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 第一八八章 贏項羽者很多,能贏曹操者有幾人?
  諸葛亮給關羽的兒子關麟出了三道考題。

  這件事兒劉備是知道的。

  乃至于劉備也很期望,這位被孔明考教的關麟關云旗,能一鳴驚人,得到孔明的青睞,收為關門弟子。

  至于,孔明的考題,其實劉備也挺好奇的,但礙于身份,卻又不便細問。

  此刻的諸葛亮,將關麟那第一封答卷從懷中取出,緩緩展開,呈送給劉備。

  劉備接過后,讀了一遍,他下意識的感覺與諸葛亮第一次看時一般無二。

  簡直是敷衍、胡鬧之作。

  劉備不由得搖了搖頭。

  孔明的考卷都敢如此回答,看來…他是沒有這個福分,成為孔明的弟子了。

  可…很快。

  劉備就晃過神兒來了,誠如諸葛亮剎那間的恍然一般,劉備也驚問道。

  “他如何事先知曉,那襄樊的敵將曹仁即將遇刺暈厥?”

  同樣的一個問題傳出。

  劉備的臉上填得了幾許驚訝。

  諸葛亮淡淡的淺笑,慢慢的閉上眼睛,連帶著緩緩講述出他的推測。

  “能提前知道曹仁遇刺的,敢斷言蜀中局勢,曹操南征之危機本就不存在的,依我之間,只有布下此局者。”

  “而聽威公講,因為這條答案,關家父子幾乎劍拔弩張,爭得面紅耳赤,云長固然是為此子好,可從另一個角度看,云旗如此堅持己見,又豈會沒有原因?”

  劉備露出了巨大的驚訝,他反問:“孔明的意思是,那布局刺殺曹仁的‘黃老邪’便是云長的四子關麟關云旗?”

  說到最后,劉備的嗓音都在發顫。

  他無法想象,讓他劉備,讓孔明,讓整個蜀中寢食難安的困局,最終…最終是被十五歲的關云旗給解決的。

  “我亦只是推測。”

  諸葛亮睜開雙眸時,眼睛里已只有寧和,他平靜的望著劉備,聲音平穩卻又十足的堅定。

  “事關云長父子,有些事亮不好妄自菲薄…或許‘黃老邪’的身份,云長是知道的!只是出于保護的目的,他并沒有將這個身份昭然。倒是威公此行江陵,似乎頗為收獲,云旗究竟是不是黃老邪?若要探尋真相,或許從威公的話中,必能揣測真假。”

  “楊儀何在?”如今已是深夜,可劉備卻異乎尋常的精神,他忍不住即刻就要傳楊儀來此問話。

  還是諸葛亮打斷道:“威公星夜兼程趕來成都,讓他睡個好覺吧,若是主公好奇,不妨我派人取來云旗的另外兩封答卷…我與主公亦可品評一番,先睹為快…”

  諸葛亮本是隨口一說。

  哪曾想,劉備一下子來精神了,“是龍是蟲一驗便知!只是不知道孔明這后兩封考的是什么?”

  “無外乎是如今蜀中的難題罷了。”諸葛亮如實說,“第二道考的是益州不少商賈囤積居奇,物價暴漲…第三道考的是益州初定,有限的田畝如何分配!”

  這題目不說還好…

  一說之下,劉備可太有興趣了。

  諸葛亮感覺到劉備暗暗的在他胳膊上推了一把,諸葛亮立刻就反應過來,“主公稍候,我派人去取!”

  “不用費事。”劉備提議道:“我與孔明一道回府即可!”

  說到這兒,劉備似乎注意到了天色,“誒呀,倒是不曾想這夜竟是這么深了。”

  這話的言外之意。

  ——『今晚秉燭夜游可好?』

  諸葛亮豈會看不出劉備的聲音,當即笑道:

  “不妨事,昔日隆中時,能與主公暢談天下時局,由日及夜,由夜及日,一宿度過渾然不知,那時的感覺讓人迷醉啊!”

