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屠魔司和六扇門的高手加入,鐘長生演戲的壓力瞬間減少了許多。
他腳踏驚鴻步,游走在人群之中,故意用那些簽到來的四五品的圓滿武學,與這些宗師級的殺手較量。
神象鎮獄功修煉出來的真氣運轉之下,哪怕是邪異歹毒的魔道武學,在他用出來的時候也是剛猛霸道,悍勇絕倫。
別說是屠魔司的人了,哪怕是夏昌月,也無法從鐘長生的武學路數上看出半點魔道武學的影子。
偶有熟悉之感,但武道本就無正邪之分,武學追根究底,自有相通之處,根本不會惹人懷疑。
畢竟,即便是一模一樣的武道真意,在鐘長生用來,也只是會讓對方感覺熟悉,但卻不會也不敢相信是同一門。
場中,一對一的情況下,面對那些宗師殺手,即便鐘長生只展露出尋常宗師初期的實力,即便他用的只是四五品的圓滿武學,但鐘長生依舊輕松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若非需要注意控制力度,別一不小心把這個宗師五重的殺手打死,戰斗早就結束了。
輕松躲過面前這個殺手發狂的一刀,鐘長生一記手刀精準無誤地切在那殺手手肘的關節之上。
伴隨著清脆的骨裂聲,對方手中的鋼刀應聲落地。
鐘長生趁虛而入,以手作刀,庖丁解牛一般,輕松地折斷了那殺手四肢的關節。
旋即,那殺手便被跟上來的一個屠魔司高手補了一刀,直接一命嗚呼。
還待出手,卻發現剩下的那幾個癲狂殺手已在兩幫人的圍攻之下全數被擊殺。
鐘長生趕忙抬頭,卻發現,酒樓二樓靠窗位置的那個美婦早已不見了蹤影。
“可惜。”
“讓她跑掉了。”
雖然早有預料,但鐘長生還是有些遺憾。
“哎,如此倒也還好,好歹沒有暴露出真實實力。”
……
花開并蒂,各表一枝。
美艷婦人夏昌月已是飄然回到了逍遙閣之中。
全然不知,自己方才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
若非屠魔司和六扇門的人察覺到了異常,及時趕到,只怕鐘長生已是暴起殺人,要了她的小命。
夏昌月扭動著妖嬈的身軀,徐徐坐在了房間的軟榻之中,柔軟的身體斜斜地倚著靠背,無奈地嘆了口氣。
“哎。”
“看來,他不是那個人。”
“這個新晉的典獄長雖然天資不錯,也頗有幾分實力,僅憑借初入宗師的修為,單對單,都能擊殺宗師五重,的確算的上天才,但他的實力還是太差了一些。”
“那么近的距離,他甚至都沒有發現我。”
“若非屠魔司的人及時趕到,今日,他說不得就要死在那幾個廢物宗師的刀下。”
此時,靠在床上的秦歌慵懶的開口。
“我早說了,不是他。”
“那個鐘長生不過二十出頭,他那個老爹到死都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獄卒,他的天賦就算再好,也不可能在這個年齡修行到武道金丹之境。”
說到這里,秦歌不屑的笑了笑。
“天才如我,二十出頭的時候,也不過剛剛步入大宗師境而已,那個小子不過是個獄卒的兒子,怎么可能修煉到武道金丹?”
對于鐘長生這個新任的典獄長,秦歌的心中只有不屑。
“這天獄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一個先天境的獄典,都能被提拔當典獄長了,呵呵,真是可笑。”
夏昌月嬌笑一聲,柔柔地白了秦歌一眼。
“冤家,這一次,你可說錯了。”
“那個小帥哥眼下已經突破到宗師境了,雖遠比不得你當年,但也算一個可造之材了!”
秦歌聞言,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呵,我這一次差點把天獄前三重都給一鍋端了,他們現在自然缺人手。”
“天獄深處的那些個老家伙們,自己不愿意派人來接管天獄三重,自然就要賜下一些修行珍寶,幫一部分人在短時間之內把修為提升起來。”
“既然那小子天賦不錯,眼下被選做了典獄長,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
這一點,他倒是沒有猜錯。
夏昌月點頭,“這一次,天獄三重新上任的幾位典獄長,敖飛光和雷全不過是大宗師初期,不可能一躍成為武道金丹。”
“那個四席典獄長羅高飛,原本只是個宗師級的護獄使,平時表現較為尋常,我的人已經查探過了,消息應當沒有問題。”
“眼下,這個鐘長生也可以排除了。”
秦歌微微瞇起了眼睛。
“這么說來,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個出手滅我分身,斬殺血魔老祖的存在,應該就是那個首席典獄長范永年!”
說到這里,秦歌忍不住冷哼一聲。
“那個老小子,藏得倒是挺深,”
“這么多年,他躲在天獄二重那邊鎮守藏武閣,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出他的底細!”
夏昌月嬌笑一聲,明眸微轉。
“冤家,你也不必如此著惱。”
“這大周神朝能夠屹立在九州之巔這么多年,本就有著極為深厚的底蘊。”
“那些老不死的家伙為策萬全,在天獄前三重安排了這么一張底牌,也在情理之中。”
秦歌的情緒并沒有因為美婦人的言論而有所緩和。
他唇角泛起一道冷笑,眼底的殺意依舊十分的濃郁。
“哼!若非大周天帝僥幸證道帝境,且在飛升前留下了大量底蘊,他大周憑什么能鎮壓我魔門數萬年!”
“不過……哼哼!大變將至,這大周神朝很快就安穩不下去了!”
見夏昌月目露疑惑之色,似要追問,秦歌卻不愿深談,話鋒一轉,冷哼道:
“而且,這一次,若非是真魔教那個混蛋的消息出了紕漏,我秦歌未必會輸!”
說到這里,秦歌一把攬住那美艷婦人的柔軟的腰肢,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再者說,那個范永年究竟是不是我當日在天獄之中見到的那個武道金丹高手,還有待商榷。”
“說不定,是另有其人。”
夏昌月嬌笑道:“的確是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不過,冤家你若不放心的話,我們不妨再設一個局,引天獄司的那些高手出來遛遛。”
“到時候,那范永年只要一出手,我們自然就知道他的底細了。”
“呵呵!”
秦歌輕笑:“看來,你心里已經有主意了,說來聽聽?”
夏昌月咯咯一笑,扭動著水蛇腰,泥鰍一般,從秦歌的懷里滑了出去。
“想聽奴家的主意,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今天晚上,冤家你可得好好陪奴家練一練我這《歡喜心經》!”
秦歌聞言,目光微閃,食指大動,一把抓住那美艷婦人柔弱無骨的小手,霸道地將她重新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小妖精,你想榨干我?”
那女人扭動著柔軟的腰肢,細嫩的指尖輕柔地點在了秦歌的眉心。
語氣軟軟諾諾,綿綿纏纏。
“怎么,你怕了?”夏昌月語調玩味。
“呵呵,怕?”
秦歌失笑。
“你那《歡喜心經》固然不錯,卻終究未得合歡天宗真傳,只是地品功法,哪里是我天品《血神秘典》的對手,且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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