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朝著沈翩枝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
趙凌飛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上前提醒：“沈教授，您該下班了。”
像是沒有聽到提醒，沈翩枝的注意力，仍舊放在面前的實驗臺上。
在趙凌飛再次提醒后，沈翩枝才回過神來。
她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氣一般，虛弱地靠在座椅之中，緩緩點了點頭，沈翩枝開口：“大家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等實驗室內的成員陸續離開。
沈翩枝才緩慢地從座椅上起身，準備離開。
剛起身，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黑暗襲來，她勉強扶著座椅才沒有摔倒。
“大嫂，你還好嗎？”趙凌飛皺起眉，有點擔心：“我現在就給賀爺匯報！”
“我沒事。”沈翩枝拉住趙凌飛的手臂，搖搖頭，精致完美的面孔因為長時間神經緊繃顯得很是疲憊：“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一會就好。”
沈翩枝：“走吧。”
趙凌飛點點頭，只得跟上。
上了車，沈翩枝眼神空洞地刷著手機頁面。
剛好林蕓的電話打了進來。
“寶貝兒媳，你忙完了嗎？剛才給你打電話沒通，我已經接到三個寶貝了，我現在正在往回家的方向趕，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讓廚房準備下。”
聽到林蕓的聲音，沈翩枝勉強打起精神：“知道了，媽，我吃什么都可以，奶奶怎么樣了？”
“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呢。”林蕓的聲音藏不住的喜悅：“老太太喝了你開的藥，就睡著了，宋媽跟我說，老夫人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么安穩的覺了，我看，應該是藥見效了！”
沈翩枝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那就好。”
電話那頭。
林蕓忙著照顧孩子，又跟沈翩枝簡單說了一句，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沈翩枝垂下眼皮，眼底的那點安慰又消失不見了。
她的指尖漫無目的地在手機頁面上滑動。
從她接手這個實驗，已經有段時間了。
可是，實驗卻毫無進展。
她已經開始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完成這個從沒有人研究成功的任務了。
進化實驗，真的可以么？
她不知道。
叮！
手機響了一聲。
是很久沒有聯系過的師哥謝斐，給她發來的短信。
上次見謝斐，已經是兩個月之前了。
盯著短信上的內容，沈翩枝沒有猶豫，抬頭：“重新導航一下，去市中心的咖啡館。”
負責開車的趙凌飛愣了一下，點頭，按照沈翩枝的意思，重新調整了路線。
半小時后。
咖啡館內。
穿著皮夾克的青年戴著一副墨鏡，跟記憶中一樣的狼尾鯔魚發型，青年的耳垂上還夾了一枚黑色十字架的耳夾，捧著咖啡杯的手上戴著銀色鏈條款的戒指。
沒人會把這種打扮的青年跟醫學界的天才聯系在一起。
看到沈翩枝出現，青年將墨鏡往頭發上一推，沖著沈翩枝的方向招招手，一張面若桃花的精致面孔絲毫不輸娛樂圈內的任何頂流小鮮肉，他露出一個笑容：“小師妹，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