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三國:積糧萬石,黃巾終于起義了 > 第三十三章 袁本初日常磨劍,呂奉先武力天花板
  雒陽,西園。

  這是雒陽周邊面積最大的一片園林,在修園子這一點上,劉宏有信心超越歷代先帝。

  嚴格意義上講,西園并沒有修繕完成,但黃巾之亂、羌涼叛亂接踵而來,令劉宏不得不停下西園的修繕,不過,如今的西園,已經能入住了,嶄新的亭臺宮殿,比皇宮舒服不知所少。

  南匈奴與鮮卑聯軍攻打河東郡后,劉宏整日食欲不振,甚至連諸多宮女,都被他趕回了皇宮。

  實在是提不起性致。

  趙忠悄悄的抹上臺階,每當日落時分,劉宏皆會在此看夕陽。

  “陛下!幽州有報!”趙忠跪伏在地道。

  “何事?”劉宏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他現在只關心羌涼叛軍和河東郡的外族聯軍。

  趙忠展開軍報,快速掃了一眼,眼中猛然流露一絲驚駭。

  是大事!

  “陛下,幽州發生叛亂!”趙忠簡潔概括道。

  劉宏猛然轉身,伸出一手,趙忠悠悠顫顫的將軍報送到劉宏手中。

  “漁陽人張舉,張純,烏桓大人丘力居。”劉宏念著其中名字,“我若記得沒錯,這張純張舉皆是郡國長官吧。”

  “陛下,張純乃是前中山國相,張舉是泰山郡守,兩人本就是兄弟,黃巾之亂后,一起棄官逃回家鄉漁陽。”

  趙忠將軍報中沒有的信息補充了上去。

  “右北平太守劉政死了,土垠也失守了。”劉宏淡淡的說了聲,在他印象中,劉政這人還是不錯的,死了有些可惜,“你意如何?”

  “陛下,據張司空所奏,其欲以公孫瓚為將,助其攻打韓遂的湟中義從,恰逢張純兄弟反叛,故公孫瓚引兵擊之,陛下應賜予相應官職軍位,穩定軍心。”

  “此事好辦,封其為騎都尉,再令中郎將孟益速速趕至幽州,領幽州之軍平定叛亂!”劉宏看著軍報,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劉備的名字之上,“這劉備,你可知此人?”

  趙忠尋思了一番,這名字見過。

  “陛下,臣記起來了,劉備字玄德,乃是在冀州平黃巾中立功,被皇甫將軍舉薦為鉅鹿縣尉。”

  “此人率本部人馬與敵數次戰斗,皆有斬獲,看來是個人才!只是他在冀州任職,如何會跑到幽州作戰?”

  其中緣由,趙忠也不知。

  “陛下,許是此人在附近公干,恰恰撞上了。”趙忠揣測道。

  劉宏不想設想幽州會如何,也不想深究劉備為什么會在幽州,他現在最關心的依然是西邊。

  “河東或美陽可有消息?”

  “回陛下,美陽依舊是僵局,倒是河東,幾經戰斗,丁刺史頗有斬獲,未讓外族踏出山谷一步!”

  “河東急報——”遠遠的,一名小黃門跑了過來,頓時將劉宏和趙忠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小黃門跪伏在地,展開軍報,大聲道:“啟稟陛下,并州刺史丁原加急軍報,南匈奴大軍已經撤軍北還,意圖不明,丁刺史懷疑南匈奴王庭出現了重大變故!”

  “撤軍了?”劉宏一喜,喜形于外,道:“必是南匈奴自知反叛大漢,不會有好下場,所以迷途知返了!”

  趙忠一聽,覺得陛下的猜測不太靠譜,那南匈奴須卜骨都侯可是殺了大漢封的羌渠單于,而此時,羌渠單于的兒子于夫羅還在為漢軍效力呢。

  迷途知返?然后將單于之位還給于夫羅?

  “陛下,或許是南匈奴王庭出現了別的變故,比如,五原太守王智進攻南匈奴王庭!”趙忠也提了一個設想,王智是他們一黨的人,顯而易見,這猜測比劉宏的一廂情愿來的靠譜。

  “王智若在,鮮卑大軍如何會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西河郡!”劉宏不悅,對于這個突然消失的宦官派,劉宏很生氣,畢竟他一直以為,宦官一派的人,就是無條件站在他這邊的人。

  趙忠無力反駁,別說陛下,他們十常侍也很恨王智,羌涼叛軍口口聲聲要清君側,就是沖他們來的,甚至朝中有不少聲音,要劉宏交出宦官,羌涼叛軍可不戰自退。

  幸好劉宏袒護他們!