  聽諸葛亮這么說。

  “哈哈哈…”劉備大笑,“原來不止是我一人懷念那時草廬時縱橫時局的暢快…今夜正巧,趁著此關云旗的答卷,我與孔明再于那榻上暢談一夜,或許明日一早,蜀中困局就統統迎刃而解…”

  “——主公請。”

  “——孔明也請。”

  …

  …

  夜半時分…

  ——“得…”

  馬蹄急踏,馬兒的鼻中打出一個響鼻,噴出一口白氣,發出老長的嘶鳴。

  緊隨而至的是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遙遙傳出。

  但見十余匹馬在夜間呼嘯而來,從道上疾馳而過,揚起漫天的灰塵,片刻間化為一隊漸行漸遠的黑影,消失在官道的盡頭。

  這是廖化的騎隊,騎隊中還包括一位十五歲的少年,正是瑯琊少年諸葛恪。

  他們正午時就出發,如今就快到港口了。

  走過這一段耗人心神的陸路,走水路速度也會快很多。

  后世所謂“千里江陵一日還”,可不是一句空話。

  倒是…廖化。

  一邊騎著馬,一邊不住的把目光望向身側縱馬奔馳的諸葛恪…

  儼然,這位關四公子新封為“他的人”的年輕少年,此刻眸子如電,精氣神兒十足,哪有半分疲倦的樣子。

  廖化忍不住輕呼口氣。

  他想不通,關四公子那與父親針鋒相對的話,這位名喚“諸葛恪”的瑯琊少年是以怎樣的勇氣,義無反顧的接下了任務。

  要知道,他面對的是關公啊!

  關公的盛怒,四公子扛得住,這位瑯琊少年,扛得住么?

  心念于此…

  廖化的眉宇愈添低垂,不免…生出了許多對這諸葛恪的擔憂。

  不過很快,這股情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駕——”

  隨著廖化朝馬屁股上又響亮的抽了一記鞭子。

  身下坐騎昂起首來,發出一陣高亢的嘶鳴…

  隨即揚起馬鞭,狂奔的速度又加快了許多,身后激起一片飛揚的塵土,伴隨著雷聲般的馬蹄,這支騎隊照例——疾馳向北!

  唯獨諸葛恪的心頭,也隨著這疾馳奔行的速率,愈發的火熱起來。

  ——『這是云旗公子第一次交代的任務。』

  ——『務必勸關公放棄進攻襄樊,改攻江夏以北!』

  究竟是為什么,關麟會這般部署,會預言進攻襄樊十死無生,諸葛恪不知道!

  可他知道的是,他必須更接近整個事件,或許才能夠獲取答案!

  …

  …

  晨曦微明。

  一張碩大的輿圖擺放在關家軍的軍營大帳,關羽與周倉、關平、關銀屏、關興、關索齊聚于此。

  輿圖上著重標記著幾個紅點。

  一條荊江將襄陽與樊城分割,襄陽城與樊城上均畫出了圓圈。

  顯然,這兩處是關家軍重要的戰略規劃。

  至于江夏以北。

  ——“平春”、“黽縣”、“軚國”、“西陽”、“安路”、“石陽”這六個縣城上也紛紛有所標記。

  這是曹操占據江夏以北的城池。

  這次的軍事會議,很簡單…

  就是討論接下來主攻的方向是襄樊,還是江夏以北。

  說到底,關羽的兵力是不足以分兵作戰的。

  如今大捷之下,接下來的戰略勢必要做出一定的取舍。

  取襄樊,意味著放棄江夏;

  取江夏意味著放棄襄樊。

  此刻的關平,率先單膝跪地拱手道:“父帥,孩兒愿帶所部兵馬攻襄陽,破樊城!直取宛洛!”

  關興也跪地拱手,“父帥,孩兒愿助大哥一臂之力。”

  儼然,關平與關興是支持攻襄樊的。

  關銀屏與關索對視了一眼,關銀屏道:“父帥,女兒愿替父親攻江夏!”

