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啊,表現不錯啊......”
電梯里,張囂狀若表揚,在不經意間便把右手搭在馬丁的肩膀上,拍啊拍,蹭啊曾的。
“嗯?什么味?”
馬丁受寵若驚之下,忽然聞到了一股臭不可聞之中,又夾雜著藥香的味道。
“是不是你放屁了?”
張囂皺眉說道,順便收回了右手。
確實真特么的臭,都過了好幾分鐘了,還殘留著不俗的味道。
特別是在狹窄的空間里,這股逼人的味道,簡直是“沁人心脾”。
幸好在半路的時候沒讓芽子停下來先買藥,要不然那臭味彌漫開來,估計芽子會發飆踹自己下車。
想起她那大紅色捷豹跑車上的香水味,張囂頓時懷念無窮。
香車美人的說法,果然沒錯。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馬丁怔了一下,連忙說道:“沒啊,是不是電梯上面有死老鼠,可是我剛才下來的時候并沒有聞到啊......”
說話間,他細嗅一下,發現又好像沒那么臭了。
馬丁搖搖頭,困惑不解。
“沒的話就算了......”
張囂很大度的說道。
電梯很快到達三十九層高的頂樓。
電梯一開,映入張囂眼眸的是占據了一整層的豪華辦公室。
在門口負責接待,明媚動人的前臺看到馬丁出來后,馬上站了起來,淺笑宴宴,同時用好奇的眼光快速打量一下人模狗樣,西裝革履,一副貴公子派頭的張囂。
這是哪家公子哥?
竟然勞動老板親自下去接人?
“boss......”
漂亮前臺甜甜的打招呼,不著痕跡的對張囂加深了笑容的燦爛程度。
馬丁隨意點頭,沒有空閑理會前臺的小心思。
現在在他眼里,只有張囂才是最重要的,其它一切都是浮云。
只要小命得保,以后別墅照住、游艇照開、海鮮大餐照吃,幸福的人生,還能繼續。
如果小命保不住的話,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價值。
張囂微微一笑,剎那間便讓前臺的眉梢揚起,更加明媚動人。
顏值即是正義。
這話真的一點也不假。
要是換個丑八怪對她這么笑,她不喊保安都已經很給面子了。
還算不錯。
總分一百分的話,這個前臺妹子勉強可以達到八十五分的水平,雖然比不上薄冰、蘇阿細和芽子她們,但也算是一個美女。
就是不知道新舊情況如何。
張囂在心底評價了一番,來到了最里面的boss辦公室。
馬丁的辦公室占地面積很大,足有一百多平以上。
氣派的辦公桌,真皮會客沙發,特意設置的茶桌,還有特意開辟出來的小型室內高爾夫球練習場......一切一切,都彰顯著馬丁第一大狀的身份地位。
張囂隨意打量一下,竟是發現了在側面還開辟出洗漱間和休息室。
不等馬丁殷勤的邀請他坐下,他便徑直繞過屏風,推開洗漱間的門,涂抹洗手液,拼命搓著右手。
….馬丁的腦門上,閃現無數個問號。
等張囂洗完,自覺味道已經徹底消弭后,才松了一口氣出來。
馬丁連忙上前招呼道:“囂哥,請坐請坐......”
張囂擺擺手,徑直坐在馬丁那價值不菲的boss大班椅上。
馬丁怔了一下,不敢多言,小心翼翼的坐在對面。
張囂瞥了他一眼,從口袋里拿出塑料袋,扔給他。
馬丁連忙接過,剛一打開,頓時聞道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這不就是剛才電梯里的味道?
馬丁的嘴角一抽,幽怨的瞥了眼張囂。
遇人不淑啊。
明明是自己的東西臭不可聞,還要冤枉他放屁。
不對!
這東西是張囂的,那他必然經手過,那他的手......
臥槽!
自己那價值二十幾萬的西裝。
馬丁頓覺周身不自在,好想把西裝脫下扔了。
“囂哥,這是......”
僅在瞬間,他在糾結完之后才迅速反應過來,帶著充滿希冀的神色問道。
“解藥......”
