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話,你還沒回答我,你答不答應?”蔣行舟抬頭看她:“爺爺他——”
話沒說完。
蔣行舟的眉就緊皺起來,他感受到五臟六腑都在攪動。
巨大的痛苦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翩枝冷臉勸他:“廢話暫時可以先不說。”
在她說話時。
路上,已經迎面跟一輛救護車碰面了。
沈翩枝下車。
盯著醫護人員將蔣行舟抬上擔架,她皺著眉,也迅速跟了上去。
醫護人員看她:“你是傷者病人家屬么?傷者什么血型你知道么?”
沈翩枝知道。
醫護人員是為了一會傷者家屬簽字,還有后續給傷患輸血做準備。
她誠實回答:“我不是他的家屬,他是RH血。”
“不是家屬?”醫生皺眉,又重新低頭盯著蔣行舟:“你還能簽字么?我們需要你在手術單上簽字。”
蔣行舟沒理醫護人員的話,他抬頭,望向沈翩枝,像是征求她的意見。
在沈翩枝輕輕點頭后。
蔣行舟才皺著眉,接過醫護人員的單子,簽了自己的名。
他背后的傷口很深。
小寒給他止血的布條已經浸濕了。
蔣行舟因為中毒發紫的嘴唇,已經從黑紫變成了泛著白的紫色。
醫護人員皺眉:“我剛才打了電話,醫院血庫已經沒有RH血了。”
“快!打電話給海城其他醫院,我們派人去取RH血!”
在醫護人員的急促聲中。
沈翩枝嘆息一聲:“我來吧,我是RH血型。”
她的聲音剛落下。
蔣行舟就虛弱地搶先拒絕了:“不能用她的血。”
醫護人員:“?”
沈翩枝:“?”
“總之能不能用。”
蔣行舟皺著眉,瞥了一眼同在救護車上的卡爾。
卡爾低頭,用還不太熟練的中文開口:“我也是RH血,用我的吧。”
沈翩枝有點意外。
熊貓血的人,本身就稀有。
沒想到,這輛車上,現在坐了三個熊貓血。
有卡爾在。
沈翩枝確實不需要給蔣行舟輸血了。
有了血源。
蔣行舟的臉色也很快就從蒼白恢復血色。
只是他體內的毒還沒解。
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已經在研究給蔣行舟全身換血的手術了。
只憑一個卡爾,血還是不夠用。
好在有了緩沖的時間,醫院這邊也有了從其他醫院調用血庫的時間。
在醫護人員討論換血手術時。
沈翩枝沉著開口:“不用這么麻煩,我有辦法救他。”
醫護人員:“?”
沈翩枝沒理他們的目光,直接將自己的行醫資格證拿了出來:“這是我的證件,出了問題,我全部負責。”
還有意識的蔣行舟也迅速表示:“除了沈醫生,別人我不相信。”
救護車內的醫護人員:“......”
原本,就算沈翩枝有行醫資格證,正常情況下,醫院也不會允許沈翩枝參與內部的手術。
但很快。
救護車內,一名資歷較深的醫生就接到了上級的電話。
此刻,他再次看向沈翩枝的眼神都變了,迅速開口:“所有人,全部都聽這位女士吩咐。”
其他幾名醫護人員驚疑不定。
那名說話的醫生,又道:“剛才院長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所有有疑問的人,自己去找院長問話!”
這句話的分量,可以說是很重了。
院長都親自打電話過來吩咐了,他們就算有疑問,也不敢有疑問了。
所有人全部都將目光看向沈翩枝,等待她開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