  關索拱手,“孩兒也愿取江夏。”

  關羽看著幾個踴躍奮發的兒子,不但沒有興奮,反而蹙眉看著輿圖。

  他問道:“漢中的曹操可有動靜?”

  周倉回答道:“至今未接到任何曹操馳援襄樊的消息,也不排除,消息尚未傳回,亦或者是曹操秘密調度,倒是今日聽得司隸的許都城、豫州的汝南、南陽等地頻有調兵。”

  “故末將以為,若是取襄樊,萬一不能速取,曹操回援,司隸、豫州、南陽的兵馬馳援,則我軍就呈現四面受敵之勢。”

  “且,襄樊對于曹操何其重要,曹賊斷不會袖手旁觀,不若去攻江夏,文聘已死,江夏群龍無首,縱是曹操從漢中回援,在他抵達之前,末將也有把握悉數攻下江夏。”

  關興道:“周將軍此言差矣,襄樊乃是遮擋荊州的要塞,一旦攻陷,就是將許都暴漏于我關家軍的兵鋒之下,我關家軍隨時可北上直取宛、洛,攻破許昌!”

  關平伸手從江陵方向劃一條線到許都、洛陽,又從成都劃一條線到長安,“諸葛軍師隆中一對不就是這么設計的么?天下十三州,曹操占據九州半,依諸葛軍師言,只有掌握了天子,才能有與那曹賊一爭天下的資本,襄樊雖城高池深,可一旦突破,曹操的局面就再也控制不住!”

  就在這時,斥候狂奔進營帳,“報——”

  斥候跪下,“稟報關公,上庸傳來飛鴿,昨日…曹操聽聞襄樊局勢之惡劣,言‘人苦不知足,既得隴,復望蜀耶’,聽其意,曹操是意欲從漢中撤出,馳援襄樊…”

  關羽緩緩坐下,一邊捋著長髯。“這曹賊總算坐不住了,如此…大兄那邊的局勢就會和緩許多。呵呵,好個襄樊,曹賊也知道,如今的襄樊危如累卵!”

  周倉道:“的確沒有守將了,可若曹操從上庸往襄樊趕,十日足以抵達,司隸、豫州、兗州的支援怕是五日亦可至,留給關公取襄樊的時間可不多了,若然要取襄樊,宜早不宜遲!”

  此刻的關羽眼眸幽深…

  他也在細細的思慮。

  其實,正常而言,他一定會選擇去取江夏,因為江夏更穩。

  誠如大國之慮在于勝而力竭,小國之慮是立功求存。

  劣勢的局面下可以賭上一把,搏一搏…保不齊就贏了呢?

  可優勢的局面下當以穩為主!

  這是最基本的軍事道理。

  可偏偏…

  這段時間關羽讀的是《孫子兵法》。

  以往月色下讀的那本《春秋左傳》上面都落灰了,這是關麟對他生活習慣上的改變。

  恰恰這個改變中就包括一條。

  關羽記住了云旗說過的一句話,也可以稱之為讀《孫子兵法》的感悟——“風浪越大,魚越貴!”

  而此前的伏虎山一戰,斬文聘、牛金,射殺滿寵、呂常…殲敵過萬。

  這些也應證了這句話。

  ——風浪再大點兒,魚就要比金子還貴了。

  如今…

  關羽自然也會下意識的往這邊想。

  江夏的確唾手可得,可攻下江夏北境,最多可以開辟第二戰場,威脅到曹魏的經濟中心、屯糧重地——南陽。

  可…若是攻下襄樊,那就不是威脅曹魏經濟中心那么簡單了。

  關平的一句話說的好,天下十三州,曹操占據九州半,只有天子被大兄掌握在手中,才能有與那曹賊一爭天下的資本。

  這也是隆中對的初衷與核心要素。

  說到底,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以此贏得的現如今的局面。

  要戰勝他,勢必要走的依舊是這一條路。

  ——奉天子以討逆賊!

