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一行人并未在第一時間離開北域。
他們此番前來北域秘境,齊家幫了不少忙。
加上齊文耀的拉扯,師兄妹六人,加上一個銜嬰,在離開秘境之后,直接前往齊家。
齊家家主似乎一早就知曉他們會回來。
在他們回來之后,本就笑顏如花的臉上,笑容越發燦爛了幾分。
“恭喜小友們凱旋啊,你們能歸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盛寧幾人剛站穩腳跟。
聽到齊老爺說的話后,六人紛紛抬起頭,看了眼他身后所謂的‘寒舍’。
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等盛寧六人開口,齊文耀喜極而泣的說話聲便在他們身后響起。
“爹,孩兒回來了!”
繞過盛寧六人,齊文耀一臉激動地朝著親爹走去。
見親爹也是一臉激動地朝自己走來,他臉上更是浮現出了一抹薄紅。
“爹,你都不知道孩兒在秘境中遭遇了什么。”
“嗚嗚嗚爹,孩兒幼小的心靈在秘境中遭受了重創啊爹唔......”
“爹,你打我做什么?!”
看到親爹舉起雙臂,齊文耀自然而然地就要迎上去與久未見面的男人緊緊相擁,哭訴父子情深。
卻不想他剛迎上前去,就被一巴掌拍到了一邊。
待他捂著受傷臉頰扭頭看向自家親爹,就看到后者張開雙臂,將蘇岱淵幾人熱情地摟抱住。
齊文耀,“......所以,只有我受傷的世界達成了嗎?”
盛寧站在一旁,看到他一臉受傷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一聲。
齊老爺也終于從激動中緩過神來,看了眼自家傻兒子臉上的巴掌印,他打了個哈哈,繼而偏頭看向盛寧。
“盛小友,我家夫人醒了,你可要去看看?”
“齊夫人醒了?真是太好了。”
“什么?!我娘醒了?爹,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兒子,我娘醒了你不讓我去看看娘親,你先喊盛寧去看?!”
不同于盛寧驚喜的語氣。
齊文耀氣的原地起跳,抓著齊老爺的肩頭使勁搖晃。
盛寧師兄妹六人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露出一絲笑來。
等到門口鬧劇稍稍安靜下來,齊老爺這才把目光落在了一邊那張眼生的臉上。
雖然全身神力都給了自家夫人,但前身為神的他,還是一眼認出了銜嬰的身份。
“妖?還是大妖。”
“好眼力啊爹,這是妖族族長銜嬰,爹,你猜這些年妖族都躲在哪兒呢?”
齊文耀驚異于親爹居然能一眼認出銜嬰的身份,在他的認知里,他爹就是個利益為重的商人。
為了復活他娘,身上還帶了個深情老男人的標簽。
沒成想他爹居然這么厲害。
齊老爺看了眼自家的傻兒子,薄唇微動,“沒想到妖族族長藏匿于北域秘境中如此之久,如此忍辱負重,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明眼人都能看出齊老爺對銜嬰不善的目光和語氣。
銜嬰并未懼怕,依舊昂首挺胸與齊老爺四目相對。
直到盛寧站出來,拉著齊老爺在他耳邊傳音。
“魔族如今掌控了魔妖邪三族,大陸修士因靈氣不足,修為低弱,到時候真要打起來,修士斗不過魔族。”
“當年魔族帶著邪修將妖族一脈打的落花流水,銜嬰攜部下逃到北域秘境,對魔族只有恨。”
“我們何不趁此與妖族聯手,屆時將魔族打的屁滾尿流。”
齊老爺在北域多年,每日除了做生意外,就是關注自家夫人的狀況。
因而他對現如今大陸上的情況,遠沒有盛寧知道的多。
見盛寧要與妖族聯手,齊老爺皺起眉頭,沉聲開口,“你與妖族聯手,不怕反噬?”
盛寧自然是怕的。
不過既然她已經與銜嬰達成了協議,要是一直警惕著對方,只會引起對方的不悅。
屆時兩人之間鬧起矛盾來,反噬只會更強。
想到這里,盛寧偏過頭去看了眼正在觀察四周的銜嬰。
“世上還有比天柱傾塌更可怕的事嗎?魔族一心想要統一整個修真界,若是讓魔族得逞,后果只會更糟糕。”
“總歸事情已經走到如今這一步了,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不如嘗試著繼續往前走。”
齊老爺看著眼前頭梳高馬尾,眉眼精致的女孩兒。
腦海中跳出了當初那個身著紅衣似火,眉眼間滿是自信的人。
唇角微微揚起,他抬手在她的肩頭上輕拍,“我信你。”
信你定然能守護世間萬物。
信你定然可以踏平前方荊棘。
盛寧見他一副全方位相信自己的模樣,不由得抬手摸了摸鼻子。
“齊老爺,您也不必這么信任我,畢竟我也只是個小嘍啰,剛才的話也不過是說著給自己打氣而已。”
齊老爺聞言愣了一下。
他看著盛寧眼眸中的光,下一瞬,齊家門口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
齊文耀站在蘇岱淵身邊,看到他爹又是皺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又是哈哈大笑發癲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擔憂。
“蘇道友,你說我爹是不是因為我娘醒了,所以高興的瘋了?”
否則以他爹這樣的情緒轉變狀況,他這個作為兒子的很是擔憂啊,“畢竟我家那么大家業,我爹要是......”
“這么多錢,以后我怎么花的完啊。”
蘇岱淵原本還想張口勸撫人的話,剛到嘴邊,立時又被他咽了回去。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就聽他開口道,“齊道友放心,齊老爺身體康健,定會平平安安的。”
“至于齊家的錢......”
蘇岱淵的話讓齊文耀‘啊’了聲,言語間透出幾分遺憾來。
齊夫人剛醒沒多久,身體十分虛弱。
盛寧跟隨齊老爺前去探望齊夫人,后者見她前來,眉眼間登時透出幾分精氣神來。
“你終于回來了,比較起上次,你又精進了。”
這是盛寧第一次看到齊夫人真身。
相較于之前在竹樓里的那抹魂魄,齊夫人的真身多了份脆弱的美感。
盛寧坐在床邊看著她,唇角上揚,“您與齊老爺都說我與你們的朋友長得像。”
“為此我還幻想過,究竟是多像,才會讓你們二人這樣感慨。”
“直到我在秘境中進入了一間墓室,墓室中石棺的主人,與我長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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