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長是急性子，讓他這么一直等下去，簡直是要他的命：“小寒小友，這人是你朋友？他不會是想托關系進我們清北大學工作吧？這恐怕有點難，不過，要是小寒小友你開口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他安排一個面試機會。”
一旁的王院長不屑道：“面試機會誰稀罕啊，要安排就直接一步到位，我這邊可以出一個圖書管理員的職務，就是不知道小寒小友的這位朋友能不能看得上了。”
圖書管理員的職務，算是王院長的權限內，可以使用私權拿到的最大職務了。
至于學校的教師崗位，只能考取，沒辦法通過私人關系上崗。
哪怕他是數學系的院長，也沒這個資格隨便招人上崗。
除非是沈教授那樣的超級天才，才能讓他愿意冒著丟飯碗的風險，直接越過學校的考試，直接聘請。
顯然，朱建，并不在他們冒著風險考慮的范圍之內。
走廊之中。
無比安靜。
一群年輕數學老師們，一個個都僵在了原地。
他們猜到這孩子在兩位院長面前，似乎面子不小。
可他們沒想到，這孩子面子竟然這么大！
這孩子甚至沒開口，兩位院長就已經爭先恐后，搶著給送鐵飯碗了。
這兩所頂尖大學內，哪怕只是一個圖書管理員的職務，含金量也是其他學校沒辦法比較的。
能夠進入這兩所大學，就意味著身邊的人脈都提上了一個檔次。
誰也不知道，走在這種大學內，隨便遇到的一位不起眼的老頭，會不會是學術界內的某個超級大佬。
在那里，遇到貴人的機會，絕對比在一個小小的幼兒園，高無數倍！
朱建沉默了一會，盯著兩位院長，開口了。
等他開口說話，他才發覺，因為緊張，他的嗓子都已經發干了：“......這兩個孩子，真的，在幫你們做項目嗎？”
這話落下。
朱建幾乎已經想要逃離這里了。
他不想聽到答案。
或者說，他害怕聽到答案。
可他的雙腿，像是不聽使喚似的，站在原地，走不動了。
他愣愣望著面前的兩位院長，瞪著對方開口。
陳、王兩位院長再次皺起眉。
就這？
他們還以為，要問他們什么呢。
剛才這幾秒鐘的時間，他們甚至已經在考慮，如果小寒真的開口要給這個年輕人，要個實職，實在不行，他們就冒著被辭退的風險，豁出去了！
結果。
對方問的問題，竟然這么小兒科？
看陳、王兩位院長沒有馬上回答，甚至還皺起眉，一副質疑的表情，朱建準備松口氣。
下一秒。
陳、王兩位院長卻重重點頭了。
陳院長表情凝重：“小天小友跟小寒小友，確實在幫助我們完成項目，不過，你問這個干什么？”
不敢相信事實的朱建，再一次崩潰了：“這不可能！你肯定是跟這孩子串通起來演戲的對不對！”
朱建伸手，要抓住陳院長的領子。
他的舉動，把周圍的一群老師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