  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如此…』

  想到這兒,關羽微微沉吟。

  ——『江夏對應的是南陽,是糧草;襄樊對應的是許都,是天子,哪個風浪大,哪個魚貴,這根本就不用選!』

  心念于此,關羽朗聲道:“——我意已決,關家軍全力攻襄樊!”

  關羽做出了最終的表態…

  只是,這個表態讓關銀屏與關索的臉色同時沉了下來。

  關銀屏覺得…太冒險了。

  關索則是幾次張口,卻…卻又幾次把想說的話悉數給咽了回去。

  “維之有話要說么?”關羽看到了關索古怪的表情。

  而因為關索平素里與關麟走的最近,關羽也算是另一種“愛屋及烏”,刻意的問了關索一句。

  關索卻是抿抿嘴,有些不敢說。

  誰曾想,關羽一聲厲呵:“有話就說,關某的兒子,吞吞吐吐像什么樣子?”

  “我是聽四哥說過幾個故事。”關索終于開口,“四哥說,楚霸王項羽以為貴族出身,英雄蓋世,擁有雄兵百萬,何曾把亭長出身的高祖放在眼里?但高祖善用張良、韓信、蕭何等人,由弱轉強…終于打出了那場垓下之戰,而在此戰之前,項羽何曾想到過,他會被源源不斷的敵人包圍、追殺?又何曾想到過…他會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說起來…

  關索總是纏著四哥關麟給他講故事。

  當然,關索的目的是不純粹的。

  他是琢磨著多聽一些故事,這樣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顯擺賣弄一番,自然就會讓女孩兒覺得他十分的博學,也更容易得手。

  這招便是作用于鮑家莊的“鮑三姑娘”身上,屢試不爽。

  可…如今。

  當他聽到父親要打襄樊時。

  關索下意識想到的便是四哥講給他的垓下之戰。

  關索曾問四哥關麟。

  “垓下之戰,項羽為什么會輸給高祖?”

  關麟讓關索自己回答。

  關索說的是高祖背后捅刀子,雙方都約好了互相退兵,結果項羽的兵退了,高祖劉邦卻從背后捅刀子,打了楚霸王一個措手不及。

  而關麟告訴他,沒有這么簡單。

  同樣是背后捅刀子,可劉邦捅的與其他人捅的便是截然不同。

  劉邦之所以敢背后捅刀子陰了項羽一把。

  是因為那時候的項羽已經變成了孤家寡人。

  天下的諸侯都已經歸降了劉邦。

  韓信打下了魏、趙、齊、燕,馬上就能掏了項羽的老窩彭城;

  英布,劉賈,盧綰在南方活動,切斷了項羽的后路;

  還有游擊將軍彭越,在敵后戰場到處晃蕩,搶了項羽不少的糧食。

  這時候,合圍之勢已經完成,只需要一個最不要臉的人,在最合適的時機發起總攻。

  反倒是項羽所分封的十八路諸侯,要么投降,要么戰死,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忙。

  他只能帶著手下的十萬人馬,奪命狂奔。

  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天下,項羽就是再牛,他也不可能會贏。

  此刻的關索將關麟講述給他的這些,娓娓講述給父親關羽。

  “父帥…難道不覺得,父帥如今的局面…正如那垓下之戰時的項羽么?孩兒不擔心父親奪不下襄樊,擔心的恰恰是奪下來之后呢?東吳還會是我們的盟友么?東吳會不會像高祖那樣背后捅刀子呢?父親對這些可有準備?”

  “父帥就是再厲害,可大伯與諸葛軍師千里迢迢也馳援不過來,一己之力對抗整個襄樊的曹軍,還要防范東吳的背后捅刀子?父帥能頂得住么?”

