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三國:從落鳳坡開始 >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可小覷之!
  聽聞武都郡內的駐軍正在大幅度的整軍備戰。

  待消息傳至隴西過后。

  主將費曜亦是快速做出了批示。

  先是令狄道附近的各部都召集起來,予以隨時與敵軍展開激戰。

  隨后再令駐軍襄武的戴陵全權負責以前哨臨洮為首的邊境防線。

  又差人迅速將目前此地的戰報送往天水郡的涼州刺史府。

  由于戰況緊急。

  哨騎也是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卯足馬力,瘋狂鞭笞馬匹驅馳著。

  兩三日以后。

  也就是柳隱,張嶷攜軍中騎士軍團奔行至臨洮等防線外圍時。

  正居于首府冀城的涼州刺史張既也收到了這則軍報。

  他察著信使的臉色浮現著滿面焦慮之狀,也瞬間明悟了戰況的緊急,遂也沒有絲毫的怠慢,快速攤開信箋查閱信中內容。

  待看罷后。

  張既面色凝重,但暫時并未流露出何等驚異,而是言語間頗為冷靜的前去召來了府中的屬官長史楊阜。

  涼州諸郡由于吏治的問題導致境內亂象反反復復了百余載,士民們早已是苦不堪言!

  雖說夏侯淵先前虎步關右,威風凜凜,以武力徹底平定涼州。

  可想要收攏散亂的人心,也絕非一朝一夕之事。

  特別是經歷了漢中之敗,夏侯淵身殞米倉山下后。

  攜主力各部依次退回關中。

  丞相曹操就已經心有所思。

  改變了對待關、涼二州間的執政策略。

  若是夏侯淵尚在,自然是依舊由其鎮守長安,威懾涼州周邊各羌、氐等胡民以及諸多的宵小,以防叛亂。

  可現在卻只能是以施以政策以收攏人心了。

  那作為涼州人士,且還是政績一向頗為出眾的張既,自然就成為了穩定涼州的主角。

  可曹操也料到,自己此番漢中敗退后,短時間內定然是無法再度西征的,那接下來邊境方面會受到劉備軍所襲擾也是極其正常的事了。

  故而,在引軍班師回朝時,他也正式任命以才智著稱的楊阜為刺史府長史。

  以為張既的屬官,輔助其參謀軍事。

  防范南面武都郡方面的敵軍來襲。

  隨著召見過后。

  長史楊阜也能夠大概有所猜測,或許是邊境又生出了事端,遂也是迅速放下手頭軍務,前往刺史府。

  府間。

  “阜參見使君!”

  “使君匆忙召見于阜,是否是邊境方面的敵軍又有所動作了乎?”

  待一番禮儀分主次坐定過后,楊阜亦是快速間的拱手相問著。

  “義山果真是算無遺策呀!”

  “確是如此也!”

  此話一出,張既滿臉都流露著濃濃的振奮之色,飛快地予以回應著。

  他瞧著楊阜的算計,也是感到一陣安心。

  此人之謀,頗有被譽為“毒士”賈詡之相。

  要說他們涼州士人,現如今最為敬佩的人物是誰?

  那自然不是什么造反派韓遂啥的。

  就是威名遠揚的賈文和。

  為啥?

  那自然是因為混跡亂世數十載,所跟隨數主,獻策無數無不奏效,歸了曹操以后亦是成為了座上賓,首屈一指的謀臣。

  就單憑這些,足以令他們這些涼州人感到敬重及膜拜了!

  與楊阜處了已有一段時日。

  張既現在又發現他的智略方面,自然是心生大喜之色。

  連帶著語氣間都不由鄭重了數分。

  徐徐將費曜所傳回的前線軍報如實托出。

  待一番言語落罷。

  楊阜一時間面上浮現低層之色,沉默了半息功夫,宛若古井無波的雕塑般居于原地,似是在深思著什么。

  良久之后。

  他方才沉聲說道:“使君,敵騎現似有出臨洮之意,此舉恐怕乃是敵軍的幌子。”

  “依阜之見,敵軍各部主力的動向恐并非于此呢!”

  此言方落,張既一時也并未醒轉過來,遂眼神予以看向其身間,緩緩問詢著:“此是為何?”

  “臨洮乃是攻重鎮襄武之關鍵所在。”

  “從羌道進軍,若不破臨洮,則隴西之安矣!”

  一語接著一語的說著,他神情上的面部表情也在徐徐的變化著。

  聞言,楊阜面色上才透著一絲絲的笑容,笑著回應著:“使君,千萬不要被敵軍的障眼法所迷惑了。”

  “據費將軍的軍報所述,目前武都集結兵士動靜最為莫大的就是駐軍羌道的敵軍。”

  “即便郡治下辯城方面也有所動向,那也大概率只是為了掩護羌道那面行事罷了!”

  一言落定。

  他話語間也似乎是意猶未盡,沉吟了小半響,隨即又緩緩說道:“武都郡的兵力分布,也不足以支撐敵軍行略地的大規模作戰計劃。”

  “我軍只需注意漢中方面,只要敵軍不大舉出擊,那就萬事無礙!”

  “而現在羌道方向的敵軍集結動靜最為徹底,據阜有所了解到,駐軍于此的主將乃是那曾于長坂坡七進七出的常山趙子龍子嗣趙統。”

  “據聞此子今歲方才舉行了及冠禮。”

  “距領軍獨當一面以來,至今已有兩載有余。”

  “此子初次領軍深入不毛之地,就施展攻心之策七擒七縱于南中各蠻人部落威信極高的南蠻王孟獲。”

  “迫使其徹底歸心,因此降服了南中各大小部落。”

  “后又沿南中地區翻山越嶺秘密抵足荊南諸郡,與吳軍數次交鋒,即便是吳將呂蒙也未曾在其手底下討得數分便宜。”

  “擊退吳軍之進攻后,又領軍平定了漢東三郡,也擊退了曹仁將軍麾下驍將牛金欲染指上庸等地的野心。”

  一席話洋洋灑灑的吐落。

  言語之間幾乎是沒有絲毫的停歇。

  顯然是楊阜對于趙統的履歷有著極其深刻的了解。

  他方才能如此斬釘截鐵地說著。

  聽聞著趙統的些許事跡過后。

  張既似乎也不由呆愣了一下,遂深吸了口氣,說道:“統軍不過兩載的軍旅生涯,戰績就如此輝煌無比?”

  “使君,確是如此!”

  “所以此子雖年紀尚幼,但鋒芒畢露,絕非等閑之輩!”

  楊阜一時也不由是予以附和道。

  “那照這么看來,恐怕我們軍中的青年翹楚能與之相提并論的也唯有丞相之次子彰了。”

  張既思慮一番后,不由是由衷地說道。

  “或許是這樣了!”

  楊阜稍是應附一句,隨即又接話道:“從此子的軍旅而察,他侵略性十足,去歲冬季費將軍攜部欲趁其立足不穩之際擊之!”

  “想來他也是懷著一口惡氣,就等開春反擊回來。”

  “阜可斷定,此番郡治下辯的敵軍只是佯攻,無須太過擔憂!”

  “反而是此子率部進取隴西方面,需要十分注意,以免成突破口。”

  一番番的分析之下。

  楊阜話語間也是越發的肯定下來。

  張既聞訊,自是愈發覺得說得極其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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