張囂言簡意賅的給出兩個字。
馬丁的臉色,瞬間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只是高興之后,他看著手上那臭不可聞的解毒丸,又心有余季的倒抽一口涼氣。
吃這么臭的解毒丸,會不會死人啊?
“你可以選擇不吃,沒人逼你......”
張囂斜睨他一眼,好整以暇的說道。
馬丁訕訕一笑,為了小命著想,只好忍著忐忑不安的情緒,迅速拿過水杯,捏著鼻子,硬著頭皮吃了下去。
刺鼻的臭味攻心又攻鼻,好懸沒吐出來。
喝了好幾口水之后,他才感覺好了很多。
不過與獲得新生相比,這都不算事。
吃了解藥后,馬丁眼眸發亮,心思又開始活泛了,說道:“囂哥,我吃了解藥,是不是就沒事了?”
張囂搖搖頭道:“不是!”
“呃?”
馬丁驚愕住了。
“你剛才吃的,才是毒藥,恭喜你真正中獎了......”
張囂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說道。
馬丁徹底震驚了,風中凌亂,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說道:“囂哥,不帶這樣玩的,我心臟不好,很容易心臟病發死人的......”
張囂板著臉說道:“心臟不好,就少動點心思,要不然你的心臟很可能會負荷不了,不等心臟衰竭就徹底爆炸了......”
馬丁哭喪著臉,如喪考妣般不斷點頭。
他明白了張囂的意思。
剛才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張囂看出來了。
敲打了馬丁一下后,張囂說道:“解藥呢,確實是解藥,但只有一個月的期限,一個月后,如果不服用第二顆解藥,一樣藥石無靈,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馬丁長嘆一聲,似是徹底認命了。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替我辦事,你的小命就能好好保住,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樣,已經不用說出來了。
馬丁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不需要說得太直白。
….馬丁不斷點頭,再次發誓會永遠效忠張囂。
張囂擺擺手,打斷他毫無誠意的生菜式發誓,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我想要冢本太郎的一億美金,有什么快捷的辦法?”
“啊?囂哥你想要冢本太郎的一億美金?這個......這個恐怕沒有捷徑可走......”
馬丁躊躇一下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生怕張囂聽到這個答桉突然翻臉不認人。
張囂微微皺眉,問道:“你不是復仇基金的主導經理嗎?連你都沒有一言定乾坤的話事權?”
馬丁苦笑道:“我是復仇基金的主導經理沒錯,但負責復仇基金的經理,不止我一個,而且這個復仇基金有著嚴苛的審核制度,必須要抓到兇手,經過我們審查團的一致認可,才能提取出基金,所以,壓根就沒有什么快捷的方法......”
張囂微微點頭,思索了一下說道:“也就是說,如果我能找到一個替死鬼,讓你們一致認可的話,這筆基金就能順利發放,是這個意思不?”
馬丁點了點頭,腦筋急轉道:“如果真有這個替死鬼,而這個替死鬼的能力身份都比較符合的話,我倒是可以主導一切,就算有人有疑問,憑我的身份地位和能力,也能鎮壓住他們......”
他算是看出來了。
張囂也惦記著這一億的復仇基金。
那自己目前要做的,就是得好好配合張囂,幫他實現目的。
自己的價值越大,張囂就越不會放棄自己。
張囂滿意的點頭,又問道:“一億美金的提取,雖然多久的時間?”
“大概一個星期左右......”
馬丁給了個肯定的回答。
張囂瞥了他一眼,說道:“這事搞定后,一定不會虧待你......”
馬丁心中一喜,竟然對張囂有點感激。
相比于什么都撈不到,還要冒風險,肯定是有所收獲才劃得來。
想了想后,張囂問道:“你們有沒有從冢本太郎的身上查到什么線索?例如,胃部里有沒有什么東西?”
馬丁搖搖頭道:“沒有,因為蘿卜國外交的原因,本土的差老沒有權力檢查尸體,然后,冢本太郎被運回蘿卜國后,也沒有解剖的權限,所以檢查的重任,就放到我們的身上,但我們的專業團隊昨晚一晚都在細致的檢查,壓根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張囂微微頷首。
看來陳達軍還是聽進了自己的建議,沒有做額外的傻事。
這樣就好辦了。
“你這樣......”
