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遜正暗自欣喜著,隨從卻來稟報出事了。

  “你剛剛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譚大人失蹤了。”

  這隨從硬著頭皮又報了一次。

  “失蹤?他怎么會失蹤的?”

  聽到譚振武失蹤,簡遜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癱軟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深處徘徊,讓她的手腳變得冰冷且無力。“你確定不是他自己愛玩,所以跑出去了?”

  “或者是去花樓了,花樓尋過了沒有?”

  “他最是喜歡聽花樓姑娘唱得小曲兒。”

  譚振武并不是個風流的人。

  在都城的時候,他經常往花樓楚館里面跑,但是卻從未碰過里面的人。

  充其量就是去聽曲兒的。

  “這樓里有樓里的曲兒,茶樓也有茶樓的曲兒,并不一樣。”

  “我跟你說,這里的花魁可喜歡我了,每次我過去的時候,總是笑得一臉開心!”

  “哦?因為你出手大方?”譚振武家里有錢,手頭松,打賞人從來大方。

  “那是自然,這是其一,還有第二點。”

  “什么?”

  “自然是她知道我心底有人,不會碰她咯。”譚振武湊上前,笑嘻嘻地說著。

  雖然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但是眼神里面的認真,簡遜卻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可惜,她不能夠回應他。

  只能夠假裝看不到。

  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我們都已經尋過了,并未尋到譚大人的蹤跡。”

  這下官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遲疑片刻,他才又開口,“兩天前,譚大人好像發現了什么,一直若有所思的。之后,他就和我們提了一句,若是他突然失蹤,不要著急,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屬下懷疑他是親自去調查那件事情了!”

  調查軍糧失蹤,是皇上秘密給他們的任務。

  因此知道的人并不多!

  這下官姓張,叫做張賓,是簡遜的心腹,也是如畫的未婚夫。

  自然是清楚這件事情的!

  “這個混蛋!”簡遜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這件事極為危險,他怎么敢——”

  都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他——

  “他也不想想他家里人,要是出事了,讓我怎么跟皇后交代?”

  她的日子又要怎么過得去?

  “去找,讓城主幫忙找!”

  “公子,譚大人是偷偷摸摸去查案的,一旦他的身份曝光,那么他就更危險了。”張賓一臉詫異地看著簡遜。

  他家公子的樣子看著有些不對勁。

  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就忽略了。

  現在他們還可以告訴其他人,譚大人去玩耍了,去喝花酒聽曲兒了。

  畢竟在外人眼中,譚大人確實是個紈绔子弟,仗著自己親姐是皇后,整日在都城吃喝玩樂的。

  當然,那是在外人眼里,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自然是不一樣的。

  他經常接到皇帝的密令,且基本上都是和自家公子一起合作的。

  “對了,公子,譚大人臨走的時候,還給我留了一個錦囊。”

  張賓掏出一個比普通荷包稍微大一點的——“荷包”!

  這荷包的針腳極差。

  亂七八糟的,又縫得不規則。

  簡遜打開一看。

  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里面是一塊金燦燦的金牌。

  “這是免罪金牌?”張賓也是難以置信。

  “皇上竟然會把這個金牌交給振武!”

  而此時此刻,譚振武又把這金牌給了她。

  “這是什么?”趙青看著那一塊黃色的金牌,不免有些好奇。

  “這個玉牌是免罪金牌,可以讓皇上無條件地放過我一次!”

  里面還有一封信,簡遜的手有些顫抖地打開那封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和她說一下,把這個免罪金牌給她了。

  這是他努力了很久才求來的。

  他一共有兩塊。

  一塊給了他哥哥,還有一塊就給她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很清楚簡遜不喜歡他,但是還是希望她能夠拿著。

  “我并非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要給你留點什么!最好是用不上,留作念想。”

  “他到底在想什么?”簡遜看著信,聲音都在顫抖。

  “他這是在逼我!”

  “他分明就是在逼我!”

  逼她在她家里和他之間做個選擇。

  “你若是不喜歡他的話,就逼不了。若是能夠逼迫得了你,那就說明你是喜歡他的!”趙蝶嘆著氣。

  “詭計多端的男人,就是想要看看你在不在乎他!”

  “我才不在乎。”

  “那就更簡單了。”趙蝶指著她手里的金牌,把金牌收好,把這封信撕了,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

  “他要死,就讓他去死!”

  趙青點點頭,表示同意趙蝶的做法。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若當真不喜,就放過自己,別想太多。”

  趙青伸了個懶腰。

  “哎,感情真是個復雜的事情。阿青,幸好你沒有扭捏。”金七感慨了一句。

  “我身無負累,自然能夠隨性。”

  簡遜責任太大,自己將自己給困住了。

  哪怕她翅膀再硬,那些負累讓她硬生生地折了一只翅膀,從此就再無飛翔的可能性。

  簡遜看著手里的信和金牌,她確實很想像他們說的那樣,干脆不要理會譚振武了。

  他想找死就讓他去。

  但是,這心里難受得很,疼得厲害。

  她又不是不喜歡他,只是不能喜歡——

  “我得去找他——”

  簡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水洶涌而下。

  他是唯一一個不管她是男是女,一如既往喜歡她的人。

  “公子?”

  張賓一臉錯愕地看著簡遜。

  他從剛剛就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

  不,應該說從譚振武給他這個盒子開始,他就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現在果然如此。

  原來譚大人和他家公子是一對?

  張賓有些錯愕,有些震撼,但是又覺得理所當然。

  也是,要不是一對,怎么會時刻都在黏在一起。

  就像他和如畫,要是給他機會,他也想要和如畫黏在一起。

  張賓抬頭看著如畫笑了笑,卻被如畫瞪了一眼。

  張賓:“?”

  為什么瞪他?

  “公子,譚公子不會有事的,你先別著急,一著急,腦子就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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