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的話對諾頓一家人來講,是極為震撼的。
他們見過的貴族老爺們每一個都是高高在上的,絲毫不加掩飾從骨子里對平民的厭惡。
就算他們的工廠需要大量便宜可靠的平民來工作,可依舊看不起。
貴族老爺們認為,盡管生活在一個國家,但是他們的物種應該比平民的高一等次。
平民是什么身份,也能和自己生活在一個城市中?他們不配的!
伊麗莎白對蘇燦的模樣早就習慣了,來自異世界的他,總是要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平民不跪下,怎么能襯托出貴族的特殊呢?
而錫瓦斯看到蘇燦的操作,嘴上雖然沒說什么,但是心中翻起來滔天巨浪。
這不就是一直追尋的理想國狀態嗎?
人人平等,人人遵守秩序,無高低貴賤之分。
就算是蘇燦在自己面前裝的,錫瓦斯也愿意孤注一擲,這么多年,沒有人在他面前說過這種話。
“將病人抬過來就行了。”
蘇燦揮了揮手,直接進入主題,咱是來治病的,不是來裝唄的。
兩家人這才緩了過來,互相對視一眼,將二兒子西頓扶了上來。
“他的病是戰場....”
父親準備再將二兒子的病狀再說一遍,畢竟在醫院也是這個流程。
可還沒說完,蘇燦直接抬手一個治療術扔了過去。
什么大病小病,狀態有問題亂七八糟的,真當自己是普通醫生呢。
這可是異世界,懂不懂牧師的含金量,堪比戰地五的醫療兵,想死?絕對不可能!
沒有什么是一發治療術不能解決的。
如果有,那就再來一發。
一道金色光芒籠罩了西頓身上。
“啊?”
父親還沒介紹完,蘇燦就已經發動技能了,瞬間臉色有些微變。
這勇者好莽撞啊,他都不需要了解病情嗎?
他真的是牧師勇者嗎?
對癥治療他難道不懂嗎?
可父親強忍著心中的疑問,沒有說出來。
畢竟求人辦事,自己一個普通老百姓還能奢求什么呢。
治不好,也無所謂,勇者也沒有收自己一分錢。
治好了,那就是天大的恩情,自己一輩子當牛做馬也可以。
人啊,要學會感恩。
再怎么說,人家也是幫忙治療了,治不好,也不能訛人家啊。
伊麗莎白看到蘇燦莽撞的樣子,更是想笑。
一天課沒上過,就倚靠基礎技能,他能治療個啥啊?
而且牧師治療也不是他這個樣子啊,尋常治療術都要問清楚受傷位置,將治療術的魔力聚集到一個位置上。
他這樣冒冒失失的,估計能治好被針扎了后的傷口,快好了的那種。
要不然自己怎么會過來呢。
不就是給蘇燦擦屁股來了嗎。
說是不想讓自己跟過來,其實內心都高興壞了吧。
我可是神圣教廷的第一天才,當代圣女,六十級光明騎士和牧師雙職業。
看蘇燦發出的治療術,金色的,呵呵。
他不知道牧師的治療術都是白色光芒嗎?
就算是勇者又如何,現實會給他沉重的打擊的。
還想著天天和喬伊斯她們戰斗,她們懂個屁的牧師。
伊麗莎白微微瞇起雙眼,她已經做好了讓蘇燦當著眾人的面,請求自己幫助他了。
沒這個本事,瞎攔什么瓷器活?
你蘇燦也配?
臥槽,你還真行啊!
伊麗莎白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事情。
據她所知,蘇燦來到自己的世界也就一個星期左右。
最優秀的戰士勇者利文斯頓已經十二級了,那兩位據說也來到了十級。
天賦也就和自己差不多,而蘇燦呢。
就第一天上了小半天課,緊接著就是肆意釋放自己野性的欲望。
根本沒有時間修行,就算是勇者,等級也就2到3級吧。
他要是能治好,我伊麗莎白白給又如何。
那個平民所受的傷,說是傷,其實是醫療事故,如果當時得到良好的治療,也不會形成現在這個樣子。
伊麗莎白作為多年的圣女,眼光很是毒辣,一眼就看出了西頓的傷勢來源。
但是她并不打算提醒蘇燦,等他失敗了,自己伸出援手,豈不是有著更好的效果?
而西頓被光芒籠罩后,一股柔和的能量席卷全身,這種舒服的感覺,他這輩子都沒體驗過。
一股極其強烈的感覺從右腿傳來。
讓他忍不住喊了出來:
“啊!痛!太痛了!”
隨即,臉色一白,吐出一股黑色血液。
“哼,果然,我就知道外來狗并不靠譜。”
伊麗莎白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在心里嘀咕著,這種話她自然是不敢當著蘇燦的面說出來。
父親看到自己的二兒子吐血,急忙靠了過去,攙扶起來。
而諾頓的母親眼神也露出了一絲絕望,她就知道,這些貴族老爺們一點都不靠譜。
還沒等其他人要說出來呢。
西頓的臉色又重歸紅潤,在父親的攙扶下,竟然站了起來,簡單的試了試多年殘廢的右腿。
大叫道:
“父親,母親,我,我腿好了!”
看到兒子這種表現,母親更是悲痛欲絕。
在勇者面前,二兒子都吐血了,那怎么可能好呢!
為了維護他們的面子,兒子也只能說出自己好了的話。
種種壓力下,母親還是沒忍住眼中的淚水。
怎么一點希望都看不到啊!
但是很快,絕望的淚水就變成了喜極而泣。
她的二兒子,竟然脫離了丈夫的扶持,慢慢的走了過來。
能開出來,兒子是在適應剛治好的右腿。
母親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眼淚從兩邊落了下來,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兒子恢復后的場景,她在夢里已經看了千百遍。
可夢想成真了,她卻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連忙走向前,抓住兒子的雙手,滿臉不可置信,顫抖的問道:
“西...西頓,你...你右腿真的好了?”
西頓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充滿了興奮,說道:
“母親!我的腿好了!”
父親和母親抱著西頓哭了起來,諾頓不打算過去。
治好的不只是二哥的腿,
還有一家人的希望。
父親的心結,母親的怨念,在這一刻都煙消云散了。
諾頓小時候的家庭,好像又要回來了,即便失去了疼愛自己的大哥。
可人,總要向前看的。
我們不能帶著失去家人的遺憾度過終生,我們要帶著新希望擁抱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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