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軟誘 > 第123章 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中午的太陽光照進客廳。

  謝宴禮垂眼看著那張沙發,輕輕合了合眼。

  雖然已經很克制了,但還是沒忍住,在她一聲聲我愛你中失控。

  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

  斷斷續續到十一點。

  直到她累得神志不清。

  很荒唐。

  謝宴禮看著那張沙發,那幾個小時的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

  她濕著眼睫喊他的名字。

  她太敏感,以至于……

  謝宴禮抬起手按了按眉心,天快亮的時候。

  天快亮的時候,他就是抱著她在這里,給李姨發的信息,請她今天不要過來做早餐了。

  黑灰色的沙發上,有深深淺淺的潮濕洇在上面。

  幾乎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

  斑駁慘烈。

  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謝宴禮俯身,認命地掀開那張斑駁的沙發罩。

  黑灰色的沙發罩下方,情況并沒有好到哪里去。

  還是一樣,狼藉不可收拾。

  他動作一頓,黑睫微垂。

  看樣子是要換張沙發了。

  謝宴禮從小到大養尊處優,換沙發罩這種事還是頭一次。

  換沙發罩,扔掉舊的,又開窗通風散去空氣里微妙的味道,換上干凈的沙發罩欲蓋彌彰。

  最后,打電話讓人換掉沙發。

  一氣呵成。

  他在客廳看著人輕手輕腳把沙發換了以后才上了樓。

  樓阮還在睡。

  中午清理完又給她洗了澡后,他沒有進她房間,就在自己房間找了件黑色的真絲睡衣給她套上了。

  他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很大,真絲質地的袖子因為她抬手而滑落,胸口也顯得松松垮垮,露出印著指痕的雪白肩膀。

  謝宴禮眸色暗了暗,驀地轉身離開了房間,在樓下的藥箱里找了藥,又在冰箱里拿了醫用冰袋。

  那個地方,好像腫了。

  他查了一下,醫用冰袋冷敷,二十四小時后熱敷。

  還要吃藥…

  他重新推門進去,樓阮又轉了個方向在睡,另一半雪白肩膀上也是觸目驚心的紅色指痕。

  被角只被掀了一點點,他還沒抱過去,躺在那里的人就迷迷糊糊挪了過來。

  她眼睛都沒睜開,迷迷糊糊地喊,“謝宴禮…”

  謝宴禮掀開被子在她身側躺下,她已經蹭了過來,在他下巴上迷迷糊糊地親,“喜歡你…”

  嗓子都喊啞了。

  謝宴禮眸色暗下去,他很輕地在她額間落下輕吻,聲音低下來,誘哄似地問道,“那里有點腫了,敷一下好不好?”

  樓阮腦袋低下去,把頭埋在他懷中,很小聲很小聲地發出鼻音:

  “……嗯。”

  真絲睡衣落下來,露出斑駁的紅痕。

  謝宴禮垂著眼睛,掌上暈了藥,很輕很輕地在她腕骨的紅痕觸摩挲。

  她皮膚原本就又薄又嫩,容易留下痕跡,再加上他昨天失控,所以看起來格外斑駁。

  樓阮綢緞一樣的發絲攤開,落在枕頭上。

  她短暫清醒了幾秒,那雙手。

  又是那雙手。

  睡覺前第一次,就是他的手。

  她昨天顫得要哭,可他一直哄著她,說她很乖…

  卷翹濃密的眼睫抖了抖,沒多久又睡了過去。

  帶著溫意的手掌輕輕摩挲那些紅痕的時候,有點微痛,但又像在按摩。

  有微妙的舒適感。

  涂完藥后,謝宴禮才重新給她套上那件黑色睡衣。

  那只醫用冰袋外面已經沁滿了水珠,有些化了。

  他抽出紙巾拭去醫用冰袋外圍的水珠,試了試溫度,小心放了下去。

  睡夢中的人驀地擰了眉。

  謝宴禮垂眸吻她,安撫道,“乖,一會兒,就敷一會兒。”

  樓阮擰著的眉逐漸舒展開,沉沉睡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謝宴禮才拿出冰袋,替她擦拭。

  最后,抱住她閉上眼睛。

  可他好像有些睡不著。

  謝宴禮又重新睜開眼睛,親親她的額頭,唇角,又退過去,一根一根地數她的眼睫……

  -

  天色徹底黑下來的時候,樓阮睡醒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

  身旁有清淺的呼吸聲和清冽的香味。

  她整個人被環抱在懷里,右手也被他的手指扣著。

  房間里的窗簾遮光效果很好,她垂下眼,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但她還是能感受到那只和她十指相扣的手。

  凌晨回來的時候,她就坐在他掌上哭…

  黑暗中,樓阮臉頰滾燙起來,耳尖也染上了看不見的薄紅。

  她勾著他的手指很輕很輕地動了一下,試圖從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剛抽出一半,就被人驀地抓住。

  他醒了。

  謝宴禮睡意惺忪,他從身后圍上來抱她,聲音低啞,“軟軟…”

  溫熱的氣息全都落在后頸。

  樓阮被喊得耳朵發麻。

  他凌晨的時候,就是這么喊她的。

  喊她軟軟,喊她夫人,也喊她寶貝,說她厲害……

  一遍又一遍問她愛不愛他,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回答他。

  “嗯,”她微微回頭,小聲回他,索性松開他的手,回過頭鉆進他懷里。

  抱著她的人低笑,微微低下來,嘴唇貼在她額間,“餓不餓。”

  頓了一下,又問,“要不要喝水。”

  睡覺之前,她斷斷續續地一直在哭,還……

  應該會缺水。

  謝宴禮伸出手,床頭暖黃色的燈亮了起來,他回過頭,一眼就看到她赤紅的臉。

  像是明白他的意思似的,她抬著眼睛,臉頰輕鼓,“……餓。”

  他眼尾微挑,氣色看起來比昨天在機場見時好多了,“那水呢,要不要喝?”

  問到這里,他還低了低,往她唇邊湊了湊,似有似無地吻了吻。

  “……”

  見她臉又鼓起來,他才笑著起身,把睡覺前放在床邊準備好的水拿來,擰開蓋子遞給她,“想吃什么,我給夫人端上來。”

  樓阮慢吞吞喝著水,心想他是該喂給她,她抬胳膊都覺得痛。

  她垂下眼睛,雪白手腕上果然有紅痕。

  手腕和肩膀都疼。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

  兩條胳膊都快廢了。

  她抬起眼睛,手腕上的紅痕清晰明顯,帶著幾分凌虐美感。

  樓阮捏著水瓶,發出的聲音都是啞的,“胳膊抬不起來。”

  連埋怨都軟乎乎的,像在撒嬌。

  謝宴禮俯身親她,任勞任怨地輕哄,“下次不會了。”

  “我端上來喂給你吃,好不好。”

  “還想要什么,都拿到你面前來?”

  樓阮舔了舔唇,看著面前好脾氣的人,發現他好像已經忘了他今天零點就要過生日。

  她想了想,“我的手機,還有娃娃機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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