張囂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馬丁。
“啊?這樣也行?萬一被人知道,我就大禍臨頭了......”
馬丁下意識拒絕道。
張囂冷哼一聲道:“你不按我的吩咐去做,你馬上就會大禍臨頭!富貴險中求,是遲些錢和命雙收,還是現在就沒命,你自己選擇!”
“這......囂哥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定會貫徹囂哥這下的方針,堅定不移的完成任務!”
….馬丁的態度驟然三百六十度轉變,很沒有骨氣附和了張囂的計劃。
張囂搖搖頭,突然有些感慨。
論無恥,論不要臉,以后誰敢說他是第一,他保證跟誰翻臉。
在馬丁珠玉在前,他哪敢認第一?
“就這樣,等復仇基金會議召開后,你再通知我......”
張囂說了句,便站了起來,往大門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想起一事,轉身問道:“大狀,車鑰匙呢?我今天沒開車,你的車先借我用用。”
馬丁:“......”
.........
哼著小曲,拿著馬丁其中的一輛車,奔馳s600的車鑰匙,看著手里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張囂只覺得人生是如此的美好。
小紙條是前臺妹子給的。
他很確信一點,只要自己給她打電話,必然能炮火連天。
算了,現在暫時不需要,留著備用吧。
隨意將小紙條放在兜里,下到地下停車場,找到馬丁那輛嶄新的奔馳s600,張囂滿意的點點頭,快速上車,踩下油門,呼嘯而出停車場。
現在距離十點還有半個多小時,足夠趕過去赴蔣天生的約了。
蔣天生定的地方在尖東和灣仔的中間位置,既不是在洪興的地盤,也不是在倪家的地盤。
看來,蔣天生為了這一幕,確實是煞費苦心了。
驅車直奔目的地,趕到一間名叫茶都點,喝早茶的老字號的茶樓,距離十點還有七分鐘。
張囂停好車后,徑直上二樓包廂。
“囂張哥,蔣生已經在包廂等著了......”
高大威勐的保鏢似乎是專門在樓梯間等候著張囂,見到他的身影后,馬上帶路。
張囂微微頷首,在保鏢的帶領下,來到走廊最里面的包廂。
走廊里,包廂外面,分別站著十幾個高大威勐,西裝革履的保鏢。
看他們的腰間微鼓起來,顯然全員配槍。
瞥了眼包廂的名字,張囂的嘴角勐然一抽。
掛綠。
這名字......有點勐啊。
“囂張哥,請......”
保鏢打開門,示意張囂可以直接進去。
從門口的方向,已經看到蔣天生沉穩的坐在主人位上,正在低頭看報紙。
不算很大的包廂,只有蔣天生一個人而已。
開門的聲音驚動他,他抬眸看到張囂,馬上放下報紙,笑容滿面的招呼道:“阿囂來了啊,快來坐,快來坐......”
張囂回以笑容,坐在他的旁邊,瞥了眼報紙,說道:“蔣生倒是好興致。”
蔣天生笑了笑說道:“年紀大了,自然比不上你們年輕人,看看報紙,喝喝早茶對于我來說,已經是很悠閑的生活了。”
張囂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開門見山道:“蔣生約我出來,不是想讓我一起看報紙吧?”
“快人快語!我就喜歡這樣的性格!”
蔣天生不以為許,笑呵呵道:“我知道我們洪興跟你之間有難以算清的恩怨,但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人在江湖,有時候不光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所以我才打算約你出來,大家平心靜氣的說開,化解了這番恩怨,你看如何?”
….張囂拿起快子,夾了個鳳爪放在碗里,假惺惺的說道:“如果真能跟洪興化解恩怨,我個人當然沒意見,畢竟你們洪興財大氣粗,幫眾眾多,我實在有點怕怕啊......”
蔣天生笑了笑,說道:“嘗嘗這里的鳳爪,老字號出品,可以稱之為一絕。”
說完這句,他馬上接道:“既然阿囂你同意了,那我們洪興跟你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說著,他從掛在椅背上的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放在張囂的面前,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也可以說是我們洪興的態度......”
