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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七五話司徒凱

    尹琿看了一眼,他滿腦袋都是鮮血,黑色的頭發早就被黏熱的鮮血給粘在了一塊,地面上也有一大灘的鮮血,可以想象得到,老毛到底流了多少的血。

    “傷口是被什么兇器給打出來的?”看這幅恐怖血腥的畫面,尹琿望著荊棘問道。

    “傷口不是被兇器給打出來的,而且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的兇器。尸檢報告上面也說了,根本沒有查出任何帶毒的食物,這樣就排除了食物中毒的可能。唯一的傷口就是在腦袋上。你再看看腦袋。

    荊棘說著,指了指老毛的腦門。

    尹琿點頭,接過柯爾道南遞上來的塑膠手套,戴到手上,輕輕的撥弄著他的頭發。

    誰知他輕輕的一撥弄,一小縷的頭發竟然從他的腦袋上掉下來了。血流如注的澆灌到手套上。

    他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頭皮,才發現頭皮上面有不少細密的血空,好像是螞蟻洞那般大小,鮮血正是從里面流出來的。

    他意識到老毛的致命傷就是在這個地方,更加仔細的開始研究起來。

    “這個傷口……到底是什么東西傷的?”尹琿查看其余的地方,竟然發現他的整個頭皮都布滿了細密的小孔,鮮血從里面迸濺出來。

    “嘶。”一陣針扎的疼痛在他的手指上引發,于是他連連收起手,卻發現彈性十足柔軟性也十分強勁的的塑膠手套竟然也破開了一個小洞,一個看上去好像螞蟻的東西被卡在了手套上。

    他連連摘下了手套,然后找了一個小玻璃瓶,將那玩意兒給放了進去。

    他想的是,既然連塑膠手套都能咬的動,那盛放各種證物的塑料袋肯定也能咬得動了。

    還是撞到小塑料瓶里面保險一點。

    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將一個螞蟻般大小的東西裝到了玻璃瓶子里面,眾人也都好奇的湊上去,看著這蟲子:“這是什么玩意兒?”

    尹琿搖搖頭。

    “荊棘,你看看能不能辨別出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他知道荊棘見多識廣,或許會認識這奇怪的蟲子呢?

    在他心中,殺死老毛的兇手,肯定就是這蟲子了。不然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老毛的腦袋上,而且他腦袋上到處都是這個蟲子身體大小的血洞。

    仔細的看了好半天,荊棘搖了搖頭:“沒見過這種蟲子,不過看上去這種蟲子很彪悍,連這么厚的玻璃都咬出來了一個個的小裂痕。”

    聽荊棘這么一說,尹琿也忙望了過去,果真發現玻璃瓶的底部滿滿的全都是小裂痕,那個小蟲子正努力的在下面爬來爬去,似乎想咬破玻璃瓶。

    “我嘞個乖乖,連這瓶子都能咬碎,可想這玩意兒要是鉆到人腦袋里面得是多的厲害啊,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你的腦子,這痛苦……”手術刀說到這,竟然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不敢繼續說下去。

    “對啊,可能是這個家伙在一點一點的吞噬著老毛的腦子,把他給完全的吞噬掉之后才從里面慢慢的爬出來。”尹琿也是有些驚懼了。

    望著這個被蟲子占據了大腦的家伙,尹琿也替他感到了傷心。

    不用說,這家伙很明顯是被他的上司給暗殺的,免得他說漏了嘴。

    死的真是冤枉啊。尹琿看著老毛,然后對荊棘說:“今天有沒有人來這里?這些蟲子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鉆到他的腦袋里面的。”

    荊棘點了點頭:“國安九處的主領隊,司徒凱來過,不過是我陪他一塊過來的,我們根本沒有進入到牢籠里面去。”

    荊棘很配合的回答,好像尹琿是自己的上司一樣。

    “恩。那還有沒有其他的人進來?”尹琿再次問道。

    “沒有了。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其他的人進來?”荊棘看著站崗的兩個工作人員問道。

    “報告領隊,今天除了您和主領隊之外,再也沒人進來。”那兩人恭敬的舉手,敬禮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荊棘點了點頭:“你們要好好的看著這里,就算是他死了也不能掉以輕心。”

    兩個家伙用力的點了點頭。

    “啊,不好,他還有呼吸。”忽然,尹琿摸在老毛鼻子上的手猛然收起來,驚慌的喊著:“荊棘,快點,叫救護車,他還有最后的一絲呼吸,我可以用我們茅山道術的借尸還魂大法將他喚醒,快點叫救護人員。”

