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哽咽開口:“你們說,許組長的家里人,要是知道了這么消息,該多難接受啊。”
“唉,許組長是孤兒,他沒有雙親,可憐許組長到死,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
......
歐洲。
黎明時。
蔣翩枝才從昏睡中醒過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只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了溫度,跟熟悉的冷香,她又安心昏睡了過去。
她這一睡。
就睡過去了一周。
迷迷糊糊的蔣翩枝,聽到病房內,有人在講話。
“賀先生,請您另請高明吧,令夫人這一胎,恐怕是難以保全了。”
聽到聲音。
蔣翩枝想要睜開眼睛。
可她的眼皮,真的太沉重了,怎么也睜不開。
謝家。
已經悶在家里,一周都沒有出國門的謝斐,突然就被人綁了。
他滿臉茫然,盯著闖入房間,綁架他的兩名肌肉男,瞬間感覺頭皮發麻:“你們干什么?我不喜歡男人,放開我!放開!”
肌肉男皺著眉:“我們賀先生請你過去一趟,謝醫生,請你配合我們。”
“走!”
謝斐:“?”
等謝斐被人帶到醫院的時候。
他更蒙了。
因為,病房內,不止有他最討厭的蔣行舟在,蔣家的另外兩個家伙,也在。
甚至,賀厲存也在這里。
謝斐一時后背發毛,皮笑肉不笑盯著他們:“我似乎,沒招惹你們吧?你們找我有事?”
賀厲存沉著臉,沖著謝斐身后的兩名打手使了一個眼色。
緊接著。
謝斐就被人推攘著走到了病床跟前。
直到看到昏迷不醒的蔣翩枝。
他才正色起來,迅速上前,給她診了脈象。
“她,怎么樣了。”賀厲存聲音有些低沉,眼神緊緊鎖著謝斐,似乎只要他說一個不字,他就會上前,將他弄死。
謝斐表情有些沉重,摸過桌上的紙筆,寫了幾味藥材。
然后。
他才抬頭,目光掃過房間內的蔣封行、蔣千均,以及賀厲存,唯獨沒朝著蔣行舟正眼瞧上一眼:“喂,你們,按照我寫的這個方子去抓藥吧,先喝一段時間看看,她現在的身體,已經處于極度虛弱的狀態了,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這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保不住,是什么意思。”賀厲存的眼神已經徹底沉了下去:“連你也沒有辦法么。”
“賀厲存,你以為我是神仙么?你要是不信我,大可以找別的醫生!”
這會兒,謝斐也來氣了,冷笑著,指著賀厲存的鼻子,直接開懟:“說起來,這都得怪你!”
“你知不知道,我小師妹在夏國實驗室的時候,就已經身體虛弱了?!為了給你研究那個破藥,她冒著生命危險,堅持在實驗室工作,你倒好,你壓根就沒病,還裝的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知道給誰看的!”
謝斐的話落下。
蔣家的幾位哥哥全部朝著賀厲存看了過來。
尤其脾氣最火爆的老二蔣千均,面色更是不善,他半瞇著眼睛,聲音陰沉:“他說的,是真的?”
賀厲存沉默下去,他的目光,落在已經昏迷不醒的蔣翩枝的臉上,眼底閃過抹心疼。
他,確實不知道,那個時間的她,就已經有虛弱癥狀了。
怪不得。
她一定要瞞著他。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