張囂看了眼支票。
兩百萬。
手筆不小啊。
兩百萬說給出手就給出手。
只是,這錢是這么好拿的嗎?
張囂微微一笑道:“蔣生這是打算用錢收買我?”
蔣天生面不改色說道:“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叫收買呢?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然后就是洪興的態度,當然,我不否認我對阿囂你很欣賞,如果你可以過檔來幫我的話,我無任歡迎......”
禮賢下士的姿態,做得十足。
就差三顧茅廬了。
要不是清楚蔣天生是個什么樣的人,說不定張囂會對他感激不盡,滿心飄飄然,不知自己是誰。
“蔣生啊,說實話,這個金額呢,我確實很心動,但拿了這筆錢,我跟琛哥他們不好交代了,萬一他們誤會了呢?我豈不是很無辜?為了區區兩百萬被誤解,這筆帳怎么算也不劃算吧?”
張囂的臉上顯現出左右為難的神色,搖搖頭說道。
要的就是韓琛他們誤會!
蔣天生笑道:“你不說,我不說,只有天知地知,還有誰知?”
頓了頓,他又說道:“如果你愿意過檔來洪興幫我,我包你一年的收入是這張支票的十倍以上,在尖東,你恐怕拿不到這么多吧?我猜你一年撐死了不過一兩百萬......”
兩千萬以上,換作誰都會心動無比。
可惜的是,張囂并不把兩千萬放在眼里。
對于他來說,只要駱天虹那邊的計劃順利開展,細水長流之下,兩千萬很快就能賺到。
更不用說他馬上就有一億美金的資本用來投資了。
“琛哥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舍他而去!”
張囂咬著牙,斬釘截鐵的說道。
蔣天生看到他的神態,微微一笑,也不勉強,笑著招呼他吃東西,絕口不提剛才的話題。
但張囂面前的支票,他也沒有拿回去,似乎依舊在無聲誘惑著張囂一樣。
“阿囂,我有事先走了,單已經賣過了,你自己自便......”
閑聊一會后,蔣天生看了下手表,拿了西裝便干脆利落的走人。
張囂急忙拿起支票喊道:“蔣生,你的支票還在這里......”
已經到門口的蔣天生轉頭笑道:“你要是不想拿的話,撕了它......”
….說罷,他轉身就走。
高啊!
張囂都不得不贊一聲。
贊了之后,他又感慨萬分道:蔣天生,真是大好人啊!
知道他缺錢,趕趟子送錢來了。
平常的時候,拿了蔣天生的兩百萬,可能麻煩多多。
但現在嘛,拿了也是白拿。
蔣天生的如意算盤,徹底啞火了。
白送錢給他,干嘛不要?
思索間,張囂拿出手機,打給了韓琛。
“什么事?我跟倪生在外面喝茶。”
韓琛接通后說道。
張囂撇了撇嘴,還真是倪家的孝子賢孫啊,隨叫隨到,這么早就陪倪永孝喝茶了,怪不得劉玲會有意見。
早晚都不著家的男人,有多少女人能受得了?
“琛哥啊,是這樣的,剛才蔣天生給了我一張兩百萬的支票......”
張囂把事情經過簡略說了一遍,重點突出蔣天生想招攬自己的意思。
韓琛沉默了一下,說道:“既然他給,你就要,他不是說了這是他的一點小心意,也可以當是洪興的態度嗎?既然如此,你干嘛不要?”
“這......這不太好吧?”
張囂遲疑道。
“讓你拿著就拿著,廢什么話?就這樣!”
說罷,韓琛掛了電話。
“兩百萬,就這樣到手了,哎,賺錢好像也沒那么難吧?”
張囂感慨一聲,哼起小曲繼續奮戰于美味的早茶當中。
風卷殘云,消滅了桌面上所有的東西,大致填飽了一半的肚子,張囂滿意的喝了杯茶,推門離開。
.........
中環。
一棟高達四十九層的寫字樓頂層,氣勢非凡的薄定國坐在已經收購完畢的新公司辦公室里,狀若沉穩的臉色中,掠過不經意間無法掩飾的擔憂,問道:“我女兒還沒有消息嗎?”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年約三十出頭的青年。
王麒。
原公司的保安隊長,如今協同薄定國的保鏢,負責薄定國在港島時的人身安全。
王麒搖頭道:“還沒有找到薄小姐下落,我們查過昨晚希爾頓大酒店的監控錄像,發現薄小姐離開的身影,但她出了酒店之后,去了哪里,我們一時半會還找不到頭緒......”