    聽尹琿這么說,荊棘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不過看他驚慌的表情倒也不像是在撒謊,便點點頭,然后撥通了電話:“喂,急救中心?快點下來地下監獄,這里有病人危在旦夕。”

    話畢便趕緊掛掉電話,走到尹琿身邊。

    老毛在尹琿的指揮下,被手術刀背到了背上,站在原地打轉,而尹琿則是伸手捉出一大把的符咒,焚燒起來,然后貼在老毛的腦袋上。

    老毛的頭發因為早就浸滿了鮮血的原因,所以并沒有隨著符咒一塊燃燒起來。

    倒是剛才還滴血的傷口,似乎這時候已經慢慢的落寞下來了,鮮血不再往外流。

    啪啪,啪啪。

    他腦袋上傳來啪啪的聲音,好像是硬殼的蟲子被燒掉了一樣。

    地面接二連三的凋零著一個個的蟲子尸體,全都被燒焦了。

    他并沒有注意老毛的尸體,反倒是偷偷的看著門口的保安人員。

    其中有一個家伙的臉上,似乎有些緊張神色。

    尹琿淡淡的一笑,然后快速的恢復緊張神色道:“快點把他扛出去,快點把他弄出去。”

    他一邊抬著手術刀的雙腳,一邊推著他走到門口的方向。

    走到門口的時候,尹琿還故意裝出整頓他姿勢的模樣,暫時的停頓了一會兒。

    在停下來的瞬間,老毛的眼睛竟然睜開了,賊亮賊亮的,死死的盯著剛才那個表情se變的保安人員。

    因為這個姿勢不能讓他看到保安人員的臉上表情,所以他還是快快的走掉了。

    等到他們走出了地下監獄,他才一下子扔掉了老毛的身體,輕輕的沖他們噓了一聲,悄悄的順著走出來的樓梯口拐了回去,重新進入地下監獄。

    荊棘似乎明白了尹琿的用意,沖身后的人噓了一聲,示意他們不要開口說話,乖乖的站在原地,不要出聲。

    過了好久,尹琿才表情驀然的從里面鉆出來,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

    看來收獲頗豐。

    “走吧。”他舒了口氣,看起來渾身舒爽:“手術刀,背著老毛,咱們把他給安葬了。”

    “安葬了?尹琿,你開玩笑吧,你剛才不是說他還活著嗎?你故意整人是吧,我可不背他了。”手術刀撅著嘴,心中很是郁悶。感情這小子是故意整他讓他背尸體的。

    “手術刀,快背起來,送到太平間去。”荊棘也開口說話了。

    一時間手術刀那叫郁悶啊,他們兩個真是珠聯璧合,狼狽為奸啊。

    只能是將老毛重新扛到背上,然后跟在荊棘的身后,走向太平間。

    眾人一句話不說,除了滿腹的疑惑,還有滿腦子的疑惑。

    尹琿,到底要干什么?

    很明顯不只是報復手術刀那么簡單。他奇怪的舉動,讓眾人忍不住開口責問。只是這里人多嘴雜,而且這件事屬于機密,不能被外人知道,他們也只好不再說話,只等著到了辦公室再好好的問個清楚。

    冰冷異常的太平間,陰森恐怖,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所以在將老毛的尸體丟入尸體柜里面之后,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里,跟在荊棘身后走入了國安總部給他們安排的臨時辦公室。

    辦公室很簡陋,除了一張桌子和幾臺電腦之外,其余的任何東西都沒有配備。

    “柯爾道南,看看外面有沒有人?”荊棘吩咐柯爾道南道。

    她很順從的敬了個禮,然后走到門口朝外面觀望了一番,確保外面無人打擾,這才放心的退了回來。

    荊棘則是觀察了一下會議廳的所有地方,手中還拿著一個嘀嘀嘀響著的儀器四處查探,確保檢查了房間的任意角落。

    儀器所發出的嘀嘀嘀的聲音頻率沒有改變,確保房間里沒有監控監聽儀器。

    “好了,尹琿,說吧。”荊棘這才點了點頭道。

    “恩,首先從害死老毛的兇手上面分析。既然國安九處的領隊司徒凱沒有接近老毛,那么也就沒下手的機會。那么除了司徒凱之外,就只有門口的保安能接近老毛了。對了荊棘,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什么監控設備?”

