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難的抉擇，讓牛霆沉默了下來。
如果沒辦法傳宗接代，牛家的財產將來也無人能夠接替。
可牛大旺也是他唯一的子嗣。雖說平日里沒少給他添麻煩，但畢竟是心頭肉無法割舍。
看著牛霆猶豫糾結的樣子，林陽心中冷笑了起來。
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如果直截了當幫他做一個選擇，牛霆雖然也會恨透了蕭家，但未必會發瘋。
只有讓牛霆在艱難權衡中幫牛大旺做一個選擇，才能讓他將所有的憤恨全部發泄在蕭家的身上。
而牛家本就惡貫滿盈，幫著蕭家做了不知道多少惡事，現在的報應也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所以設下這種圈套對林陽來說，并無半點愧疚和不安。
很快，牛霆在痛苦中做出了選擇。
“請林神醫救犬子一命！”
聞言，牛大旺急忙哀求道：“老爸，要不讓醫圣試試？”
“我還年輕，不想變成廢人！”
牛大旺的話音剛落，林陽臉色一冷看向了牛霆。
“據我所知，醫圣的弟子周通是陰山派的人。”
“牛家主，莫非你們還想跟陰山派和蕭家有所牽扯？”
牛霆嚇得一哆嗦，連忙搖頭。
“林神醫哪里的話，我絕不會再向他們低頭妥協！”
“請林神醫出手，救大旺一命吧。”
林陽微微頷首，旋即取出銀針刺在了牛大旺的小腹附近。
牛大旺這種人渣敗類，根本沒有讓他動用金針的資格。
七星續命針逆轉，林陽再加以真氣催動。牛大旺只感覺自己的下體劇痛難當，哀嚎一聲后便昏死了過去。
從此之后，牛大旺就要老老實實當個柳下惠，再也生不出半點沖動和欲望了。
這，就是林陽送給他的懲戒。
見牛大旺的傷口已經止血，牛霆這才長舒一口氣。
“多謝林神醫！”牛霆深深鞠了一躬，發自心底得道了謝。
林陽取下銀針后，淡淡說道：“我開一副藥方，讓他每日服用就能讓傷口痊愈。”
“不過從此以后，不能再讓他靠近女色。至于和蕭家千金的婚約，還是想辦法推了吧。”
林陽的提醒，也是順便幫蕭婉柔一個忙。
這一次，牛霆把每個字都牢牢記在了心底。
留下藥方后，林陽坐在客廳里慢悠悠喝著茶水。牛霆心領神會，安排傭人照顧好牛大旺后便緊跟了過去。
“林神醫。”牛霆站在一旁恭敬候著，甚至都不敢坐下。
林陽放下了茶杯，問道：“牛家主，想必你應該聽說了陰山派的事情了吧？”
牛霆身軀一顫。
周通失蹤，陰山派的據點被毀，甚至連醫館都在一夜之間變成廢墟！
作為蕭家的心腹，雖說他沒有單獨接觸過陰山派的人，不過也多少打聽到了這些消息。
林陽淡淡一笑，又繼續說道：“這件事，是我做的。”
牛霆并無太多驚訝，只是低下頭說道：“以林神醫的手腕，對付這些雜魚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林陽似笑非笑得看了他一眼：“我叫你來，不是要聽這些附和的。”
“跟我合作，自然要讓我看到你們的價值。”
牛霆的臉色蒼白了幾分。現在的他，已經完完全全被林陽的氣勢壓制了。
沉默了片刻，牛霆突然上了二樓，然后將一份文件交給了林陽。
“這里面是我收集的蕭家資料。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在這里了。”
林陽拆開之后簡單看了幾眼，里面不只是蕭家族人的資料信息，還有蕭家這些年來經由牛霆之手所干的勾當和證據。
想必牛霆留下這些東西，也是以防蕭家翻臉，好讓牛家能有保命的底牌。
不過這些證據對于現在的蕭家來說，恐怕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
將資料收起后，林陽問道：“如果你是蕭峰，得知陰山派被圍殺后會怎么做？”
牛霆沉吟片刻，回答道：“以靜制動，守好蕭家的地盤。至于周通的事情，陰山派的人自己會解決。”
林陽挑了挑眉，示意牛霆繼續說下去。
牛霆整理了一下思路，補充道：“雖然蕭峰對我處處防備，不讓我接觸到蕭家的核心機密。不過這些年靠著安插的眼線，我也打探到了一些情報。”
“蕭峰之所以被金陵城的豪門勢力看重，是因為他有些與眾不同。”
頓了頓，牛霆也意識到自己的描述不太恰當，補充道：“據說蕭峰每次發怒時都會情緒狂躁，必須要找一個女人蹂躪折磨。我的眼線打聽到，這些被折磨過的女傭都稱他是怪物！”
“怪物？”
林陽挑了挑眉，越發好奇起來。
不過更詳細的情報，牛霆也無法探查到了。
畢竟這屬于蕭家的絕密。知情的女傭都已經人間蒸發，這些情報也是偶然間才打探到的。
“看來，蕭家被扶持的確是有特殊的意義和用處，并非只是為了財富。”
林陽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語道。
心滿意足得離開了牛家，林陽的計劃終于成功。
就算他不盯著牛家，牛霆也絕不會和蕭家有半點“曖昧”了。
而他在云北逗留了這么久，也是時候該回云城了。
因為就在前兩天，張峰給他發來一條信息。
蕭鼎天和蕭南風，回來了。
更讓人奇怪的是，原本已經快要變成喪家之犬的父子二人，回來以后卻精神抖擻，竟然開始重新整理蕭家的生意，大有死灰復燃的征兆。
而被林陽廢了的蕭南風，有人親眼目睹他重新恢復了精神，甚至比以前更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氣勢。
不過這些都是張峰道聽途說，所以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林陽對比卻來了興致。
在云北待了幾天時間，竟然讓蕭南風重獲新生？
不用猜，林陽都知道大概率是陰山派出手救了他一條狗命。
至于蕭鼎天父子付出了什么代價，林陽不得而知，不過回去見上一面就真相大白了。
和秦家告別以后，林陽坐上了返程的飛機。
云北是個好地方，四處充滿了機遇。這一次離開林陽并未留戀，因為他知道不久后還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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