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身上燙得嚇人。
她已經吃過的退燒藥,似乎只是起了很短的作用,然后就又燒起來了。
感受著貼在心口的那張小臉,滾燙如火。
賀厲存擰著眉,不由得沈翩枝允不允許,他都直接將她橫抱了起來,放進了干燥的浴池。
她身上那件黑色絲質睡裙在她不安的動作下,掀開了一大片。
雪白緊實的大腿,就這么毫無遮擋得暴露在賀厲存的視線之中。
他吸了一口浴室里還帶著水汽的空氣,迅速用一條毛巾給她裹住了。
一遍又一遍拿毛巾給她擦拭手臂跟脖子,一直確定她降溫后,賀厲存才重新將她抱回床上。
他整個動作小心得像是在捧著一件絕世珍寶。
盯著她紅撲撲的臉,賀厲存又摸了摸她的額頭。
已經沒剛才那么燙了。
隔壁。
兒童房內。
三小只貼在墻壁上,試圖能夠聽到隔壁的房間。
小年皺著眉,小聲嘀咕:“怎么沒聲音了呀?哥哥,你們還能聽到聲音嗎?”
賀小天搖搖頭,表示自己這邊也聽不到了。
沈小寒則是已經站直了身體,板著小臉,提醒:“媽咪應該已經睡著了。”
他話里的意思是,就算他們繼續趴墻,也聽不到任何東西了。
小年哦了一聲,意猶未盡地將小臉移開墻壁。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
沈翩枝的體溫不斷反復。
整個海城的名醫,全部都過來給沈翩枝診斷了一遍。
除了判定沈翩枝只是普通風寒感冒之外,有沒任何其他問題。
但普通感冒,怎么可能連續燒這么多天。
最后。
賀厲存直接讓人把謝斐綁過來了。
整個海城,乃至整個夏國,除了沈翩枝之外,醫術最精湛的,只有謝斐了。
別人,賀厲存也信不過。
這是基因藥事件之后。
賀厲存第一次把謝斐綁來。
趙凌飛直接將五花大綁的謝斐丟在了地上。
謝斐滿臉憤怒,恨恨盯著賀厲存:“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合作關系了,賀厲存,別逼我報警!”
“你先想辦法讓她退燒,至于報警,隨便你。”賀厲存抿著唇,臉色陰沉。
三天時間,他從未離開過沈翩枝的身邊。
親眼看著她剛剛退下來一點溫度后,體溫再次升高。
如果不是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他也不屑于將謝斐綁來。
謝斐盯著床上躺著的人影,因為他此刻還被五花大綁地躺在地上,他的角度,根本沒辦法看清楚床上女人的臉。
他只能從對方垂下床邊的頭發,判斷是個女人。
謝斐冷笑:“想讓我救你的女人?做夢!”
賀厲存吐出一口氣,眼底暗光浮動:“......她是沈翩枝。”
謝斐:“?”
賀厲存瞥了一眼趙凌飛:“給他松綁。”
“是。”
趙凌飛低頭,手上一柄彎刀一出,直接將綁著謝斐雙手雙腳的繩子砍斷了。
謝斐揉著手腕,站起身,皺著眉盯著床上的人。
真的是他的小師妹。
謝斐沉著臉,不跟賀厲存吵了,他走到床邊,給沈翩枝把脈。
幾秒鐘后。
謝斐凝重的表情放松下來。
他將兩根銀針刺入沈翩枝肩處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