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替嫁后,她成為總裁的救命小嬌妻 > 第339章 水牛與鬣狗
  王小六兒把手電揣進兜兒里,直截了當地來了一句,男人一聽這話,陡然一驚,那老頭兒更是咧著缺牙的嘴,“啊啊”地叫了起來。

  “這不可能吧!我爹之前一直好好的!他的眼睛,怎么會保不住了呢?這不能啊!”

  “能不能的,你再等幾天不就知道了。”

  王小六兒悠悠地瞅了那男人一眼,“這事兒我管不了,告辭了。”

  “誒,王醫生!”

  男人趕緊攔住王小六兒,“王醫生,您別著急走啊!您給說說,我爹好生生的,這怎么忽然間就這樣了?”

  “怎么忽然就這樣了?”

  王小六兒吧嗒吧嗒嘴,“怎么說呢。”

  他悠悠地抬起頭來,又一眼大一眼小地看著這人,然后兩只手揣在兜兒里,不急不緩地說,“誒,這位先生,我問您一句,您知道什么叫報應嗎?”

  “嗯?”

  此話一出,男人臉色一變,王小六兒卻冷冷地盯著他。

  “王小六兒!”

  馮楠也臉色一變,忙拉了王小六兒一下,顯得有些著急,“王小六兒,你瘋了吧你,你說什么呢!”

  王小六兒冷笑一聲,輕輕地甩開馮楠以后,抿了抿嘴,他耷拉著眼皮,自言自語似的,“有一些話,可能我不該說,但既然您問起來了,我就說說我自己的看法吧。”

  王小六兒一撇嘴,“您想想,您家老爺子,年輕時候是不是干了什么虧心事兒?亦或是說,您家老爺子,或者是您,在外面有沒有什么仇人啥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家老爺子,是遭了仇人的毒手了?”

  “不,我可沒這么說,我就是單純的好奇。”

  王小六兒嘴一歪,冷笑一聲,“這事兒我管不了,您另請高明吧!”

  “治不了你裝什么大尾巴狼!”

  那女人繃不住了,見王小六兒要走,直接罵了一句。

  王小六兒扭頭看看她,忽然一聲冷笑,他沒做聲,而是搖搖頭,轉身走了,“我走了,再見。”

  他一直走到門口兒,又站住了,緩緩地轉過身來,又盯著那女人看了一眼,旋即看看那個臉色陰郁的男人,然后嘴角一歪,又是一個冷笑,“怪我多嘴一句,你,還有你老婆,最近也要小心點兒。”

  “你說什么?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什么都沒說,我就閑的。”

  王小六兒說完,聳聳肩轉身走了,馮楠聽得滿頭大汗,趕緊追了上去,“王小六兒,你怎么了你!忽然間不正常了呢,你發的哪門子瘋!”

  “我只是單純地看不起他,就這樣。”

  “你瘋了吧,你知道他是誰么?”

  “愛誰誰,我管那些用不著的呢?”

  “你!”

  “誒呀!”

  看馮楠胡攪蠻纏地,王小六兒眼珠兒一瞪,呵斥道,“讓我給他們治病?想什么呢?給我多少錢,我也不給這種人治!”

  “你說什么呢?你認識他啊?”

  “不認識啊。”

  “那,那是因為你跟他有仇?”

  “沒仇。”

  “那你干嘛?”

  馮楠很是不解,“我不是跟你說了么,這人以后用得上!我特意讓你借著這個機會結識一下的,你看你!你干嘛呀!”

  “我結識他?他也配?哼,馮楠,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就瞧不起這種人。”

  王小六兒說完了,把嘴一撇,“我剛才在樓下,遇上個社會渣子,你知道我剛才看見他的時候,那個渣子在干什么嗎?在往您嘴里說的這位貴人的兜兒里塞錢!他是干啥的?人家往他兜兒里塞錢,是要干啥呢?”

  馮楠聞言略微一怔,抿了抿嘴,忍不住支吾了起來,“你,你真看見了?”

  “看見了啊,你沒看見?”

