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厲存只咳嗽了一聲,然后,拿過平整折放在蔣翩枝身后矮柜上的浴袍。
他盯著全身已經一動不動的蔣翩枝,一邊系好浴袍的帶子,冷淡的臉上露出幾分薄笑:“夫人是不是想多了,怎么,在臥室,我就只有那點事么。”
蔣翩枝沒出聲,她的手靠在身后的矮柜上緊了緊,羞澀轉移話題:“你有沒有覺得房間有點熱?我去露臺透透氣。”
不給賀厲存開口的機會,蔣翩枝快步走進露臺,迎面是初秋的晚風,她臉上的燥熱也被吹得平復了幾分。
背后,有腳步靠近。
她感受到一只手掌摟過她的腰,迎面的是男人身上好聞的冷香。
蔣翩枝剛剛恢復了一點的臉頰,又燒了起來。
怕對方的手掌亂摸,她的手,覆蓋在男人的手掌上:“你怎么也出來了,你頭發沒干,仔細感冒。”
身后的人彎腰,將下巴枕在她的頸窩里。
聲音有些低沉:“明天,我們去約會吧,聽說附近的山上,景色不錯,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風景,送完孩子上學,我們就去。”
蔣翩枝粉紅的臉頰上揚起一抹笑,她扭頭看他:“怎么突然想爬山了,醒醒怕是起不來這么早。”
“不帶醒醒,就我們兩個。”賀厲存順勢,親了親她的唇:“好嗎?”
暗淡的月色下,賀厲存本來就完美的五官更加立體深邃,像是古希臘神話中美神的化身,她盯著近在咫尺的面孔,心臟狠狠跳動了一下。
她鬼使神差親吻上去。
感受到對方唇瓣的冰冷,她不自覺想要用自己的溫度,將它溫暖。
她感覺自己的理智似乎在消退,背上的手掌穩穩托著她的腰,讓她可以在對方懷里肆意妄為。
她與他在月色中親吻。
兩個身影情不自禁便融合為一體了。
第二天。
一早。
蔣翩枝醒來時,賀厲存早就已經醒了。
他手臂支著,手背撐著側臉再看她,那雙深邃貴氣且迷人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這雙眼睛,蔣翩枝迷迷糊糊靠進對方的懷里:“幾點了?”
“早上,七點。”賀厲存的手輕輕在她臉頰上撫過:“要起床么?”
“嗯,準備起床了,一會送完小天他們,我們不是要爬山么。”蔣翩枝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回答他:“那個山,要門票嗎?是不是要提前買票?”
賀厲存的嘴角露出一點點的笑:“昨天晚上的話,你還記得。”
“嗯,我再瞇一小會,票的事就交給你了。”蔣翩枝囈語著將腦袋埋進他的懷里,又睡著了。
自從生完醒醒,她的睡眠淺了很多,每天睡六個小時就夠了。
昨天晚上運動到太晚,以至于她本來打算小睡一會,剛閉上眼睛,就睡熟了。
再次睜開眼。
蔣翩枝盯著臥室內的擺鐘,瞬間清醒了。
現在時間是早上八點半。
糟糕。
她睡過頭了。
小天他們不知道有沒有去學校。
蔣翩枝迅速下床,來不及洗漱就準備沖出臥房去叫小天。
迎面,就撞入了一個充滿冷笑的懷抱。
賀厲存伸手,托住她的腰,將她扶穩了:“我已經送小天他們上學了,不用緊張,沒遲到。”
蔣翩枝松了一口氣,剛想開口責怪他怎么沒叫自己。
賀厲存便學會搶答了,他寵溺盯著她:“想讓你多睡一會,好了,去洗漱吧,我在樓下等你。”
男人的話將她剛要開口的話全部堵上了。
蔣翩枝幽怨看了他一眼,乖乖去洗漱了。
十分鐘后。
蔣翩枝順道去兒童房看過還在熟睡的醒醒,才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