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三人說話間。
挖掘棺槨的工作人員方向,就傳來了驚呼:“蔣先生,棺槨挖到了!”
“蔣先生,我們要現場開館么?”
聽到聲音。
蔣翩枝來不及傷春悲秋,她抬頭,這一刻,她的心跳都跟著停滯了一拍。
視線中。
墓坑內,一座依舊光亮如新的黑色漆木的棺槨,出現在了視線中。
看到這座合葬了父母的棺槨,蔣翩枝的心臟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了一下,鼻尖也有些發酸了,她一步一步上前,手上落在棺身上,輕輕拍掉上面的防止受潮殘余的石灰,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扭頭,看向大哥蔣封行,她輕輕點了點頭。
蔣封行吐出一口氣,點頭開口:“開館。”
這兩個字落下。
在場的幾名青年合力,將棺槨推開了。
隨著棺槨的上蓋開始出現封行,蔣翩枝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她幾乎覺得,躺在胸口中的這顆心臟,馬上就要不是她的一般。
再開一點。
只要再開一點,就能看到里面的畫面了。
這一刻,她幾乎是屏住了呼吸。
一旁的蔣行舟,也將臉上的全部笑意收斂了,他微微皺眉,同樣緊張地盯著棺槨的方向。
這里面躺著的,就是是他們的父母,還是,只是一座空棺。
棺槨上蓋打開。
蔣翩枝母親生前最喜愛的珠寶、首飾,出現在包裹了尸體的第一層綢緞錦布上。
二十多年,沒有讓這金色的綢緞氧化變色,新得像是昨天才剛剛給蔣家故去的夫人蓋上一般。
看著被綢緞包裹的兩具人型尸體。
蔣翩枝最后一絲希望也瞬間墜入地獄。
她,猜錯了么。
那跟她相似的DNA殘片,并不屬于自己的母親。
至少,不是二十多年前,已經車禍身亡的母親。
蔣翩枝的了臉頰蒼白了一點,勉強撐著身體,才沒有摔倒。
沒有再開口說任何話。
蔣翩枝扭頭,神色憔悴地朝著墓園之外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剛走出兩步之時。
她喉頭一甜。
一股血腥的氣息就從她的喉頭涌了上來。
她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了一分,強忍著心口的不適,將喉頭涌上的血沫吞了回去。
同樣站在墓園之中的蔣封行跟蔣行舟,表情也沉了下來。
他們的目光盯著還完好放在棺槨內的伉儷遺體。
雖是隔著錦布,他們仿佛還能看到,二十多年前,父母的模樣,乃至父母的聲音。
蔣行舟沉著臉,一雙透著寒光的鳳眼瞥向剛才開館的幾名青年:“怎么開的棺,就怎么給我合回去,誰要是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幾名青年是蔣封行身邊的人。
他們同樣不敢得罪這位蔣家三少。
就在這幾名青年準備動手,重新將棺槨封起來時。
蔣封行沉著臉上前了:“等等。”
他走到棺槨面前,手上探進棺槨,然后,將覆在尸體上的錦布移開了。
想來放蕩不羈的蔣行舟眉頭緊皺:“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