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小貓原本正如往常一般,趴在窗臺之上,瞇著眼睛,慵懶地吸收著天邊的月華。
此刻察覺到床榻上的動靜,立即化作人身,走了過來。
“主人,發生什么事了?”
鐘長生長身而立,神情微微有些肅然。
“方才似乎是有人登船了。”
白星一臉無語,道:“跨海大舟此番頗有些損傷,黃州天機閣這邊的人,每日都會派人上來協助修復工作,日夜不停。”
“此時會有人登船,也很正常吧?”
鐘長生卻搖了搖頭。
“他們若是順著懸梯登船,自是沒什么。”
“不過,我說的這一批人,他們是以秘術隱匿了氣息,從另外一面悄然登船的。”
“你看!”
鐘長生的指間,一點靈光閃爍。
虛空之上很快就出現了一片閃爍著人影的光幕。
那光幕所映射之處,數道人影此刻正隱藏在甲板的建筑角落,徐徐地朝著中央主箭塔的方向靠近。
白星的俏臉立刻就冷了下來。
“中央箭塔這邊,就只有我們住在這里。”
“難道,那些人,是沖著我們來的?”
鐘長生微微頷首,“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樣了。”
白星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我們才剛剛到蓉城港,而且從頭到尾一直都沒有下船,怎么會被人盯上呢?”
鐘長生略微沉吟了片刻,道:“或者,是沖著我那把刀來的。”
白星聞言,立刻就想起了鐘長生的那一把漆黑長刀。
素日里,自家主人習慣于使用那一柄極品靈兵【妖心劍】。
只有在面對那些實力超強的對手之時,才會轉而使用那一柄漆黑長刀。
那一柄漆黑長刀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內中蘊含著無比恐怖的葬生之力,只是站在那一柄長刀邊上,就足以讓她感到無盡的恐懼。
雖然自家主人從未說過那一柄長刀是什么品質,但,白星卻知曉,它的品質,遠在那一柄【妖心劍】之上。
【妖心劍】已是極品靈兵,此刀的品質尚在【妖心劍】之上,它是什么品質,就不言而喻了耳。
圣兵,最差也是一件下品圣兵。
而一件圣兵,對于武者而言,究竟有著多么強大的誘惑,白星的心中無比的清楚。
這一段時間,鐘長生接連出手,那一柄漆黑的長刀圣兵的威力,早已被船上所有人看在眼里。
而跨海大舟在蓉城港靠岸之后,幾日之內,已經陸陸續續有數十人下了船。
只要有一個人口風不嚴,把鐘長生的手中擁有圣兵的事情宣揚出去,很快,整個黃州的人都會知道這件事情。
而天機閣的跨海大舟,因為這一柄圣兵的存在,立刻就牽動起了整個黃州無數人的神經。
眼下,會有人來到船上,暗中窺伺,再正常不過。
“主人,要不要我出手,把他們趕走?”
“不必。”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鐘長生淡淡道:“消息既然已經泄露出去了,那些人見不到本尊的刀,是不會放棄的。”
“就算把他們趕走,馬上還是會有其他人摸上船的。”
“可是。”
“難道就由著他們這么隨意窺伺我們?”
“呵呵,那倒也不必。”
鐘長生擺了擺手,笑道:“這里乃是跨海大舟,自有天機閣的人做主。”
“天機閣的地盤不是那么好闖的,海會殿那邊,已經有人過來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好了。”
言罷,鐘長生再次閉上眼睛,功行周天,繼續鞏固起了自身的修為。
而白星則是一閃身來到了閣樓的屋頂之上,一身妖元內斂,警惕地戒備著。
一旦有人敢于靠近,她立刻就會出手。
就在此時,一道大陣陡然之間從甲板之上升騰而起。
虛空之上,一道巨大的金色鎖影驟然成型。
數十個天機閣門人的身形從四面八方急速朝著此處急掠而來。
八道璀璨的金色光門驟然浮現,一道道宛如天神一般的金色巨像,從那些金色光門之中緩緩落下。
“殺!”
八尊巨像齊齊開口,那等聲勢,宛如洪鐘大呂,佛語梵音!
“八門金鎖陣!”
黑暗之中,一道人影驚慌開口。
“該死,我們被發現了,快走!”
一道道人影化作流光,朝著四面八方流竄而去。
他們的速度極快,身法更是宛如鬼魅一般。
之所以敢于乘著夜色潛入這跨海大舟之上,他們最大的依仗,便是這隱匿之法,以及這宛如鬼魅一般的身法。
奈何,身法好,有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用。
比如說現在。
“砰砰砰!”
數道快如流星一般的身形很快就撞上了那八門金鎖陣的陣法屏障,在巨大的反彈之力的作用下,他們幾個的身形很快就倒飛了回來。
陣法之中,八道神魔巨像很快就急速殺來,鎮壓而下。
“殺!”
宛如金剛怒目一般的喊殺聲在八門金鎖陣之中響徹,八道形態各異的神魔齊齊出手,攻向了那幾道被困在陣法之中的人影。
交手只是片刻,就已有數人慘叫一聲,戰死陣中。
八門金鎖陣乃是三階巔峰的困殺之陣,長生境以下的存在,一旦被困入陣中,若在短時間內找不到合適的破解之法,十有八九都會被陣法鎮殺。
下方的那些人,不過是潛入進來打探虛實而已,隱匿之法雖然了得,修為卻只是一般。
當下被困在陣中,自然已是必死之局。
很快,戰斗就結束了。
盞茶之后,天機閣長老李玄清已是帶著幾個人,走到了閣樓之外。
鐘長生早有吩咐,李玄清求見,不必阻攔。
白星便下樓開了門,帶著一行人來到了閣樓之上。
簡單見禮之后,白星一揮手,身后的幾個天機閣弟子便押著一個人走了上來。
“前輩,此人便是先前潛入跨海大舟,在附近窺探您的那些人中的一個。”
“我便把他交給您了。”
后面,幾個天機閣弟子猛然一推,便將那個被封住了筋脈的探子,推倒在地,跪在了鐘長生的面前。
鐘長生坐在太師椅之上,面無表情地打量著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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