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戰斗結束之后,跨海大舟之上,便再未曾出現過類似的襲擊事件。
黃州天機閣那邊,也加派了人手,過來幫助跨海大舟這邊修復船身和船上的各類陣法。
即便有充足的資源和人手協助,還是比原定計劃拖延了半個月的時間,跨海大舟之上的一切,才算徹底修復完成。
在這個期間,鐘長生也付出了一些代價,要求黃州天機閣那邊,幫忙調查了一些事情。
在那之后,他就一直待在閣樓之中,繼續研究《道炁雷符》。
直到這一日,李玄清來到了閣樓之上。
“前輩,你要我們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
黃花梨座椅之上,鐘長生停下了手中的筆鋒,平靜的目光徐徐落在李玄清的身上。
“是誰?他現在在哪兒?”
“是南都七友。”
李玄清道:“他們幾個,在得知前輩你沒事之后,便逃逃走了。”
“眼下已經逃到了黃州東部的萬島湖,為了掩人耳目,甚至還服用了【易形丹】,改換了容貌,轉修了功法!”
說到這里,李玄清冷笑了一聲。
“哼哼。”
“不過,被我天機閣盯上的人,不管躲到哪里,都是無用的。”
說著,李玄清就一翻手,拿出了一枚透明的蚌珠,真元流轉之間,那蚌珠之上,就散發出一道道淡淡的清光,在虛空之上,交織成了一片迷蒙的光幕。
光幕之上人影流轉,正是那南都七友剩下的五人。
只是,這五個人眼下早已改換了容貌,轉修了功法,不管是形貌還是氣息,都變得和以往是截然不同。
若非天機閣擅算因果,對占卜之術更是極為精通,只靠鐘長生自己,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找不到這幾人。
“哼,果然是他們。”
這跨海大舟之上,與鐘長生之間,有過節的,也就是南都七友那幫人。
之前,大船尚未在蓉城港停靠,那諸葛正軒幾人便偷摸下了船,無非就是擔心被他報復。
下船之后,他們幾個故意把鐘長生疑似擁有圣兵的消息泄露出去,給他引來殺身之禍,更是為了報復他。
除了他們幾人之外,鐘長生還懷疑過天機閣的那個宋凱,不過,現在看來,這件事情,應該與宋凱并沒有關系。
不過,雖然這件事與宋凱無關,但是那一晚,那群黑衣人一上船就摸到了中央箭塔之下,很明顯就是那個宋凱故意的。
對此人,鐘長生也已是動了殺心。
“那個宋凱,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鐘長生目光灼灼,望向了李玄清。
那等目光之中暗含的壓力,令得李玄清額頭上都冒出了些許冷汗。
宋凱做的事十分隱蔽,之后,他又在和那些刺客的交手之中,十分真切地受了傷,要說他那一晚是故意禍水東引,一時間,還真找不到什么證據。
奈何,眼前這位葬魔大尊就是一口咬定,那個宋凱是故意坑害自己,事情結束之后,便數次給天機閣施壓。
此番,竟是連李玄清都有些推脫不過了。
“額,那個~”
李玄清躊躇了片刻,有些無奈地道:“前輩,非是玄清不相信前輩,那個宋凱是何為人,我也很清楚。”
“只是,那宋凱在我天機閣也是高層之一,他的父親,同樣是我天機閣一位長生境的太上長老。”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即便是張師叔祖,也不好動他。”
“那件事情之后,師叔祖就下令,將他關在了黑屋之中面壁,至于更嚴厲的懲罰,恐怕是……”
鐘長生見李玄清一副為難的樣子,當下也便擺了擺手。
“也罷,此時讓你來辦,的確有些為難了。”
“至于這個宋凱,本尊日后自會處置!”
李玄清聞言,如蒙大赦,匆匆去了。
鐘長生自己,則是閃身下樓,去海會殿,見了一趟張道之。
半日之后,一男一女兩道人影,便已是從黃州東部萬島湖的一個古色古香的店鋪之中走了出來。
“這里就是萬島湖啊,好稀薄的天地靈氣。”
白星皺了皺好看的瓊鼻,有些嫌棄地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那諸葛正軒還真會找地方。”
“呵呵。”
“正是因為此處靈氣稀薄,強者不喜,他才會選擇藏在這里。”
鐘長生淡淡道:“走吧,料理了他,跨海大舟也差不多要出發了。”
鐘長生一翻手,從白玉戒指之中取出了一枚紙鶴。
龍象真元注入其中,那紙鶴便拍打著翅膀,慢吞吞地飛了起來。
兩人御空而行,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約莫過了半日光景,已是來到了一處水草豐茂,樹木叢生的島嶼之上。
磅礴的真元宛如潮水一般宣泄而出,不多時,便在那島嶼之上,掃過了一圈。
“哼!”
盞茶之后,鐘長生的唇角微微翹起,一把抓住白星的手腕,身形一閃。
下一秒,兩人在島上的一處青石院落之中站定。
在他們面前的,乃是一個背脊佝僂,皮膚黝黑的暮年老人。
老人原本拿著一個黃皮葫蘆,坐在院子的青石臺階之上吃酒,驟然間見到鐘長生他們兩個,眼底也是有一絲驚惶的情緒一閃而逝。
此人雖已是改換了容貌和修行的功法,身上的氣息都已經和原來大不相同,但鐘長生卻知曉,他便是那南都七友的老大,諸葛正軒。
“呵呵!”
“難為你,為了活命,竟是能做到這一步。”
鐘長生的眸子鎖定那佝僂老人,語調森然。
“諸葛正軒?”
“那是誰?”
“這位道友,老朽名為覃超,在這楓林島上已經隱居了五百年,這一代的人多多少少都可以坐鎮,道友莫不是認錯了人?”
鐘長生卻是冷笑不止。
“呵呵。”
“我可不信,天機閣會認錯人。”
“受死吧!”
鐘長生的腳下,數萬道漆黑魔影一閃而逝。
不等那佝僂老人反應過來,一只堅實的大手,已是死死捏住了他的喉嚨。
“什么!”
佝僂老人瞪大了眼睛。
上一次與這位葬魔大尊交手,他尚且還有幾分抵抗之力。
但是這一次,他感覺自己堂堂法相巔峰,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竟是完全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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