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咬著牛排抬頭。
盯著賀厲存手中的盒子，她有點驚訝：“你去買鞋子了？”
“嗯，我看你這雙鞋似乎并不合腳。”賀厲存蹲下身，親自拿過她的腳，給她換鞋。
沈翩枝臉頰一紅，想要自己動手。
賀厲存將她的手按住了：“別動，我來。”
在食客爆滿的餐館里。
賀厲存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給女人換鞋丟臉，
他小心翼翼給沈翩枝脫下腳上那雙高跟。
她的腳后跟的地方，已經磨紅了。
賀厲存皺眉：“這雙鞋不合腳，為什么不早說。”
“其實還好，不疼。”
沈翩枝眨眨眼，比起自己磨損的腳后跟，她更加好奇，賀厲存一個大男人就一點都不覺得丟臉？
感受到沈翩枝的目光，賀厲存抬眼，與她對視：“鞋子不合腳，要早點告訴我，你不心疼，我心疼。”
沈翩枝表情有些不自然：“咳，肉麻，快起來吃飯，不然涼了。”
“好。”
沈翩枝又咬了一小塊肉排，她忍不住夸贊：“這家店的食材不錯，很新鮮，你是怎么知道這一家的？”
聽到沈翩枝提問。
賀厲存的眼底浮現了幾分淺笑，他低頭，用刀叉切割牛排：“這里是我小時候，我媽背著我離家出走時，在外面吃的第一家餐館。”
賀厲存熟練地切好牛排，將切好的這份，跟沈翩枝面前的那份交換過來，他繼續說下去：“不過，等我跟我媽吃完這頓飯，我們就被我父親抓回去了。”
“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第一次吃外面餐館的味道。”
“所以，就想帶你過來嘗嘗。”
沈翩枝點頭，環視了一圈四周的裝飾，剛才她都沒發現，這里的裝飾雖然精致，卻明顯更像是二十多年前的餐廳裝飾：“這么說，這家餐館已經開了二十多年了？”
“嗯，算是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流著。
氣氛很融洽。
這算是沈翩枝少數與賀厲存單獨在外面吃飯。
這更像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約會。
沈翩枝忽然開口：“賀厲存，你知道約會都要做什么嗎？”
賀厲存抬眼：“什么？”
沈翩枝說下去：“通常，情侶吃完飯會一起看電影，然后去公園散步。”
賀厲存眉尖一揚：“好啊，那我們一會，一起去看個電影，我讓趙凌飛去買票。”
守在門口的工具人趙凌飛忽然就打了一個噴嚏。
沈翩枝笑起來：“我來買票，算是今天你請我吃飯的報答。”
聽到報答二字，賀厲存臉上的笑，瞬間收斂了：“我不喜歡你跟我算這么清。”
沈翩枝想了想，又說：“如果你一定要請我看電影，也不是不行。”
“好，那我現在就讓趙凌飛去買票。”
怕她改變心意，賀厲存立刻打電話，通知趙凌飛去附近商場，買最近一場的電影。
守在門口。
剛剛輸了兩把游戲的趙凌飛，聽到賀爺的吩咐，小聲嘀咕：“我就知道，肯定沒什么好事。”
低聲吐槽了一句。
趙凌飛趕緊爬起來去附近的影院買票了。
然而。
很快。
賀厲存與沈翩枝之間的輕松氣氛就被打破了。
餐館門口。
一道穿著黑色罩袍的身影，推門而入。
歐洲的穿衣文化很開放，各種穿衣風格，基本都能在街道上看到。
因此，這里的居民對大家的穿衣自由，容忍度也格外高。
在這道穿著黑色罩袍，帶著黑色兜帽的身影出現后。
餐館里的客人們，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用餐了。
賀厲存臉上的表情卻沉了下去。
他冷冷掃過那道坐在他鄰桌的身影，手上的刀叉停下了。
沈翩枝沒察覺到異樣，抬頭，好奇看他：“怎么了？”
“沒什么，你出去幫我買一瓶水好不好？我有點口渴。”賀厲存的臉上表情已經恢復如常。
沈翩枝并沒有看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