  王小六兒吸了一下鼻子,“那個社會敗類,就給他塞錢的那個,那個人,我不認識,但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他的好像說過,他是什么什么校長,好像叫什么,吳大恒?好像是類似這么個名字,下午我回去取藥匣子的時候看見他帶幾個流氓在打人,看他們的樣子,可能是一伙兒的。”

  王小六兒一挑眉,“馮大小姐,這個吳大恒是什么人你知道不知道?在江城的地面兒上,你混了這么多年了,想必對這個人有點兒了解吧?”

  “吳大恒。”

  馮楠微微皺眉,“你說的這個吳大恒,是一個五短身材戴個眼鏡兒的貨么?”

  “對,就是他。”

  “黑乎乎的,像個土豆子似的!”

  “對,就是他,沒別人了!”

  “這個人,我還真聽說過。不過,我跟他沒什么交集,勉強的,也算是認識吧!”

  “他是不是個地痞無賴?”

  “嗯……怎么說呢。”

  馮楠略微遲疑了一下,“坊間傳聞,說他不是什么好東西,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畢竟,我跟他也不熟。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的話,劉先生和這種人過從甚密,想來,可能還真不是什么好人。”

  王小六兒一側頭,“誒,你當初是怎么聽說這個吳大恒的?”

  “很早以前有個事兒,挺轟動的,算是一個丑聞吧。當時,他們所在的那個中學不是死了一個女的么,一個女教師,年輕漂亮的,放學以后不知道怎么的從教學樓里掉下去了,現場的警察到的時候,發現那個女的一絲不掛的,當時還挺轟動的。民間傳說,說是這個女的是放學以后從校長辦公室掉下去的,她的死,就跟這個吳大恒有關。當時,這個女的的丈夫懷疑吳大恒把那個女的給逼死了,但后來,官方給的說法,說這個女的是自愿的,這個女的是吃什么藥了,吃多了,產生幻覺了,然后自己掉下去的。后來這個事兒也不知道怎么處理的,就不了了之了。”

  馮楠略微尋思尋思,“應該是花錢了吧,反正,那個男的后來也不追究了,這個吳大恒躲了一陣子,然后又回去了,這就前兩年的事情,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基本上沒怎么受影響,要說從這個事情上看,他這個人可能也真是有點兒能量什么的。”

  王小六兒一撇嘴,“他能順利過關,我想,不僅僅是因為他自己有多大能量那么簡單而已吧。”

  “那肯定的。”

  馮楠抿了抿嘴,又扭頭看看王小六兒,“你也別太在意這件事了,人活著,各有各的不容易,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我們都沒有辦法改變規則,我們只能適應規則。”

  “可能大多數人都是像你那么想的,但是,這并不能阻止我討厭他。”

  “為什么?”

  “因為,我覺得他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王小六兒一撇嘴,“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佛法雖廣不渡無緣之人,有些人,活該受罪,冥冥中可能都是命數。壞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那你也不應該表現得那么明顯啊,且不說,老爺子到底是不是壞人,就算老爺子也是壞人,你也不應該表現得那么明顯。你要知道,這個姓劉的,不簡單,他要給你穿小鞋兒,也夠你嗆。”

  “我不怕他。”

  “你又厲害了,合著,照你的意思,你誰都不怕了唄?”

  “怎么說呢?也不能說誰都不怕吧,但是就算是怕,我也不會向黑惡勢力低頭的。”

  “這么厲害?”

  “不是厲害不是厲害的問題,起碼是個態度。”

  王小六兒又看了馮楠一眼,“前兩天,我睡不著的時候拿著手機看《動物世界》,里面有一個情形我的印象尤其深刻,我在手機里看見了兩個大水牛,那大個頭兒,都老大了。水牛你知道么?他們頭上,長得巨大的犄角,平時喜歡趴在水里,到了春天的時候,交配的季節來了,他們經常會為了得到母水牛的歡心而大打出手。所以你經常能看到一種情況,就是,兩只水牛,為了爭奪交配權,可以威風凜凜地,斗得你死我活,即便斗得頭破血流了,也毫不退縮。”

  “為了搞對象也是拼了。”

  “是那意思。”

