璇一一講述起她如何從山賊弟兄們口中得知了邊關將士們吃不飽飯,又如何在燒敵軍糧草過程中發現了墉城縣令所記的賬本,想到歷來大戰糧草籌措都是由忠勇侯負責,便聯想到了忠勇侯動了手腳,仔細一查,忠勇侯果然有鬼。
白老夫人聽得大為震驚,看著孫女兒眼里就是一陣心疼。
這丫頭女子之身,卻敢做男兒所不及之事。
“我們璇兒長大了。”老夫人說著,不禁用帕子抹起了眼淚。
老二去世的時候,她只覺得好似天塌了,一個人強撐著,度過了這許多年。
如今,她才終于覺得眼前亮堂了,以后的路也寬闊了。
她終于徹底相信,這丫頭所說的振興白家門庭,絕非虛言。
她也對昨日所做決定,徹底地放下了心。
“祖母聽說,你要教公主在一月之內接下大皇子二十招?”
白璇沒想到這事兒都傳到祖母耳朵里來了,不禁點點頭:“是。”
“可能行?”老夫人問道。
“能行。”白璇神色淡淡地開口,示意祖母放心。
前世她就是干這一行的,身為特種兵訓練營總指揮,她手底下集中著華夏最優秀的特種兵,時常給予他們指導。
要在一月之內訓練一人接下敵人二十招,并不難。
“能行就好,祖母信你。”
白老夫人皺紋斑駁的手,緊緊握著孫女兒白皙細嫩的小手,滿臉慈愛。
這丫頭越看越有她父親的風范了。
“對了,銘兒呢?最近怎么不見他回家?”白老夫人忽然問起白銘的情況。
“在進行魔鬼訓練呢。”白璇端起桌子上茶杯,先是遞給老夫人一杯,自己才有端起另一杯。
“什么?魔什么鬼?”
白老夫人從未聽過如此恐怖的名字,不禁滿目擔憂。
但見白璇氣定神閑,也就稍微放下心來。
白璇眉眼一彎,神神秘秘地說道:“不滿祖母說,咱們未來的戰神大將軍正在培養中。”
白老夫人眸光深邃了一瞬,和身旁閻嬤嬤對視一眼,半晌才回過神來。
白老夫人沒有多問,問了她也不懂。
但她聽明白了,銘兒正在進行著什么訓練,只為了日后能夠成為戰神大將軍。
如果銘兒當真能夠如此出息,白家何愁不能興盛?
屋子里漸漸暖和起來了,窗外的雪擋不住里面和樂融融的笑聲。
連下人們臉上都掛著笑容,洋溢著嶄新的希望。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來報:“不好了,老管家忽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像是……像是中了毒。”
一個中年下人背著老管家福伯,跌跌撞撞地從門外闖了進來。
“快救救福伯吧!”
眾人連忙接住福伯。
只見福伯牙關緊咬,面色慘白,呼吸喘重,儼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白老夫人脊背一寒,立刻吩咐下去:“快去請大夫來看看?”
白璇則對門外龍剎吩咐:“立刻去請老醫仙過來。”
話落,她大步走過去,將從老醫仙那兒得來的一顆解毒丹喂到了福伯嘴里。
上次,慕容月殺請來天下第一毒醫胡大師對她和蕭王用毒,她和蕭王各吃了一顆。
這是剩下的最后一顆了。
福伯嘴唇烏紫,牙關緊咬,怎么也吞不下去,白璇一把捏開他嘴唇,直接將解毒丹丟進了他喉嚨,逼迫他吞下去。
緊接著,又把一杯水灌了進去。
福伯眉梢緊擰,神情極為痛苦,他緊緊抓住白璇手臂,想說話,又說不出來。
“您別著急。”白璇安撫道。
福伯渾身冷涼,滿是冷汗,可是并沒有立刻身亡。
這說明,下毒之人是為了能夠好好地折磨他一番,讓他多些痛苦。
當然,也不排除他是體內毒素少,所以才留著一條性命。
大殿里氣氛驟然低沉下來。
這好端端的人,突然就在府中中了毒,定然是有人搞鬼。
白老夫人神色一凜,冷聲下令:“關閉府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閻嬤嬤連忙將命令傳了下去。
“把所有人叫到前院來,包括大房那幾位還沒搬走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想害我白府的管家?”
福伯幾年前就生過一場病,被李芳卉抓住把柄,差使干了好些年粗活。
如今才重新被重用,就又有人搞鬼,這背后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祖母,這毒不是沖著福伯去的,而是沖著孫女兒來的。”
白老夫人不禁一怔,竟是沖著璇兒來的?
白老夫人略微思索,手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白老夫人厲聲道:“今日不把這事兒查個水落石出,誰也別想離開。”
白家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院子里,包括還未搬出白府的李芳卉,及其大房的丫環仆人們。
白鶴霖傻,氣沖沖地離家走了,她可不傻。
離開白家這么一棵好乘涼的大樹,以后再去哪兒找避風港?
李芳卉以前嫁給白鶴霖的時候,就不是看上的白鶴霖,而是看上了白家。
她今日就是死皮賴臉,忍辱負重,也得在這白家待著,直到弄死白璇這賤人。
白璇目光掃過李芳卉,面無表情地說道:“老醫仙馬上就來了,等他治好了福伯,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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