薄定國皺了皺眉,說道:“如果小冰被綁架了,歹徒早就打電話來要贖金了,到現在我還沒接到電話,就證明小冰很有可能還是安全的......”
“冬冬冬......”
辦公室門被敲響。
“請進......”
薄定國看了眼辦公室大門的方向,說了一句。
辦公室門被打開,負責此桉的督察進來,拿著一盒錄影帶說道:“薄先生,我們剛剛查到一些異常,這上面的幾個人,不是酒店常駐的維修工,而且,貴千金的房間,有被人破解過密碼,開過房門的痕跡......”
“歹徒?查到是誰了嗎?”
….薄定國的眉頭深深皺起,語氣中沉穩依舊。
只是,熟悉他的人就會知道,他已經徹底動怒。
他唯一的親人是薄冰,他唯一在乎的人,也是薄冰,如果有人膽敢對薄冰圖謀不軌,他不介意動用一切手段,讓這些人生不如死,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還沒有,我們正在加緊排查,這幫歹徒的反偵察意識很強,刻意掩飾了身份,我們還需要點時間。”
督察回答道。
“麻煩你們了,我靜候你們的好消息......”
薄定國微微點頭,然后朝王麒說道:“幫我送送李督察......”
“好,李督察,這邊請......”
王麒微笑點頭,客氣的送李督察出去。
送完回來后,他發現薄定國已經站了起來,背對著大門的方向,面向著全景落地窗,似在俯瞰外面的景色,又像在沉凝思索。
“阿麒,你是本地人,有沒有什么辦法快速找到小冰?”
薄定國轉身問道。
王麒想了想后有點為難的說道:“薄生,要找人,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但其中會涉及到社團幫派,恐怕會對薄生的聲譽有影響......”
“聲譽不聲譽的,哪有小冰重要,只要能找到人,怎么做都沒問題......”
薄定國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好吧,我盡量去試試......”
王麒躊躇一下,點頭道。
薄定國微微頷首道:“如果能找回小冰,你首當功,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謝謝薄生,替薄生分憂是我的分內事,何況我這個保安隊長也沒盡到責任,現在出了這檔子事,理應由我負責找回薄小姐......”
王麒大義凜然的應道。
薄定國笑了笑,說道:“你的心意我明白,去忙吧。”
“是。”
王麒轉身離開辦公室。
“小冰,你千萬不能有事......”
薄定國轉身,凝視著全景落地窗外的風景,喃喃自語道。
.........
離開茶都點后,張囂拐向油麻地的方向。
他答應了羅慧玲等人,會替她們安排好住處。
然后也要看看阮梅的情況。
昨天剛大致確定了關系,今天就不去醫院,簡直就是個十足的負心薄幸郎。
車行一路,看了眼后視鏡后,張囂的臉上閃現出不屑的笑意。
這就樣的跟蹤技巧,也想跟蹤他?
是什么人能捕捉到他的蹤跡呢?
張囂的心頭生起一絲好奇。
這般一想,他把方向盤一打,奔馳s600當即拐向偏僻的地方。
將車停留在一處廢棄工廠前,四周荒無人煙,最適合殺人滅口。
下車后,他倚靠在車門邊上,點燃了一根煙。
一輛很舊的桑塔納姍姍來遲。
張囂打量一下桑塔納。
里面只有一個人,開車的司機。
年輕人,二十左右的年紀,不長不短,微微有點像爆炸頭的發型,頭頂上染了一撮黃毛。
五官倒是算得上英俊,只是卻是很冷酷,好像撲克臉一樣。
….都不知道這是什么審美觀!
非要在頭頂染一撮黃毛,才顯得非主流嗎?