    荊棘點頭道:“為了確保犯人不逃跑,我們在監獄隱蔽的角落里都安裝了針孔攝像頭,既不會被他們發現,又會放松他們的警惕,確保他們不會把攝像頭砸破。”

    “恩,不知道在這能不能調到他死亡之前一段時間的錄像?”尹琿神色凝重的看著辦公室內的電腦問道。

    荊棘點了點頭:“只要有密碼,就可以看監控錄像。”

    荊棘不知為何,對尹琿是言聽計從,之前那種尹琿是自 尹琿是自己上司的感覺重新襲上身來,仿佛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命令,不可違背的命令。

    她走到電腦旁,打開監視系統軟件,輸入了密碼和賬戶,電腦上果真顯示出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畫面。

    畫面大同小異。監獄的基本設施都是一樣的,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里面的犯人姿勢或者是位置不同而已。

    看著這密密麻麻的監獄,尹琿都有些頭疼了:“這些得有幾百個監獄吧。”

    “恩,差不多,整整一千個監獄,空下來的只有幾十個。”荊棘解釋著,同時調到老毛所在的監獄的錄像。

    里面空蕩蕩的,能勉強看到地面上的一灘血漬。

    “調到今天老毛被害時候錄像。”尹琿對荊棘說。

    荊棘二話不說,修長的手指啪啪啪啪的敲擊著鍵盤,輸入了一個時間段之后,一段錄像被調了出來。

    “好,就從這里開始看。”尹琿讓荊棘放著錄像。

    不過看老毛的錄像里面,保安人員似乎也根本沒有和老毛接觸。

    加快速度,四倍的速度。

    尹琿看著荊棘說。

    荊棘誠懇的點了點頭,然后用鼠標點下快速播放的按鈕。

    畫面依舊是靜止不動,雖然速度變快了,但是監獄里面的東西都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老毛也只是偶爾翻一下身而已。

    忽然,尹琿看到兩道人影到了老毛所在的監獄,然后迅速的消失。

    “停。”他好像被點到一樣,立馬伸出手按下了暫停鍵,慢慢的倒播錄像。

    “這是我和國安九處的領隊司徒凱在探視老毛的時候畫面。”荊棘解釋著。

    尹琿點點頭,將錄像放慢了兩倍,依舊沒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看來,司徒凱果真沒有傷害老毛。

    錄像繼續以四倍的速度播放著。

    很快,畫面里面再次充斥著一個淡淡的虛影。

    說時遲那時快,尹琿再次按下了暫停按鈕。

    慢慢的倒退,慢慢的倒退然后慢速播放。

    畫面上出現的是保安隊長給老毛送飯的時候場面,共兩只碗,一只碗里面是米飯,另一只碗里面則是沒有丁點油星子的煮菜。

    老毛艱難的挪動著身軀,接過了米飯。

    可是,就在他靠近碗的瞬間,表情愕然了一下,接著滿臉是恐懼的倒退,還用手摸了摸后腦勺。

    就是這里,貓膩就在這里。

    尹琿心頭隱隱有些興奮,終于找到了一絲線索。

    “都注意看啊,看看這段錄像有什么貓膩。”說著便是將錄像重新倒退了回去,讓眾人仔細的看著。

    老毛艱難的爬過去,然后伸出手去接住飯碗。估計他也是餓了,眼神竟然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可是就在雙手接觸碗底的瞬間,表情一個愕然,然后快速的倒退。

    “咦?”尹琿忽然發現了什么,再次倒退錄像。

    再仔細的看了一遍。

    老毛艱難的爬過去,然后伸出枯燥猶如竹竿的手,想接過飯碗。

    一個淡淡的黑影,落在老毛的腦袋上。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肯定不會發現這個黑影的。

    “你們看,看這個黑影。”尹琿重新將錄像倒過去,然后指著突然出現的黑影讓大家看。

    在黑影出現的瞬間,老毛臉上表情瞬間變色,那表情不是恐懼,而是疼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黑影就是殺人兇手了。”尹琿淡淡的笑了笑。

    “恩,分析的有道理。”荊棘若有所思的從電腦旁離開,然后走到座椅邊,安穩的坐下去:“你現在解釋一下,你說老毛還活著的緣由是什么?還有你走出地下監獄的時候還倒退了回去,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荊棘微笑著看著尹琿。

    他耐心的解釋著:“剛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懷疑到保安了。他們是因為老毛死了所以才會心安理得的認為死無對證,這樣我們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懷疑到他們的。我說老毛還活著,就是想看看他們的表情,如果他們出現了害怕的表情,肯定是做賊心虛了,而且據我的觀察,兩個保安中有一個人的表情有變化,雖然幅度和時間不是很明顯,不過還是被我給看出來了。“

    說道這里,他頓了頓,清了清嗓子:“而我回去的原因,則是因為我考慮到對方只是小保安,若是沒人罩著的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他們知道這類犯人的重要性,被查出來是他們害死犯人的話,他們也活不了。所以他們背后肯定有人,為了追查出這個人,我才退回去的。果真,他們沒有讓我失望,有一個保安立刻給上頭打電話。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被上頭給痛罵了一頓。這樣,咱們去中國移動查詢一下那個保安都給什么人打了電話,不就結了?”

