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9章 刺殺
  盧植的臉上陰晴不定,看向王弋的目光也十分不善。

  最終,盧植不咸不淡的問:“你入我門下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王弋苦笑一聲,語氣凄涼:“盧師,我家窮的不忍直視,但我們從未和我姑姑張過口,往來書信也是報平安的話。可是盧師,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啊!那位在我家門口放滿了探子,我姑姑已經是犧牲品了,難道我們全家也要跟著陪葬嗎?”

  盧植聞言沉默不語,王美人其實是他很看好的一位妃子。

  王美人為人不爭不搶、賢良淑德,還有文化。如今外戚勢大,難得王美人知分寸,從未向陛下求過官。

  比賣官求貨、干預朝政的董太后和嫉賢妒能的何后要好上太多。

  可惜這個女人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生下皇子,落得個香消玉殞的下場。

  王弋見盧植沒動靜便加了把火:“盧師,我也不求復仇,那是陛下家事,容不得我們這些人瑣碎。但我姑姑已故兩年有余,連個守孝的都沒有,我只求有個機會來告慰她在天之靈。”

  盧植聽到這話有些動容,漢朝注重孝道,眼前這個少年不畏生死來到洛陽,只為祭奠自己的親人,實在是有些不容易。

  “罷了。”

  盧植嘆息道:“既然入了我門下,便安心住在這里,我看看能否為你斡旋一二。”

  王弋聞言大喜,一躬到地:“多謝盧師相助。”

  盧植擺擺手:“唉……且去,書房有書,你自去讀吧。”

  王弋聞言恭聲告退,他的目的達到了,只要和盧植扯上關系,就相當于變相獲得了士族的認可。

  不過王弋沒有和盧植說任何關于黃巾的事,盧植和曹操不同,以曹操現在的身份什么事也成不了。

  但盧植卻可以,因為靈帝很器重他。

  當然,王弋到洛陽不可能只見盧植,他還需要想辦法去結識另一個人,未來的上軍校尉、西園軍的實際領導者、中常侍蹇碩。

  這個人王弋倒是不著急,既然已經在洛陽了,那么機會有的是。

  就這樣,王弋在盧植府里過上了早六晚八的讀書日子。

  王弋很珍惜這段時間,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時光已經不多了。

  能有大儒認真講解經史子集中那些晦澀的句子,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每日王弋過得充實且靜謐,只是王弋沒想到這種平靜的時光會結束的這么早。

  金秋十月,收獲在即。

  落葉將整個洛陽城染得金黃,秋風吹過斑斑點點,讓一切事物看起來都豐腴了許多。

  這大概是所有人都喜歡的日子,盧植也不例外,因為他的第三個兒子今天出生了。

  盧植給孩子起名為毓,并告訴了幾個知交好友一起來慶祝。

  老師家添丁進口不是小事,作為學生王弋自然是忙前忙后。

  盧植知道自己這個弟子辦事能力很強,也放心將這些雜事交給王弋,自己去和好友聊天,樂得清閑。

  王弋在忙活完后院和迎客之事后準備去伙房看看,盧植好酒,這下酒菜還是要準備好的。

  王弋來到伙房掃了一圈,看向跟在一旁的管家盧安問:“丁廚沒來嗎?”

  “唉……”

  盧安嘆了口氣回答:“沒有。幾天前就沒來了,人沒了。”

  “人沒了?什么意思?”王弋有些不解。

  盧安無奈的說:“就是人沒了,找不到了,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這個是我新找來的庖人,手藝也是不錯的。”

  王弋聞言眉頭一皺,走上前去問道:“你叫什么啊?”

  那個廚子見狀趕忙回道:“回這位公子,在下叫馬三。”

  王弋繼續追問:“哪學的手藝啊?”

  馬三頗為自豪的說:“在下豐客居出身,手藝您放心。”

  “好。”

  王弋點點頭后叮囑:“好好操辦,請的都是貴客。辦好了賞錢是不會少的,府中一份我一份。”

  馬三連忙拜謝:“那多謝公子賞賜了。”

  “好好干吧。”

  王弋說完,轉身就走。

  盧安跟在一邊抱怨:“王公子用不著這樣,府中出一份就行了,不然會慣壞了這些人的。”

  王弋目光中殺機一閃而逝,淡淡的說:“他一份也拿不走。”

  “啊?”盧安目瞪口呆,不明白為什么一份也拿不走。

  王弋沒有解釋,前去將張飛、張遼、張郃找了過來,并帶去了后院。

  來到后院王弋敲了敲門低聲說:“師母,我是王弋。”

  里面傳來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王弋呀,有什么事嗎?”