  王小六兒一挑眉,“但是,很奇葩的一個現象是,這些水牛方才還很兇猛呢,轉回身兒,遇上比他們個頭兒小得多的獅子或者是鬣狗的時候,它們一下就懵了,那一個個,夾著尾巴噤若寒蟬,腿都哆嗦,一下就沒了之前那股子狠勁兒了,沒一會兒就被放倒吃掉了。我時常在想,是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可為啥那些大水牛那么大個兒卻只能任人魚肉呢?他們缺的是力量嗎?不是。他們缺少的是武器嗎?不是。他們在數量上不占優勢么?顯然也不是。但最后,長得五大三粗的水牛,在那些形容猥瑣的鬣狗的眼里,就完全沒有一點兒威脅似的。我感觸很深,想來想去想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內心的怯懦,遠比肉體上的怯懦更可怕。”

  馮楠抱著肩膀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王小六兒,“話里有話。”

  “那倒是沒有。”

  王小六兒雙手揣在口袋里,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可能不能理解我為什么那么討厭那個人,更不理解,我為啥不給他們治病,放棄一個結交權貴的機會。”

  “不,剛開始我確實有點兒不明白,但聽你剛才一說,我現在有點明白了。”

  馮楠苦笑著,拍了王小六兒一下,“雖然,到現在我也不太同意你的做法,但是,起碼我能理解了。”

  “真理解了?”

  “你說呢?”

  王小六兒點點頭,“那就行,咱們走吧,就當沒有這事兒就行了。”

  “誒,我還想問你。”

  馮楠略微遲疑了一下,又很好奇地挑起眉毛,“剛才,病床上躺著那個老頭兒的眼睛很奇怪,你看明白了么,他眼睛上面白蒙蒙的,那到底怎么回事?那什么病啊?”

  “他不是病了,是中邪了。邪癥。”

  “邪癥?”

  “嗯。”

  王小六兒點點頭,“要是普通的白內障青光眼什么的,以現在的醫療技術,以人家的手段,就這點病,估計早就治好了,好用找我過來給看啊?他們之所來托人請我來,我估計著,十有八九就是因為這個病比較特別,一般人還真就看不明白。”

  “那,你是真的沒辦法么?治不了?”

  “不是,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只是單純地不想管而已。”

  “那你出來之前,說的那些話什么意思?”

  “很簡單啊。”

  王小六兒淡淡一笑,“那老頭兒,只是一個開始,我料想著,不出幾天,那屋子里的幾個人,誰也跑不了。”

  “你確定?”

  “當然。”

  王小六兒聳聳肩,“咱走吧。”

  “你可以跟他們要錢的。”

  馮楠還是有點兒不死心,“你既然知道他們不是什么好人,不妨多要一點兒。”

  “我要他們的錢做什么?一來,我的手頭不缺錢,二來,就算要賺錢,也得心里有個底線不是?他的錢,臟,我受不起。”

  “你啊……”

  馮楠笑了笑,看著王小六兒那倔強的的樣子,有點兒無可奈何,“咱走吧。”

  馮楠拉開車門,上車了,兩個人很快離開了醫院。

  “這個馮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自己手底下的人怎么教育的,我看她是不想在江城的地面兒上混了!老劉,明天想點辦法!叫幾個人把她趕出江城!”

  “少放屁了!行么?”

  老劉一皺眉,對著自己的老婆罵了一句,“你以為我是誰啊?我想趕走誰,就趕走誰?江城這么大,我算老幾啊?再說了,馮楠是干什么的,你不清楚啊?你以為馮楠在社會上混這么多年了一點兒門路沒有嗎?跟她死磕到底,我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那你就看著那個姓王的那么囂張?你看他剛才那態度!什么玩意兒!”

  女人啐了一口,“你不方便下手,我找人!我找幾個人收拾他!要不然,我真咽不下這口氣!”

  “行了!消停點兒!”

  男人呵斥一聲,又湊到了老頭兒跟前,他握著老頭兒的手,老實了不少,“爸,我聽那個醫生話里話外的意思,好像是說,您這眼睛,可能是咱家在外面惹的什么仇家搞的鬼啊!爸,你,你知道咋回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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