    尹琿說的句句在理,讓在場的人無一不佩服尹琿的聰明勇敢和智慧過人。

    “你們難道不準備夸贊我一番嗎?”尹琿講完之后,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不過看這些人,表情平淡的看著自己,半天沒說一句話,讓他有種白費力氣的感覺。

    “牛逼里插針,這他媽牛逼。”半天手術刀才伸出手指頭贊了一句:“我覺得你不應該叫尹琿,而是應該叫柯爾道南.尹琿。”

    “切,少在這貧嘴了。”尹琿罵了一句:“荊棘,趕快派人去中國移動查一下這個保安的聊天記錄吧。”

    荊棘點了點頭,從國安局的人員系統中找出門口兩個保安的電話,只是一個電話,便是直接查詢出了那個保安的通話記錄。

    在那個時間段,保安只給一個人打過電話,那就是國安九處的領隊,司徒凱。

    “怎么回事?他給司徒凱打電話?”荊棘看著那個號碼,使勁的眨眼睛,好像根本不相信那個號碼是國安九處的領隊司徒凱的一樣。

    “司徒凱?”其余的人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那串號碼:“難道……司徒凱也和這件事有關?”

    荊棘有些痛苦的表情閉上眼睛,語氣沉重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司徒凱就是指示保安殺人的罪魁禍首。這件事肯定另有蹊蹺。”

    尹琿則是語氣深沉的喘了一口氣:“荊棘,不要逃避。我們要面臨現實。是不是司徒凱,只有從他們兩人的通話內容上判斷了。”

    荊棘看著尹琿,一臉悲痛:“當初我年幼的時候,被親生父母當成孤兒丟到大街山,我清楚的記的在餓了三天三夜之后闖入了一個大戶人家偷吃的,被他們給打的渾身找不到一塊好皮膚被丟了出來,馬上就要奄奄一息了,是司徒凱救了我,把我當成親生女兒來看待。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會和日本陰陽師有牽扯呢?尹琿,肯定是我們搞錯了,肯定是我們搞錯了。”

    看著她原本俊俏的笑臉此刻卻充滿了無限悲憤,尹琿的心也有些沉重。

    沒想到外表看似風光的她,竟然是經歷了如此眾多的艱難困苦,實在是苦了這樣的女孩子了啊。

    他對荊棘充滿了一種憐愛的感情,潛意識中把他當做一個急需男人保護的女人,而自己,就是那個他所需要的男人。

    真想上前一把把他抱在懷里。

    不過他沒有這么做。盡管荊棘第一次破天荒的當著眾人的面落淚了,但是眾人除了感受到她所散發出來的威勢之外,絲毫感受不到他的悲憫。

    “領隊,我們也相信他不會做出這種賣國求榮的事情的。不管怎么說,這件事總會真相大白,到時候若查出他是被冤枉的,豈不是更好?”柯爾道南安慰著荊棘。

    不過荊棘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小之又小,因為種種證據表明,這個賣國賊,就是司徒凱。

    “別哭了。”看荊棘掩面而泣,尹琿卻忽然叫了一聲,聲音猛然炸響,很是突兀,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荊棘也詫異的看著尹琿,不知道她搞什么鬼。

    “別哭了,你感激別人,別人卻只是把你當成他棋盤里面的一顆棋子而已,這種禽獸,你還感激他何用?”他忽然變得正義凜然起來,連聲音都變得鏗鏘有力,磁性十足,若是這時候再吹起一陣風,吹起她的頭發飄飄蕩蕩,配合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解說,那絕對會成為電影中的經典場面。

    “尹琿,你沒事吧。”手術刀驚愕的看著他,然后走上來,手掌慢慢的湊到尹琿的額頭上,想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發高燒而在這說胡話呢。

    “奇怪,沒燒糊涂啊。難不成你是喝多了?”手術刀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尹琿這一刻的失常。

    “尹琿,到底怎么了?”荊棘也有些耐不住性子,止住哭泣,看著尹琿。

    都出來吧,別畏首畏尾的了。

    他并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只是嘴角帶著一股淡淡的微笑。

    “怎么了?尹琿?”眾人都把焦點集中到尹琿的身上,卻并沒發現,那扇鎖死的門正在悄悄的打開。

    啪。

    一聲脆響,門被打開了,一大隊人馬好型潮水一般的涌了進來,迅速的將他們給包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