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三國:積糧萬石,黃巾終于起義了 > 第七十二章 刻薄寡恩袁本初
  若說時無英雄,蔡琰肯定不答應,在她看來,劉擎便是妥妥的大英雄。

  于她而言,先是救了她,后又護住了圉縣,于大漢而言,從去歲開始,劉擎便領兵四處奔波,平亂平叛,為大漢流血流汗。

  這不是英雄,那是什么!

  劉擎的注意力從信報轉到了輿圖之上,陶謙的一小步,是割據勢力的一大步。

  按照原來的歷史進程,即便董卓廢長立幼,迎立劉協,天下也只有一個皇帝。

  關東聯軍提出要殺回雒陽,營救劉辯,改立回來。

  董卓解決不了關東聯軍,于是直接解決了劉辯。

  這樣,即便聯軍與士族,最后也不得不認劉協,直到董卓被王允算計,西涼軍禍亂長安,劉協顛沛流離,漢室顏面喪失殆盡,地方勢力才趁勢而起,這個時間跨度,持續了數年。

  而現在,關東聯軍,士族陣營卻突然得到了劉辯,大漢出現了兩帝并立的局面。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個皇帝都不過是他人掌中權柄,這個對漢室權威的損害,是雙倍的。

  由此可見,一個爛朝廷,也比兩個朝廷并立來得正常。

  “陶謙敢有如此逾越之舉,說明漢室權威,已名存實亡。”劉擎由衷一嘆,他能做的事很多,但偏偏無法立即改變天下人的想法。

  這樣是他建立龍山書院的目的。

  “夫君,陶恭祖為何如此?”

  “董卓與袁氏,若能分個強弱,或許陶謙之流還會再觀望一陣,而經過一戰再戰,看著明顯更加強勢的士族陣營,卻略略戰敗,陶謙之流,自然不會再奉袁氏為首。”

  “夫君是否亦會介入此戰?”蔡琰直言問道,眼中透著關切,既是對劉擎的,也有對圉縣父老鄉親的。

  劉擎中指無節律的點擊著桌案,開始思索此事,想了一陣,還放棄了。

  靠!老子連陶謙入侵泰山郡都推敲的出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辦!

  直接帶兵莽上去嗎?

  放開那兩個渣渣皇帝!

  劉擎一改語氣,故作深沉道:“此事牽連甚廣,得先于眾臣商議。”

  于是,劉擎當即叫班明傳信出去,速召荀彧,沮授和田豐來鄴縣。

  諸侯割據的大幕即將拉開,對于冀州的管理,也不能如此“鋪張”得每一郡放一到兩位大才了。

  田豐與韓浩幾乎令中山郡所有不法糧商破產,數十萬石高價糧食,積壓在他們手中,而中山郡乃至整個冀州的粟米價格,也穩定在五百錢每石。

  甄氏為首的富商,成了接盤俠,不過,劉擎并沒有進一步處置他們的打算,畢竟接盤俠也是有貢獻的,他們幾乎拿出了祖祖輩輩積攢的財富,交給了“幕后黑手”劉擎,而劉擎,將用這些財富建設冀州。

  審配與趙云,幾乎拔除了整個安平郡的豪強勢力,如今安平郡,反倒是最清明的郡。

  至于河間那位,只要他不礙崔琰事,劉擎就留著他安享晚年,富可敵國什么的別想了,衣食無憂是可以保證的。

  劉擎撇開兗州輿圖,又取過冀州輿圖,端詳起來。

  說道管理創新,劉擎很自然的想到了三生六部制,或者更進一步搞內閣六部,運營起來就像公司一樣。

  各項分工,精細明確。

  例如人事任命這一塊,劉擎會的,就是一個郡放一個T0,T1,但再往下,便是各郡太守自己干的事了,以后顯然不能一直這么干,人事大權,得抓在手里才行,得給自己找一位有眼光的人事經理。