  “陛下,臣還有一事。”

  劉宏不作聲。

  “黨錮解除之后,黨人活動日益猖獗,如今這雒陽城中,朝里朝外,可有不少人非議朝政,陛下如何能容忍?”趙忠小心翼翼道。

  “不能容忍又如何,我猜你還想說,那袁隗便是那天下士人之首,袁氏府邸,賓客入云,門檻都要被磨平了!”

  趙忠一陣心悸,看來陛下自己知道!

  “你們還是做琢磨琢磨怎么退外敵吧,趙常侍!”劉宏似有敲打的提醒道,這個時候,絕對不是內斗的時候,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得如此。

  “謹遵陛下教誨!”趙忠行了一禮,告退了。

  劉宏自顧望向西北,心中思緒萬千,南匈奴王庭有變,王智?不!

  他心中懷疑的人其實是劉擎!

  ……

  南匈奴退軍的消息,同時也傳到了大將軍何進這里,將軍府中傳來一陣爽朗的群笑。

  自大軍壓境,大將軍府中好久沒有這般笑聲了。

  “南匈奴既敗,鮮卑亦必不能久持!河東之危,已解一半,丁刺史果真不負眾望!”何進笑道。

  “大將軍,河東戰事已到收尾階段,如今鮮卑已是孤軍,不如令皇甫將軍與丁刺史一起渡河,夾擊鮮卑,河東大局可定!”袁紹道。

  何進一揣摩,覺得袁紹之言有些道理。

  “本初所言及時,我軍正宜陳勝追擊,早一日了結河東戰事,便能早一日援助美陽,我這便給皇甫將軍與丁刺史進信!”何進笑道。

  “大將軍英明!”眾屬官齊聲道。

  “大將軍且慢!”突然有一個聲音反對道。

  何進一看,乃是潁川荀公達。

  “公達可有異議?”何進問道。

  “大將軍,丁刺史信中猜測,南匈奴匆忙北撤,是因南匈奴王庭有所變故,然仔細想想,南匈奴舉族南下,是何等的決絕,若并州還存在能威脅其根據地的軍力,其必不敢如此,此舉,亦可能是其詭計,因漢軍渡江,反被其夾擊!”

  何進一聽,覺得甚有道理!

  “以公達之見,該當如何?”

  荀攸笑笑,“大將軍,此事容易,只需加強巡察,先派小股騎哨渡河,待確認南匈奴大軍蹤跡之后,方可大軍渡河。”

  “公達謹慎,便依你之計!”何進道。

  荀攸拱了拱了手,對大將軍的認可表示感謝。

  何進又與眾人議了議朝里朝外的軍事,只是和戰事相比,皆是雞毛蒜皮,如今西園軍組建在即,人員日益充實,何進覺得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

  蹇碩為上軍校尉,差點將何進都領導進去,羌涼叛軍沖宦官而來,陛下不僅不整治,還任其權勢進一步擴張。

  何進很是頭疼,自己兢兢業業為大漢流血流汗,為劉宏殫精竭慮!

  為何還比不上一群閹人!

  難道是自家妹妹不能滿足陛下么?

  看來得找個時間探望一下妹妹何后了。

  議事結束后,眾人散去,袁紹也徑直回了自己屋,在雒陽西城普普通通的一間宅子,也是他過去的會客之地。

  “外戚,宦官,士人……”袁紹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念叨。

  “外戚,宦官,士人……”袁紹一遍遍重復著,似在尋找其中的癥結所在。

  生而為袁氏,暫時棲身外戚帳下,對手是宦官,袁紹在心中自說自話,徑直來到后院。

  這是一處小院,立著一具練劍的木人,而邊是,便是磨刀石,磨刀石很大塊,卻已經很扁平了,因為袁紹已經用它磨了七年的劍了,劍換了多把,而磨刀石,卻一直是這塊。

  袁紹抽劍而出,架劍于前,細細觀摩一番。

  “好劍!卻還不夠鋒利!”袁紹嘆了一聲,當即操過凳子,開始磨劍。

  只有在磨劍的時候,他心中的理想才是清晰而明確的,這為母親守孝三年養出的習慣。

  生于袁氏,在世人看來,他是幸運兒,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因為生母地位卑微,就算是長子,亦屬于庶出,而且早早的過繼給了早逝的叔父袁成,延續香火。

  此舉雖然在宗法上進一步確立了袁紹袁氏長子的地位,然而他卻成了孤兒。

  說白了就是沒有爸爸可以抱大腿,袁氏名望是所有袁氏子弟共享的,親爸爸的幫助才是最直接而有效的。

  所以袁紹初仕,連司隸都留不住,直接外派成了一小小濮陽縣長,別人不比,就比比自己發小曹孟德,初為雒陽北部尉,后來得罪權貴,被貶出京,當的還是縣令。

  一個縣令,一個縣長,雖然都是一縣長官,但俸祿便有高地之分。

  此事在年輕的袁紹心中就種下了一顆自立自強的種子,雖然有袁氏余蔭,但若要實現匡扶漢室,誅滅叛逆,掃除宦官的理想,還得靠自己!