  其實,關麟給關索講過太多遍垓下之盟的故事了。

  乃至于,關索都已經倒背如流。

  而關麟講這么多次,很大程度上…是他覺得歷史上老爹關羽的大意失荊州,與項羽垓下之盟時陷入的被動如出一轍。

  都是四面楚歌,都是眾叛親離…

  項羽失去了十八路諸侯的幫助成為孤家寡人;

  關羽又何曾有糜芳、傅士仁、劉封、孟達提供的一丁點兒幫助呢?

  但凡有一丁點,也不至于敗走麥城,武圣歸天了。

  其實,關索說的極有道理。

  只不過,這一番話卻觸碰到了關羽那根敏感的神經。

  ——『又一個關云旗?又一個口無遮攔的逆子么?』

  在關羽看來,一個百無禁忌的“逆子”關麟,就夠他關羽吃上一壺了,如今又多了個關維之…這是要氣死他關羽啊!

  當即…

  關羽冷冷的道:“蠱惑軍心,自己出去領三十軍棍!”

  啊…

  關索一怔,連忙道:“父親…父親不可一意孤行啊!”

  關羽的語氣冷然:“我關家軍大盛之勢,取襄樊易如反掌,怎會如那楚霸王被人追的惶惶如喪家之犬!你再胡言,軍法處置!”

  “我是了解四哥的,若是他在,一定會阻止父親,一定會說…會說…”關索也上頭了,“他一定會說,當年曹操在赤壁戰場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時,也…也一定如父親今時今刻這般驕傲,這般膨脹!”

  “——四十軍棍!”關羽的語氣更添冰冷。“關某從不覺得那楚霸王厲害!”

  “四哥還說…”關索像是不把話說完就不罷休,再多軍棍也要說完,“四哥說,凡是要看對手是誰,能贏項羽的或許會有很多人,可能贏曹操的又有幾人呢?怕是連高祖劉邦也不是那曹操的對手啊!”

  “——五十軍棍!”關羽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

  “父親!求父親饒過五弟。”關平、關興、關銀屏齊聲勸道。

  “每人十軍棍。”關羽憤憤然的開口,旋即就往帳門處走去,待得掀開簾子,他腳步頓了一下。

  終于,還是因為某個原因,有所松口。

  至于這個原因嘛…

  不是別的,正是云旗!

  ——“大戰在即,爾等軍棍悉數暫壓下來,待得攻下襄樊后,再去算賬!”

  言及此處,關羽厲聲吩咐。

  “——傳我軍令,休整一日,后日一早三更造飯,五更天時,強攻襄陽城!”

  …

  這邊廂,關羽下達了最后的指令。

  那邊廂。

  襄陽城中,一處密室內。

  夜已深,如今襄陽城最后的主心骨“趙儼”被一封“特殊的信”引到了一個神秘之所。

  這是一處密室。

  趙儼走近…卻看到了其中之人穿著斗篷、帶著風帽…身體十分結實,一副威武雄壯的樣子。

  “閣下怎會有曹丞相的書信?”

  “征討漢中前,丞相就把信交給我了。”

  一道低沉且厚重的聲音徐徐傳出,很明顯,是山西口音。

  而隨著這個聲音的傳出

  風帽男人徐徐轉過身,他取下了斗篷與風帽,露出了那神秘的面頰。

  也就是這一剎那間…

  趙儼的一雙瞳孔一瞬間瞪大,像是驚詫連連。

  可偏偏這份驚詫下,兩個字呼之欲出。

  ——『穩了!』

  趙儼連忙問:“怎么…是你?”

  來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且厚重,“襄樊如此戰略要地,曹丞相豈會沒有預備的方案?”

  “呵呵,云長孤傲,現在就等他自投羅網吧!”

  同樣的這么一句話。

  如果是別人的聲音,絕不會讓人這般心安。

  可如果是他,是眼前的這位。

  那…趙儼簡直能把一百個“放心”悉數塞進肚子里!

  ——穩了!

  ——襄樊,真的穩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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