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寸頭男的名字叫木頭。”公孫雪接著又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重病的木頭應該沒死吧?不然也就不會有半年前的越獄了。”張偉插嘴問道。
真要有什么不治之癥,是不可能在監獄里熬過五年的。
“你們聽我繼續說……嗝~”
公孫雪打了了個酒嗝,又繼續說道:“道上有傳言,木頭要是死了,大猛子那就是斷了一條胳膊了。”
“又有人說,可不是一只胳膊,那明明是一條腿啊,大猛子這個人,斷了一條胳膊,另一個胳膊還會扛著砍刀上街砍人,斷了一條腿,總不至于坐著輪椅上街,或者像袋鼠走路一樣一只腿蹦來蹦去。眾人的話語凸顯了木頭對大猛子的重要性。”
“我有聽說過,木頭和狂犬,都是大猛子的小弟,過命的那種交情!”張偉給畫家解釋。
公孫雪又接著說道:“有人說大猛子斷的是胳膊,有的人又說是腿,后來道上的傳言愈演愈烈,已經變成了大猛子雞雞斷了。”
張偉:“額…”
“后來大猛子實在坐不住了,跑去醫院看望木頭:“聽說你光著膀子刺青…感冒了…你……紋了一個麒麟?……””
這一次公孫雪模仿著大猛子說話的語氣。
““也不是光著膀子……就是那天穿得少,不是麒麟,是冰—淇—淋……”當時木頭一字一頓的回憶起我給他說得這個名詞。”
““那也是麒麟!不管是冰麒麟還是火麒麟!蠻好!…蠻好!…有那么點關二爺刮骨療毒的意思…不枉我從小就看好你!”當時大猛子一陣贊賞后,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我算是明白了,大猛子和木頭都是文盲。”畫家有些無語的說道。
“我之所以對大猛子和木頭的對話這么清楚,是因為那時我在照料木頭。”公孫雪以為張偉兩人在懷疑她話的真實性,連忙解釋。
而后公孫雪又接著說道:“木頭,是在喝下了我的第七碗姜湯后出院的。”
“木頭的幾個小弟看著我帶來醫院的腦袋瓜大的湯缽驚愕莫名,紛紛感嘆“沒想到老大的膀胱這么大……””
““可不是,你們老大的老大更大……”木頭雙手比劃著。”
“老大的老大,自然是指的大猛子。”
“之后道上便又有了傳言,大猛子的膀胱有砂鍋那么大。”
“許多小弟不相信,便爭辯道:“你們錯了,那天我在場,木頭哥說的是老大的老二更大……””
““老大的老二?不是說已經斷了么?”一個小弟說。”
““斷了?這種話你也敢說,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另一個小弟趕緊捂住這個小弟的嘴巴。”
“當時木頭一人賞了他們一個大嘴巴子,怒喝道:“誰他媽說的斷了,我昨天看還好好的。”頗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嗯,木頭在救這兩個小弟!”畫家史哲認真的說道。
“后來我問木頭,“你為什么叫木頭呢?真實名字叫啥?””
“雖然木頭這個人確實很木訥,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他的真實名字。”
“木頭回答說:“我也不知道,從小別人就這樣叫,我姓林,小時候八字先生給我算命說我五行缺木,從那時起我媽就叫我木頭……真實的名字,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木頭當時認真想了一下后這樣說。”
“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所以后來五年來我一直苦苦尋找五年前突然失蹤的他,卻沒有任何結果。”
“在這個人流如此之大的城市,找尋一個只有代號而沒有真實名字的人,又談何容易呢?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亡命徒!末世前不可能,末世后就更加的不可能了,我甚至覺得那些有關他越獄的消息,都是假的,只是大猛子為了開疆拓土而散布的謊言……”
“不一定,沒準是真的,我認識一個叫莊叉的人,就見到過他!”張偉認真的說道。
“你說的那人,我有去找過,他在一個高中里,不過他說的話可能確實是真的,所以我聽你們說起他的時候,就有想過請你們喝酒,順便打聽一下他的下落。”
“我們雖然不認識木頭,不過卻可以幫你留意,你還記得哪些和木頭相關的事情可以說一下,這也許能方便我們找到他,因為……有一個叫山貓的獄警有在追擊他!”
“山貓?那家伙有來酒吧喝過酒!”
“嗯,你再仔細想想,你和木頭還有哪些聽起來有些反常的對話。”
“我想想,等等…我想起來了!”
“那天木頭對我說,“我是一個混黑社會的,你不怕嗎?”在我們交往以后的某一天他,突然對我說。”
““我是一個黑幫經營得酒吧洗碗的,你不怕嗎?”我當時反問他。”
“木頭對我的回答很驚訝,瞪大了他的雙眼,不久終于醒悟過來,原來我是在開玩笑。”
““我殺過人,很多很多的人,我不想殺他們,但是我沒有辦法……”那天木頭猶豫了很久后對我說道。”
“殺過很多人?你確定,五年前而不是末世后?”畫家震驚的說道。
“是的,是五年前,當時木頭說“他的老大大猛子說他沒有做錯,正所謂士不為己,天誅地滅,他說大猛子站在他的立場也會那么做……”當時木頭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陷入了迷惘,我在想,他可能覺得,大猛子所說的并不一定是對的。”
“我曾勸過他退出黑道,他置若罔聞。他說大哥需要他,現在還沒到退出江湖的時候……”
“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他說大猛子常在沒有外人的時候說起這首詩,大猛子說,他們都是縱橫天下的將才……注定這一生要一往無前。”
“一往無前,一往無前你個頭,我狠狠的踹了他幾腳,你是被大猛子利用了,你知道嗎?”
“在木頭失蹤的前三天,木頭說大猛子喊他吃飯,木頭當時直皺起了眉頭,我悄悄的跟過去,他和大猛子兩個人果然光著膀子在街頭,吃五塊錢一份的蛋炒飯。”
“在木頭失蹤的前兩天,他送給我一個精巧的檀木制作的彈弓,和一把精美的白色折紙扇,他告訴我,這把扇子很像我的名字,純白無瑕的雪。我告訴了他,我真實的名字——公孫雪。”
“傻瓜,有哪個男孩子會說女孩子像扇子呢?”
“他猶豫久久,囁喏不言,卻始終沒透露自己的姓名。”
“我是半個木匠,跟著師傅學了幾個月的手藝,后來半途而廢……”木頭這樣說。
“我尋來墨筆,攤開那折扇,在上面寫上木頭常說的那首詩:“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在木頭失蹤的前一天,他跑來高興的告訴我,大猛子喊他去碼頭砍人,說著“這一次一定要什么老虎好看……”,此后,便再也沒有回來。”
“五年來,我找遍了整個城市,木頭就像他冬天買冰淇淋的那家店一樣,突然人間蒸發,再沒露面,所有知情的人,包括大猛子,都對他的下落閉口不言。”
“我不知道現在大猛子在做得事情,不過我想知道,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呢?”公孫雪語速越來越快,然后喝完了最后的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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