  袁紹將劍放于石上,開始來回磨礪,一邊磨,一邊有節奏的念叨——

  “初為濮陽長,秉政有清名,突聞生母喪,披麻歷三年,仕途中道斷,政績煙消散……”

  “舉目望朝堂,宦官把權掌,今我伶仃人,何處復開張,成父年早逝,為其補服喪……”

  “三年又三年,舉世皆動容,袁氏有本初,持節守孝道,正繼袁成室,三代嫡長子!”

  袁紹收回劍,屈指一彈,長劍一聲輕吟,他滿足的笑了笑。

  憑借“大孝子”名聲,袁紹積累了不少聲望,這可比做官來的快多了,如今雒陽局勢波詭云譎,用不了多久,這寶劍,說不定就派上用場了!

  ……

  又幾日后,將軍事悉數交于郭嘉的劉擎,終于收到了郭嘉的第一條“軍令”。

  過延水,經上郡,入司隸!

  大營開拔,輜重緩慢,而劉擎率典韋騫縈,與趙云匯合后,直接沿大河穿過上郡,路上,遇到了丁原的騎哨。

  當騎哨將遇見劉擎騎兵的事匯報給丁原后,丁原沉默了很久。

  詫異,好奇,驚喜。

  劉擎之名,他追隨張懿為并州郡吏之時,已經知曉,因為他是雁門太守,是刺史監察對象,而且劉擎公子名頭實在太盛。

  早些日,因為魁頭入侵雁門郡,張懿還在因為陛下調走邊軍,他又未妥當處置雁門防務而自責呢,誰料到張懿竟帶著自責戰死了。

  而此時他出現在這里,困惑丁原的那個問題也終于得解。

  雁門戰事已了,所謂的南匈奴王庭變故,乃是劉擎的手筆,因為那離雁門郡并不遠。

  只是如果丁原知道劉擎解決南匈奴前,先去了一趟五原,拿下了九原城,不知道臉上會有何種表情。

  此時丁原已經渡過大河,駐扎于南匈奴留下的大營中,河東山谷道,則由張楊駐守。

  “義父,那劉擎是何身份,要你出迎數里?”

  呂布立馬于丁原身旁,好奇問道,他只是被丁原喚來,一起來此,并不知道信報。

  “是雁門郡太守,劉擎公子。”

  “就是那個大漢第一年輕太守?”呂布顯然也聽過劉擎名聲,不過不是什么勞苦功高英勇殺敵之名,而是花邊新聞。

  “不錯,正是此人,我聽聞,他為宦官所不容,甚至陛下對其也頗為忌憚,然皇甫將軍為其邀功,甚至不惜得罪宦官,皇甫將軍之權威,你該知曉,能令皇甫將軍如此對待,必不可小覷。”

  呂布聽了,暗自點頭,“能得皇甫將軍青睞,真是好運!”

  “聽說此人用兵入神,而且驍勇無雙,南匈奴北撤,該是他所為。”丁原自己猜測告知。

  聽到丁原口中的驍勇無雙,呂布眉頭挑了挑。

  用兵如神,呂布心里打個問號,驍勇無雙?他不信!

  遠方人馬出現,徐徐馳來。

  劉擎見前方有人,也是詫異,丁原竟然出迎數里,可以說是給足劉擎面子了。

  “主公,我聽聞丁建陽亦是起于微末,未有半分人際,今觀其行事,果善做人!”

  劉擎點點頭,這是情商高,在這個遍地關系戶的察舉制大漢,要出頭可不僅僅靠能力和功勞,情商也很關鍵,至少反面例子是不少的,不少能人甚至因為情商低喪命。

  “丁原丁建陽。”劉擎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然后心中補充道:是個悲劇。

  身邊那一位高出丁原一個頭有余的,應該就是呂布了吧。

  想不到這么快,就見到武力天花板了。

  兩撥人馬駕馬相迎,很快靠近,丁原笑著,沖著劉擎拱手。

  劉擎見其胡子已有斑白之色,心中不由得再度感慨,丁原算是草根代表了,爬到這一步,已用去了大半生。

  “劉府君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幸得一見!”丁原道。

  劉擎率眾人回禮,“丁刺史臨危受命,阻敵于河西,勞苦功高!”

  說完,劉擎再將目光轉向丁原身旁之人,只看一眼,便差點亮瞎。

  姓名:呂布,字奉先

  品級:彪炳青史

  耐力:95

  武力:1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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