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曼曼君兮 > 第92章 求助
  “我……他……我……”黃茵嘴唇發抖,哆哆嗦嗦的,話都講不利索。

  察覺到這個女人不對勁,齊翌耐心就像手機最后百分之二十的電量,迅速耗盡,他站起身,背靠在沙發邊,抬腳就走。

  “別……”她忙抬起手,對著齊翌的背影虛抓兩把,顫聲說:“別走!”

  齊翌走進廚房,拿了個杯子出來,接了杯礦泉水后回到臥室,蹲下,把水遞給她:“喝。”

  她兩手發顫,大量水被抖了出來,湊到嘴邊時牙齒還嗑了杯壁兩下,但終于把水喝下去了。

  “好點了?”

  她機械的點點頭。

  “說吧。”

  “說……說什么?”

  “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干脆一點。”齊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有些不近人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黃茵滿臉苦澀,嘴巴張了又閉,閉上又張:“我以為他只是跟往常一樣和我賣慘,我沒想到他真的會遇害……”

  “賣慘?”

  黃茵用力點頭,移開視線,不敢看地上的尸體,也不敢看齊翌,呆呆的望著客廳電視柜方向:“去年年底,我撞見他出軌,跟個老女人在一起,我開始難以置信,但理智告訴我……”

  齊翌打斷她:“你不要鋪墊,直接講結果就好了。”

  他對黃茵的這段感情根本不感興趣,只想知道與案子有關的信息。

  黃茵輕咬下唇,似乎覺得委屈,但看到齊翌沒有一絲波瀾的眼睛,又強行壓下了這些情緒,重新組織語言說:“分手以后,他很后悔,想方設法求復合,發展到最后,變成了苦情相逼。”

  齊翌點頭,他對這類事情也有所耳聞,以尋死覓活乃至自殘的手段來威脅他人,以達成自己的目的,他最鄙視這類人。

  “大概是從今年四五月份開始的,”黃茵說:“他也沒說復合,只求我幫幫他,說我不幫他他就死定了,我以為想用這種辦法重新建立起聯系,然后……沒想到他居然……”

  說著她又哽咽起來,齊翌大概看明白了,她哭不是因為對杜昂舊情未斷,純粹只是因為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潛意識里認為,杜昂曾經向她求救,她原本可以救人的,此刻受到了自己良心的強烈譴責,瀕臨崩潰。

  如果不是演的,她確實是個善良的姑娘。

  齊翌耐心充上了電,臉色柔和了幾分,聲音也暖了點:“你別急,慢慢說……他說了要你怎么幫他嗎?”

  “他說自己欠了錢,”黃茵搖頭:“說他家里根本掏不出那么多的首付錢,但是我們家的要求合理,也沒要他出首付,置辦房車家具這些兩家人出的錢差不多,他也不好說,就跑去借高利貸,借了二十萬。”

  “高利貸?”

  黃茵頭埋進膝蓋里,哭得梨花帶雨:“我當時不信,因為分手后我已經一口氣還了他三十萬,而且房子已經買了一年多,就算利滾利滾到了很夸張的數字,他之前一年多都撐下來了,現在拿了三十萬,我每個月還轉他五千,他半年都撐不了?再說,我和我們家也真沒錢了。”

  她抬起頭,一張臉已經哭花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齊翌沉著臉直起身:“高利貸催債,直接殺人的很少。他們歸根結底是為了錢,人活著才有錢,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暴力也好,軟暴力也罷,都只是他們脅迫受害人就范的手段,尤其在討回了本金以后,多要的每一分錢都是賺,他們根本犯不著殺人。”

  齊翌把這個邏輯給黃茵說了,寬慰道:“所以你不用自責,他不太可能因為高利貸死,就算是,那幫人也沒理由把尸體放你家衣柜。”

  黃茵再次顫抖起來:“可他真的死了……而且,他們會不會是想逼我幫杜昂還債啊?他到底欠了多少錢,滾了多少利?你們能查到嗎?”

  齊翌眼皮都不帶抬一下:“沒有這種說法,就算他們真喪心病狂,也還有警察。”

  黃茵還是哭:“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仔細回想一下,除了高利貸外,他還得罪過什么人?而且能把尸體放你家衣柜,或許在兇手眼中,這事多少跟你也有點關系。”

  鴨子坐的大閨女更害怕了,險些崩潰:“跟我能有什么關系?我根本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跟誰結仇,我和他已經分手大半年了!”

  恐懼,壓過了良心上的譴責,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不安全感,下意識的想擺脫跟杜昂的一切關系。

  齊翌耐心安慰著她,待她緩和些,才艱難的柔聲說:“分手后的事情你不了解,你跟他一刀兩斷了嘛,但分手之前呢?他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行為舉止?有沒有讓你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黃茵勉強恢復冷靜:“沒有……硬要說就是我發現他總早出晚歸,在家時還總是躲著我,不敢跟我對視,表現的很心虛,然后就被我抓到他出軌。”

  “你再仔細回想一下……”

  “我真的想不到了。”黃茵抱著膝蓋,聲音又沉又悶。

  齊翌只得作罷,換了個問題:“你說,他出軌個老女人?”

  黃茵咬著后槽牙,這事似乎是她的心病,憤怒戰勝了恐懼,她目光發直:“對!那女人五十多歲,雖然保養得還可以……

  但論年紀都快可以當他媽了啊!他圖什么啊?我哪里比不上她?他要出軌個年輕漂亮的我都認了,雖然也不可能原諒他,可他……”

  她咬牙切齒,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齊翌站在局外,有不一樣的看法。

  五十多歲的人,杜昂應該不太可能是圖色,會不會是圖財?

  齊翌問:“他給過你解釋嗎?”

  “沒有。”黃茵搖頭:“我抓到他出軌的時候,他很驚恐很害怕,一個勁的求我聽他解釋,我那時反而很冷靜,就讓他說,結果他反而說不出口了。”

  “之后呢?”

  “之后我見到他的嘴臉就惡心,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唯一一次來我家死纏爛打,我直接進臥室反鎖,然后戴上降噪耳機,報警讓他走,也沒聽他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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