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同。
是那夜他身上冷冰冰的,現在卻渾身發燙。
感受著賀厲存略微急促的呼吸,沈翩枝的眉尖皺地更緊:“賀厲存,你不想死的話,最好放開我。”
這混蛋不知道,辣椒過敏嚴重可致死么。
話音落下。
賀厲存抱著她的手臂卻更緊了。
他的呼吸就在她耳邊。
這家伙。
還真不要命了。
沈翩枝沉著臉,指尖的銀針朝著他手腕的穴位刺入。
幾乎一瞬,賀厲存的身體就軟了下來,不再向剛才那樣霸道地令她動彈不得。
沈翩枝迅速轉身,托住賀厲存的手臂,以免他整個人摔在地上。
快速扶著他重新坐下,沈翩枝咬緊銀牙,寒聲開口:“喂,等著,我去給你拿藥。”
醫生的本能,沈翩枝對他意見再深,也還不至于見死不救。
她剛準備起身離開,賀厲存的手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這次不是握住她的手腕,而是握住了她的手。
賀厲存勉強抬頭看她:“不用這么麻煩,還死不了。”
“瘋子。”沈翩枝的臉色更冷了:“你要是死了,說不定我還要背官司,別以為我真想救你。”
推開賀厲存的手,沈翩枝迅速朝著門口衣架的方向走去。
生下孩子后,沈翩枝就習慣性地隨身帶著各種藥品,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四年都沒給小寒跟小年用上的抗過敏的藥,這次竟然給賀厲存用上了。
沈翩枝摸出兩粒藥,強行灌進賀厲存的嘴里。
一直等著賀厲存的過敏癥狀開始消退,沈翩枝才冷臉準備送客:“你可以走了,我還要忙,恕不遠送。”
“既然你這么不想看見我,我就先走了。”
賀厲存眼神黯淡下去,起身,因為虛弱身體仄歪了一下。
沈翩枝冷著臉,上前扶他。
賀厲存眼底閃過一抹晦暗之色:“你不用扶我,我可以走。”
他勉強站直身體,腳步卻還虛地恨。
沈翩枝皺著眉,咬牙切齒地重新拉住賀厲存的手臂,一字一句:“你在這里休息一會,等你休息好,再走。”
賀厲存蒼白著臉,垂著眼皮點頭:“好。”
在沈翩枝看不到的地方,賀厲存嘴角勾起細微弧度,手掌順勢摟住沈翩枝的腰。
扶著賀厲存重新坐下,沈翩枝有些頭疼了。
她的工作還有很多沒處理,現在根本沒那么多時間管賀厲存。
最后只能干巴巴開口:“你自己在這里休息,我還要忙,沒時間管你,你要是覺得不舒服,自己叫一下療養院的護工過來。”
說完,丟給賀厲存一張名片。
那是療養院的經理給她的。
不過暫時,沈翩枝都用不到這個,轉手拿給賀厲存到更加合適。
賀厲存將名片收下:“好。”
沈翩枝剛才已經差不多吃飽了,打電話給廚房,讓人給奶奶還有三個小家伙送午餐之后,她才重新將精力放在電腦內的研究上。
整個臨時辦公室內,都安靜了下來。
只能聽到沈翩枝敲擊鍵盤的聲音不絕于耳。
賀厲存就那么安靜坐在她兩米之外的地方,望著她,似乎想要將她現在的模樣刻畫在記憶之中。
他忽然覺得,如果家里再催他結婚的話。
她倒是個不錯的對象人選。
整個下午的時間,賀厲存都在她身邊守著,介于沈翩枝的個人隱私,賀厲存并沒有開口詢問她正在忙什么項目,只是默默陪著。
沈翩枝的精力全部都集中在工作上,也就忘記了賀厲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