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幼兒園說要保護他的小男孩,到了中學時期,就不認識他了。
沒人知道。
他從沒因為他偷窺他換衣服記恨。
他記恨的,不過是那個幼兒時期,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他的小男孩,不記得他了。
他記恨的,不過是謝斐知道他是同性后,就開始討厭他了。
人的記性,有時候,還真是差勁啊。
蔣行舟摸出一直掛在胸口上的懷表,打開精致的小蓋,里面有一張縮小的照片。
上面,是幼兒園時期的他,還有,謝斐。
叩上懷表的精致小蓋,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冷淡。
歐洲的黑夜,夏國則是白天。
一早。
已經連著兩三天都沒見過蔣翩枝的三小只們,滿懷心事。
小年托著小臉,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早餐,媽咪不在家,她吃飯都不香了。
同在用餐區的賀厲存,目光落在被小年冷落的小蛋糕上。
女兒最喜歡吃的小蛋糕,她今天竟然一口沒動。
眉頭微皺,賀厲存抬手,摸了摸小年的額頭:“不舒服?”
小年無精打采搖頭,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委屈巴巴望向賀厲存:“爹地,年年想媽咪了,爹地不想媽咪,不想媽咪肚子里的小寶寶嘛?”
賀厲存抿唇:“我安排了飛機,吃完早餐,我們去機場,見你們的媽咪。”
“真噠?!”上一秒還無精打采的小年,這一秒,就肉眼可見地活躍起來,她伸出小手:“爹地,那我們拉鉤!”
賀厲存眼底閃過一抹寵溺的笑,伸手過去:“好。”
知道馬上就要去歐洲見媽咪,小年的胃口都跟著好了。
這幾天沒吃什么東西,這會兒覺得特別餓。
小丫頭一口氣,把小肚皮吃得圓滾滾的,才滿足地抱著小肚皮,看向賀厲存:“爹地,年年吃飽飽啦,我們走吧!”
一小時后。
夏國。
國際機場。
一架私人飛機起飛,平穩地朝著歐洲的境域而去。
同一時間。
歐洲。
蔣氏莊園。
已經查遍所有能夠調查的渠道,有關解厭黎的資料,還是一無所獲。
蔣翩枝皺眉,盯著電腦屏幕,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之中。
很快。
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蔣翩枝打起精神,看到是大哥的號碼后,她立刻就將電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