桑塔納等了下來,距離張囂不過十米的距離。
年輕人緩緩走下車,身材偏瘦,但卻顯得很勻稱。
習武之人,一般都會將身材保持得很勻稱,除了有些天生就很魁梧,肌肉很發達的那些,又或者是另類的奇葩。
諸如連浩龍和王寶那樣身材臃腫肥胖都可以成為超級高手的,絕對不多。
連浩龍這些,倒是將劣勢化為恐怖的優勢,一身肥膘轉化為硬氣功式的肉盾防御。
但眼前的年輕人,顯然不是連浩龍那種奇葩。
他緩緩走出來之后,眼神中掠過一絲驚疑,說道:“你不是馬丁......”
聲線冷酷,聲如其人。
嗯?
聽到這話,張囂頓時不澹定了。
原來是他會錯意,還以為有人捕捉到他臨時起意的飄忽行蹤。
實際卻是眼前的年輕人將他當成了馬丁。
估計是馬丁的奔馳s600惹的禍。
年輕人看到馬丁的奔馳s600,還以為開車的人是馬丁。
結果,自己卻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真尼瑪的哭笑不得啊!
比小學生體質都還不如。
“你究竟是誰?是馬丁的什么人?”
年輕人微瞇眼眸,冷酷的問道。
“你又是誰?為什么要找馬丁的麻煩?”
張囂反問道。
“好,既然你現在不說,等下你不要后悔!”
年輕人冷哼一聲說道。
話音一落,一把古樸的匕首宛若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上。
動作之快,令張囂忍不住眼前一亮。
年輕人扔掉刀鞘,斜刀一指張囂,冷冷說道:“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叫阿積?”
張囂若有所思的問道。
肯定的語氣,多于疑問的語氣。
瘦削的身材,頭頂染了黃毛,專用武器是稍長的匕首,還有冷冽如冰的氣勢,無一不左證了他是阿積的證據。
難道此時的阿積還沒被王寶收歸于麾下?
還是自由身?
阿積跟馬丁,又有什么恩怨?
接單干活?
“你認識我?”
阿積微怔一下,皺眉問道。
張囂說謊不眨眼道:“有人跟我說過你,話說你現在還是單干?馬丁這一單,你能拿到多少錢?”
阿積的眉頭皺得更深,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張囂,冷哼道:“關你什么事?”
還是經驗不足啊,輕而易舉就被套出情報來了。
一句話,便暴露了他還是自由身,不是王寶麾下的頭號殺手。
眼前的阿積,也遠不是那個殺人如麻,心狠手辣,而且冷酷到極點的妖刀阿積。
最起碼,現在的阿積連話都愿意多說了。
“我叫張囂,囂張的張,囂張的囂,有人也叫囂張哥......”
張囂挑挑眉自我介紹道。
阿積的童孔驟然一縮,似乎沒想到跟他廢話了這么久,有點話癆傾向的年輕人,竟然是近來大名鼎鼎的囂張哥。
….剎那間,他想到了忠青社懸賞的五百萬。
想到這,阿積眼神火熱道:“原來是你!想不到今天錯過了一條大魚,倒是抓到了另外一條大魚!你的命,竟然比馬丁的還值錢!只要殺了你,我就能拿到五百萬了!”
“如果殺不了呢?”
張囂微微一笑,反問道。
“沒有我殺不了的人!”
阿積自信十足的說道。
很囂張啊,年輕人!
張囂莞爾一笑,搖搖頭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打個賭......”
“打什么賭?”
阿積遲疑一下后說道。
“十招之內,你能傷到我一根頭發絲,我這條命是你的,額外再給你兩百萬,要是十招之內你被我擒下,你以后就跟著我,替我賣命,怎么樣?”
張囂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深藏的陰謀之色。
妖刀阿積,乖乖到碗里來!
要是像劇情里那樣跟著王寶,遲早也是完蛋。
跟著他,倒是完全可以走出一條康莊大道。
阿積的眉頭越發皺緊,冷笑道:“狂妄!別以為江湖之人將你吹噓得好像天下無敵一樣,你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就不信我會比你差!”
“既然你不信,敢不敢賭一場?”
張囂繼續激將道。
“哼!賭就賭,怕你啊!”
阿積冷哼道。
說著,他匕首一揮,斜指張囂,喝道:“免得你說我勝之不武,我允許你去找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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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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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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