  眼光要好,裙帶關系越少越好,為人一定要正派,像郭嘉這種“腐敗份子”肯定不行,容易受他人糖衣炮彈侵蝕。

  劉擎很自然的想到了戲志才。

  出身寒士,為人正直,眼光獨到,杠杠的。

  這里說的人事,是指實務,而不是舉薦登庸之類的,所以人脈不在考慮其中。

  對眼下之事,劉擎也做了一些安排,老規矩,劉擎說,蔡琰寫。

  首先是命高順渡河,讓他在河水以南駐防,以防徐榮或袁紹突然對陳留下手。

  其次,建議曹操進兵泰山郡“平黃巾”,然后“孟德”改“玄德”,Ctrl+V,并且命朱靈也協同進兵,甚至可以往南靠一靠,暗示一下陶謙。

  你能去別人地盤平黃巾,別人也能去你地盤平黃巾,畢竟徐州又不是沒有黃巾軍。

  信件發出后,剩下的便是等待了。

  趁著空閑,且今日是難得的陰天,劉擎便領著典韋郭嘉,一同去鄴城中心視察施工了。

  雖然沒有挖掘機看,但現場依然聲勢浩大,試問哪個男人能拒絕土木作業呢!

  趁著陰天,民夫們干得熱火朝天,他們主要是鄴縣的平民,其中一小部分,是河內的黑山軍,如今在鄴縣過上了靠雙手勞動就能養活自己的生活,參與建設的勞工不僅管一頓飯,而且還發薪俸。

  在鄴城,他們勞作所得薪俸,足夠養活一家三口。

  “看,大王又來了!”一名抬著木槌夯實土基的黑山民對搭檔說道。

  “休要亂看,專心做事!被監工聽見,又要挨一頓罵!”搭檔警告道。

  黑山民撇了撇嘴,“我聽聞城外也開工了,而且薪俸高了兩成,咱要不要去試試?”

  搭檔瞅了瞅黑山民,笑得:“你也不撒一泡照照自己,瘦不拉幾的,城外那是建墻,抬的石頭有你人這么高,你也不怕把自己折了。”

  黑山民瞧了瞧自己皮包骨的胳膊,嘿嘿一笑,還真是!

  別說城外對體力要求高了,就算在這里,換作是他自己,也不會花錢請這樣的來人來做工。

  “也對,我這細胳膊細腿的,確實不合適,不過我很好奇,大王為何總來這灰塵滿天的地方?”

  搭檔突然停下手中動作,望了望劉擎所在的方向,連帶黑山民也停了下來。

  “你來自河內,沒有聽過渤海王賢名也正常,我也不知道渤海王到底為什么常來這,也許是怕伱小子死在工地上吧!”搭檔胡謅道。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黑山民不由得想起了亡命山林,一天飽三天餓的日子,若不是有渤海王,將沒有田地的流民悉數送來鄴城,他們恐怕遲早要餓死。

  而在這里勞作一月之后,他不僅每天可以吃得飽,竟然還存下了幾十個錢幣,就問你離譜不離譜。

  渤海王于他,于和他一樣的眾多黑山民,皆有活命之恩。

  所以搭檔的說話不僅沒有說錯,反而說道黑山民的心中。

  他相信:愛民如子的渤海王的心中,是有他們的!

  劉擎掠過滾滾塵土,穿梭在郡府外圍的工地之上,監工一臉諂媚的講述著工程進度,還不動聲色的夾帶私貨說自己多么用心,不吃不喝也會保證工程如期完成。

  劉擎并不排斥小聰明,相反,這類人辦事,通常會更加靠譜,他們很懂得鉆營,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劉擎的脾性,所以會投劉擎所好,將事辦好。

  郭嘉一直不解劉擎為何三天兩頭來視察這里,心想主公有三個妻子,難道都不夠主公忙活的嗎?不過他馬上就有第四個了。

  “主公,看完這里,可還要去城外?”郭嘉問。

  “不去了,你替我去一趟城外吧!”劉擎笑道,他當然是開玩笑的。

  郭嘉:……

  主公,不帶這樣的!喝花酒他不香么!

  ……

  袁紹占據白馬,轉眼時間已經過去半月,如今,所攜帶的糧草已經用得七七八八,占據白馬之后,并無糧草繳獲,徐榮離開前,不僅燒了自己的屯糧,甚至將白馬存糧都付之一炬。

  快速,果決。

  而且離狐的糧道,已經被徐榮斷,如今的袁紹,不得不從鄄城運糧,必須途徑濮陽,起初還算順利,但最近,屢屢遭劫。

  濮陽有誰,袁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除了呂布奪他的糧,還能有誰!