  王弋問道:“師母房中有人嗎?”

  盧夫人回道:“只有我一人。”

  “盧毓在身邊嗎?”

  “在。”

  “師母,今日可能有變,我讓張遼守在門外,除了我和盧師,任何人都不準進。師母請記住是任何人,貼身仆人也不行。”

  “怎……怎么回事?”

  “師母莫要多問,安心即可。”

  王弋說罷,示意張遼守在門前,又讓張郃守在內院門口,帶著張飛去了庫房。

  盧植雖然是文人,但也是將領,而且漢人尚武,家中都有兵器。

  王弋讓張飛隨便抱了一捆長劍,自己也背弓挎劍直奔正廳。

  正廳里盧植正和幾位友人談論政事,見到王弋前來準備將王弋介紹給他們,對于這個弟子盧植還是很滿意的。

  然而王弋卻先一步開口,他讓張飛每人發了一柄劍,然后對盧植說道:“盧師,今日府中恐生變故,諸位小心應對吧。”

  眾人聞言臉色一變,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說道:“小子,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說清楚!”

  盧植卻沒有責問王弋,而是沉聲問道:“報官了沒有?”

  “報不了,也來不及了。”

  王弋搖搖頭:“盧師放心,后院我讓張郃、張遼兩人守著,師母和毓弟不會有任何問題。”

  確實來不及了,有人已經將菜肴端了過來,而上菜的正是馬三!

  “翼德兄,抓住他!”

  王弋指著馬三對張飛大喊。

  張飛沒有任何猶豫,伸出大手朝馬三抓去。

  馬三先是一愣,接著從盤底抽出一柄短刀,將手中菜肴丟向張飛,閃身沖向盧植。

  張飛伸手撥開菜肴大喝一聲:“賊子爾敢!”

  聲音炸響,震得房屋簌簌。

  馬三被嚇得一頓,張飛手持長槊反手一掄,直接將馬三從正廳打了出去。

  在場之人見狀均發出贊嘆,那個中年人更是雙目放光。

  然而馬三只是開始,府內很快便傳來了慘叫聲,顯然已經有賊人進府展開了殺戮。

  在場中有幾人開始變得慌張,王弋見狀大喊一聲:“鎮定!善武者在前抵擋,盧師與我居中,其余人在后觀察,發現賊子大聲告知于我,倚背相抵,注意上方!”

  那個中年人一步站到張飛身邊,轉頭看向王弋也是雙眼放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十幾個人便沖進了房間,張飛長槊舞動一下一個。戰至酣處,右手持槊左手握拳左右開弓,哈哈大笑。

  中年人在他身邊防備偷襲,偶爾用長劍砍死一人。

  但是黑衣人不止這一波,這十幾個人剛死的差不多,又有一批沖了上來。

  而且這次不僅是正門,從后門也沖進來幾人。

  武藝不好的人有些驚慌,準備上前拼命。

  王弋見狀大喊:“都站在原地不要動,保持陣型!莫要驚慌,一群土雞瓦狗而已!誰敢上前,眾人亂劍砍死!”

  黑衣人仿佛不怕死一般,不要命的沖了過來。

  正面有張飛問題不大,但后面壓力就大了。這時從后面走進一個賊人,提著一顆頭顱大喊:“盧植,你夫人已經被我殺了,你也別抵抗啦!哈哈……呃!”

  笑聲戛然而止,王弋看都沒看反手就是一箭,正中那人面門。

  盧植被這一箭驚艷到,沒想到這個弟子武藝也很不錯。

  他倒是不為自己夫人擔心,已經教了三張一個月了,對他們的武藝都很了解,三人平時打得有來有回,要是那兩人都守不住,自己死也認了。

  “賊子!竟然暗箭傷人!”張飛大喝一聲,舞動長槊擋住兩枚射過來的箭矢。

  王弋也看到院外有兩個……不!是三個弓箭手,院子里站了兩個,還有一個在院墻上,并且彎弓欲射。

  嗖!嗖!嗖!嗖!

