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行舟的動作，讓病房內的大爺們猝不及防，大家甚至沒來得及去阻止他剛才的動作。
等大家反應過來。
蔣行舟已經提起了謝斐的領子。
他這個動作，直接就牽扯起了謝斐身上的針管，他疼得齜牙咧嘴抓住蔣行舟的手臂，當場就委屈落淚了：“放開！疼！疼！”
謝斐掙扎著，他似乎并不明白，面前的人，為什么要抓他。
他張嘴，就朝著蔣行舟的手臂咬下去，試圖讓對待松開手。
可他的動作，并沒有解決什么。
蔣行舟的手，依舊是抓在他的領子上的。
兩人一時之間，有些僵持。
這時，站在謝斐身邊的老大爺們才回過神，大家終于意識到對方來者不善，眾人的語氣也變得憤怒起來。
“你干什么！”
“年輕人，你最好立刻放開我們謝先生，否則，我們只能報警處理了！”
害怕蔣行舟弄傷了謝斐，老大爺們一時也不敢對蔣行舟使用暴力手段。
老大爺的手，一只只握住蔣行舟的手臂：“放開謝先生！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蔣行舟不說話。
他緊緊盯著謝斐眼底的慌張跟恐懼。
這種神色的謝斐，是他從未見過的。
哪怕。
是童年時期的謝斐，也不曾露出過這種表情。
不知道哪來的怒火，瞬間就沖進了蔣行舟的心頭。
此時此刻，他真的特別想把謝斐揍一頓。
看看他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傻了。
不過。
他的拳頭，最終還是沒揮出去。
在僵持了幾秒鐘后，才重重將人松開了。
沒有遲疑，蔣行舟沉著臉，闊步離開病房。
身后的這群老大爺想上前給謝斐報仇，只是，他們還沒追上蔣行舟的腳步，就被一群穿著制服的保鏢給攔住了。
半小時后。
醫院停車場。
一輛黑色轎車內。
卡爾將剛剛得到的所有確切信息，一一匯報給蔣行舟：“大人，我已經把謝少的所有檢查報告，發給您的私人醫生過目了。”
蔣行舟坐在后車廂內閉目養神：“說下去。”
“......對方說，情況不太好，謝少的大腦受到了嚴重損傷，目前看，能夠恢復意識，已經算是奇跡了。”
卡爾垂下眼皮，將私人醫生的回復，一字一句轉告陪蔣行舟：“私人醫生說，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想要讓病人恢復受傷之前的狀態......幾乎不可能。”
隨著卡爾的聲音停止。
車廂內。
變得異常安靜。
司機縮著脖子，大氣都不敢喘了。
車廂內的氣壓似乎也越來越低，讓人已經明顯感受到了壓迫。
不知道過了多久。
后車廂的蔣行舟才睜開眼睛，他突然笑了，笑容有些冷，抬眼，冷冰冰的眸子透過后視鏡，盯著副駕駛上的卡爾：“這么說，他是真的變成傻子了。”
卡爾將頭壓得更低，他的沉默已經代表了答案。
蔣行舟突兀地笑出聲來，說下去：“好啊，那就讓他做他的傻子好了，不用找人給他治療。反正，像他這種蠢貨，清醒的時候，跟傻子也沒什么區別。”
“你說對嗎，卡爾。”
蔣行舟的聲線拉長，他的目光瞥向卡爾的方向。
聽到聲音，卡爾不敢隨意表達觀點，只是再次回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