  為此,袁紹曾派文丑所部出兵接應,結果文丑卻被呂布擊退了,糧草又被劫了。

  而大軍被徐榮牽制著,不敢妄動,小部人馬又敵不過呂布,能到白馬的補給,越來越少。

  袁紹越來越氣。

  “公則,此番困境,有糧難進,該如何是好?”袁紹問郭圖。

  郭圖似乎早有準備,當即回道:“主公,短期之內,可向冀州購糧,白馬與魏郡,不過一郡之隔,主公可修書冀州刺史賈琮,請他幫忙采購。”

  郭圖的話令袁紹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哎呀,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郭圖再道:“然此法只能維系一時,長久之計,呂布必除,主公……”

  郭圖湊近了袁紹,在其耳旁輕道:“不如命丁原前去征討呂布,義父打義子,一打一個準,義子打義父,呂布不怕身敗名裂乎!”

  袁紹蹙著眉頭望了郭圖一眼,郭圖心里咯噔一下,難不成說錯話了?

  “公則之言,與我所想不謀而合!”袁紹道。

  郭圖松了口氣,還以為袁紹不喜歡這個計策呢。

  他哪里知道袁紹最喜歡干這種事。

  另一個時空,袁紹公孫瓚交戰,清河人季雍背叛袁紹,袁紹本來派誰去攻打都可以,偏偏派一家老小在城中的朱靈去攻打,那季雍也不當人子,竟然真劫持朱靈一家充作人質,以致朱靈含淚攻城。

  結果城是打下來了,但朱靈的一家老小也被殺害了,朱靈的大公無私之名,也是此戰得來的。

  現在,他又派丁原去打父子局,又想滅了呂布,又想試探屬下忠誠,盡想著贏麻的事。

  可曾想過人心是最經不起試探的,袁紹陣營中投曹者,不再少數,而袁紹也貼上了刻薄寡恩的標簽。

  很快,袁紹的軍令就傳到了句陽縣,也就是丁原駐地。

  看了令書,丁原都愣了,丁原的副手張楊也愣了。

  凡涉軍政事務,按慣例都是避親避嫌的,甚至漢末重孝重名,盛行復仇文化,這種事派仇人去,說不定能博好名,袁紹偏偏喜歡倒著來。

  “建陽,此事難辦。”張楊直接下了論斷。

  一來心頭的坎不容易過,雖說斷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可能沒啥,可要他們刀兵相加,妥妥的貽笑大方。

  他丁建陽還不想出這樣的丑。

  話再說回來,別人或許不直到呂布的厲害,可丁原張楊卻知道的清清楚楚,他被徐榮樊稠聯合擊敗,收攏的兵馬也就三千人不到,其中一些還是新募的,對付呂布?沒底!

  就算僥幸贏了,天下人也看他笑話,可若是輸出了……他已經輸給徐榮一次了,還輸得起嗎?

  “此戰斷不可為,然州牧之命,也不可違!”丁原兩難說道,“回復袁紹,我與徐榮交戰,負傷了。”

  說著,丁原愣了愣,突然走向一旁的箭囊,從中取出一支箭矢,狠狠的扎向自己左臂,頓時矢鋒投入其中,鮮血飛濺。

  “建陽,你這……”

  “演戲演真,稚叔,替我包扎,同時給袁紹回信。”丁原捂著手,一邊坐下。

  張楊當即喊人取過包扎工具,親自為丁原止血包扎。

  “你這脾氣,還是這般較真,就算真不去,那袁紹還能如何!”張楊忿忿道。

  丁原原本以為做了太守,不再用受人頤指氣使,沒想到不僅要受這些氣,還要為袁氏流血流汗賣命。

  吃人錢糧,替人辦事,忍也忍了,如今雒陽與并州,已經是他回不去的地方,可萬萬沒想到——

  袁紹竟然叫他去攻打呂布!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換了張繡都得反。

  假托傷病,真傷真病,算給袁紹個臺階,希望他能多想一想,下這種命令,合適么!

  于是張楊將信送去了袁紹,一來二去,袁紹很快見到了張楊的信,信中稱丁原身中箭矢,正在養傷,此事不宜出戰。

  “主公,此必為丁原假托之辭!”郭圖當即識破,進言道:“若是丁原戰斗中負傷,應該早早來報來對!”

  袁紹不是不明白郭圖的意思,而是如丁原所想,深入的揣摩起這件事來。

  良久,他望著郭圖道:“我知道丁原的深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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