  王弋連發四箭,前兩箭射死院子里的弓箭手,第三箭射中墻上那個弓手射出來半空中的箭矢,第四箭直接將其射死。

  這一手讓中年人直接驚掉了下巴,難以置信的看向王弋。

  同樣也震得黑衣人們開始躊躇不前。

  這時一個黑衣人大喊:“上!呃……”

  箭矢穿胸而過,直接將釘在地上。

  王弋看到黑衣人紛紛后退半步,大聲說道:“翼德兄!掩殺過去!我在后為你掠陣!”

  “賊子受死!”張飛大吼一聲,舞動長槊沖了上去。

  剩余的黑衣人終于在這聲大吼中喪失了所有勇氣,紛紛向府外逃竄。

  呼……

  王弋松了口氣,看了看鮮血淋漓的手指考慮要不要做個撒放器一類的東西,這玩意兒太傷手指了。

  而且第六箭也太勉強了,自己明明瞄準的是腦袋,這么近的距離居然只射中了胸口……

  王弋準備等張飛回來一起去檢查一下尸體,畢竟自己的近戰實力幾乎為零,被人陰了就不好了。

  那個中年人卻在和盧植聊天:“子干兄,這兩位是……”

  盧植一臉驕傲,嘴上卻不屑的說:“近日新收的弟子,資質愚鈍,不堪大用。”

  中年人撇撇嘴,資質愚鈍?不堪大用?給我你舍得?

  于是他說道:“如今軍中正是用人之際,不如……”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盧植打斷:“義真兄,這兩人一個是粗魯莽人,一個尚未完成學業,不堪大用。”

  王弋聽到這個字一愣,義真?皇甫嵩啊!大漢最后的名將,可惜了……

  盧植說完還不忘炫耀:“似翼德這般武藝的還有兩人,心思也縝密很多。可惜尚未加冠,太小了,實在是太小了……”

  還有兩個?皇甫嵩瞪大了眼睛,這才想起王弋剛進來的時候還提到了兩個,好像是叫張郃?張遼?這盧子干到底什么運氣?怎么收的這四個人?

  皇甫嵩湊到盧植近前,聲音略帶討好:“子干兄,你看你有四個,分我兩個如何?一個也行!”

  “想都別想。”

  盧植瞥了皇甫嵩一眼:“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他們在我這里是學兵法的,未來定會成為一軍統帥,去你那里最多是個先鋒。”

  皇甫嵩聞言不干了:“盧子干,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就交不了兵法了?我的兵法就比你差了?在我那里接觸行伍,學的更快!”

  “哼!”

  盧植冷哼一聲不再理會皇甫嵩,轉頭問王弋:“王弋,為何不遣人報官?”

  王弋行禮一禮回道:“盧師,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任何從府中出去的人都會被截殺,沒意義的。”

  “唉……”

  盧植嘆了口氣,心道自己最近也沒得罪誰啊,只是可惜了這些仆人,跟了自己好些年,卻落得這個下場。

  “先生,這還有個活的,要不要……”張飛追殺完回來,發現被王弋釘在地上那個還喘氣,詢問王弋要不要解決掉。

  王弋擺擺手,隨手撿起一柄刀,抵在那人脖子上說道:“我只說一遍,如果你將事情交代清楚我便找人給你治傷,能活。要是你咬死不說,我現在就砍了你。不過最近我看了些醫書,對經絡有些疑惑,所以你可能死的不會很痛快。你想死還是想活?”

  “想……想活……”那人有些虛弱,聲音中夾雜這喘息。

  王弋問道:“你叫什么?”

  “唐……唐周……”

  轟!

  聽到這個名字王弋腦子直接炸開,這是什么鬼?這家伙怎么會出現在洛陽?現在才是光和六年十月,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光和七年二月進入了洛陽,然后將馬元義給賣了。

  見到王弋愣在原地,張飛問道:“先生,還問什么嗎?快沒氣了,我去找地方給他們埋了?”

  唐周聞言大驚失色,慌忙說道:“有,有,我還有氣。你想問什么我都說!”

  只是此時王弋無心詢問,示意張飛去報官,順便找個醫士過來治一治唐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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