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
在場的幾位教授們拿著自己被批閱過的卷子,眼神也逐漸從剛開始的好奇,變成了驚愕。
他們今天解答的這道題目,剛好是最近幾年內,物理界最熱門的一道世界級難題。
全球不少學物理的學生,幾乎都在研究這道題。
這道題,說簡單,不算簡單。
說難,也不算最難。
不過至今為止,這道物理方向的題目,都還沒有學生解開。
至于知名的物理教授們,則是對這種級別的題目不感興趣,也不愿意浪費時間解這種題目。
因此。
這道全球知名的熱門難題,則是成為了今天,這群物理教授們競賽的選項。
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花了兩三個小時,才將這道難題勉強解完。
因為今天時間并不允許,所以,他們也無法保證自己解出來的答案,是否有問題。
現在。
在賀霆修的批注下,幾位教授們已經表情各異了。
他們再次抬頭時,看向賀霆修的表情,都變得敬佩起來:“這位賀同志,你在物理方面的研修,我想,也許更適合成為年年同學的老師,老朽羞愧,今天真是班門弄斧了。”
其他幾位教授,此刻的表情也都不同程度地出現了慚愧。
他們身為物理界內小有名氣的教授,今天倒是在一個物理界內完全沒聽過名字的路人,給比下去了。
此刻。
有賀霆修在,他們想要收小年為徒的心思也收了起來。
在這群教授中,最有威望的杜老,此刻重讀著賀霆修這個名字,他老人家的表情卻變得復雜下來。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
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聽過。
這時,其他幾位教授已經紛紛開始準備告別離開了。
杜老忽然抬頭,端詳著賀霆修的臉,試探開口:“賀霆修?你是四十年前,在清北大學開過講座的賀霆修?”
這句話,讓賀霆修也略有些意外。
他點點頭,目光也落在杜老的身上:“四十年前,我確實在清北大學開過講座,看樣子,您也是清北大學的人。”
杜老的表情此刻已經變得精彩下來,他上前,仔細端詳著賀霆修的臉,久遠的記憶似乎也跟著拉近了,杜老激動地握住賀霆修的手掌:“賀霆修,我是杜建華啊!你還記得我嗎?當年,我們一起做過實驗的!”
其他三位教授,此刻已經忍不住愣神了。
這位看上去,像是小年父親的人,跟杜老是一個年代的?
不會吧?
杜老沒有察覺到其他人的表情,他激動萬分地望著賀霆修,說下去:“當年,我還以為你要留在清北大學搞學問,沒想到,那場講座之后,你就走了,這些年,你怎么樣了?”
此刻,賀霆修的表情也略有些回憶起來,他望著面前,早就已經變了模樣的學長,微微一笑:“原來是杜學長,好久不見。”
“哈哈哈,是啊,真的好久不見,說起來,都已經四十年了!”杜建華笑著,拍了拍賀霆修的肩,立刻給自己的同伴介紹:“這位,就是我們清北大學歷史上,年紀最小的學生!同齡人還在念小學,他就已經是我們清北大學最耀眼的天才了!”
聽到賀霆修是跳級念的大學。
幾位教授們的表情才緩和了一點。
剛才,他們差點就以為,杜老跟這位賀先生是同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