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三國:積糧萬石,黃巾終于起義了 > 第七十七章 濮陽無戰事,暴風雨前的寧靜
  金秋十月,若是放在和平年間,可以說是一年中最輕松愜意的月份。

  忙碌的秋播已經結束,天氣又是不冷不熱,十分適合外出,于是十月是商貿交易最為繁榮的時期,收成不錯的,便會使用糧食去換一點其它生活必須品,婦女們的織品,十月也是一個密集交易期。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將子無怒,秋以為期。

  既然定下來支援濮陽,開始工作便開始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典韋已經將禁衛集結好,要等待的,其實是劉擎的商隊,去濮陽行商,可不是說說而已,就算演戲,那也得演全套不是么,否則怎么堵住悠悠眾口。

  “主公,朝廷賜婚一事,時間已剩月余,主公切莫誤了時間。”沮授特意交待道,宛如大家長,對這一次賜婚,特別看重。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可能會誤了呢,那可是貂蟬。

  就算明知道王允別有用心,甚至貂蟬別有用心,那又如何,劉擎就是想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

  “濮陽之事,快的話,半月便回,區區張楊,呂布應該就能打發,我去主要是應對袁紹的,我倒要看看,他會如何對待昔日的救命恩人。”

  “嚴格的說,你于他無恩,只有交易。”

  “那糧草不是還沒送來么!秋收結束都一兩個月了,他卻沒有要還的意思,這次去,我得親自問問他,對了,沮叔,叫徐晃直接從河內去濮陽,就說去見見老熟人。”

  顏良文丑,蔣奇淳于瓊什么的。

  “好,徐晃還說,在河內無聊呢,原本我以為白波軍的人,可能就一武將而已,后來知道,徐晃練兵頗有一套,很能服眾,他在河內軍中威望頗高。”

  劉擎會心一笑,本王豈會看錯人!

  之所以召徐晃前來,是因為禁衛軍中,出眾的將領只有典韋一人,就算加上自己,若要斗將,還是少了一些。

  “奉孝與我同行,文若總攬政務,沮叔,賈琮一事,便由你專門負責,我要他人財兩空,一無所有。”

  “是人財名三空。”沮授更正道,“此事一經擴散,若再經過有心之人添油加醋,賈琮冀州刺史之位,便不要做了。”沮授道。

  劉擎望向沮授,意味深長。

  “沮叔,這個有心之人,是不是就是你自己啊!”劉擎嘿嘿一笑,接著道:“冀州刺史,雖然俸祿只有六百石,沒有太守高,不過,你若愿意,我再補貼給你兩千石。”

  常山今秋再度豐收,完全不差糧。

  沮授一時語塞,若如劉擎所言,自然是好的,劉擎的脾氣沮授知道,像這種玩笑,開著開著就成真的了,于是基本默認了下來。

  “那我便在濮陽等著賈琮社死的消息了!”劉擎笑道。

  沮授應聲而笑,顯然他與劉擎相處日久,這種時髦的概念,他也是知道的。

  用他的理解就是聲名掃地。

  兩日后,劉擎商隊也準備妥當,數十車物資,開始浩浩蕩蕩的出發,順著官道南下,劉擎會經繁陽、頓丘等地,進入濮陽。

  一路上,無論是來往商客還是民夫,皆一臉詫異的看著劉擎的商隊。

  “瞧瞧,好家伙,這么大的商隊,真是活久見!”

  “這年頭,還能做這么大的生意,真是了不起。”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多半是那個大戶門族,這些,還是盤剝我們得來的!”一名民夫背著耙子,顯然對士家大族有怨言。

  “別瞎說你!不怕小命不保嘛!”身旁一人連忙制止,“看到那面商旗沒有,‘君正商號’,告訴伱們,君正是渤海王的字,這是渤海王的商隊!”

  “啊!竟是渤海王的商隊!快讓路快讓路。”

  馬車魚貫而過,然后,他們看見了壓軸的劉擎禁衛,鐵甲騎兵,這下,所有人都信那位路人的話了。

  冀州百姓的安全感從何而來,就是來自于這些鐵甲騎兵。

  跟在商隊后面,騎兵行進自然很慢,當然,這是劉擎有意如此。

  經驗雖然有,但能試一試的時候,還是試一試好。

  救當然要去救,但不能十萬火急的去救,陳宮與呂布,一個有謀,一個有勇,兩人結合,有勇有謀,就這,若是連張楊這等將領都擋不住,那也太言過其實了,就算擋一擋含草量極高的草包袁紹,擋住幾天也應該是沒問題的。

  不過,雖然進兵慢,但劉擎回給陳宮的信,確是提前快速上路了。

  就在劉擎慢慢進兵之時,濮陽城下,張揚已經到了。

  他很意外,竟然一路通暢便兵臨濮陽了。

  “我軍竟未受到半點阻撓,可是呂布怕了咱了?”副將楊丑望著濮陽道。

  “萬莫輕敵,呂布之勇,在你我之上,他既然敢占據城池,自然不會再留手。”

  這時,哨探來報:“張將軍,濮陽以南有一座軍營,營中有兵馬活動,似呂布營地。”

  張揚一聽,恍然大悟,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怪不得沒人來阻擋,原來玩這一套,估計他一下令攻城,呂布就會從營中殺出,擊其后路。

  “將軍,怎么辦?是否前去攻打軍營?”楊丑問道。

  張揚望了望濮陽,冷笑一聲,回道:“攻打軍營的話,濮陽兵馬會殺出,合擊我軍,如今不知呂布擁多少兵馬,不可貿然行動!”

  張揚穩了一手,主要這也是丁原的交代。

  袁紹不拿他當人,丁原也不客氣,你敢矯揉造作胡作非為,我就敢陽奉陰違。

  楊丑不知說什么,反正張楊說什么他就聽什么。

  “后退五里下寨,我猜奉孝就在城外軍營之中,回頭我捎問候一番。”張楊表情突然輕松了起來,下令道。

  他和呂布,也算是多年的交情了,雖然名義上,呂布與丁原斷交了,但是私下里,張楊可不覺得自己也和呂布斷交了。

  很快,張楊先到濮陽,再后退扎營的消息傳到了城外軍營之中,呂布這就不解了。

  “莫不是張稚叔看穿了我與先生的掎角之勢,故而退兵?”呂布問了一聲。

  “定是如此,奉先,我們真的要和張將軍一戰嗎?我們可都是并州軍吶!”魏續感慨道。

  “天意弄人,手足相殘,布何至于此!”呂布仰頭嘆息,“派人問問先生,渤海王援軍……渤海王是否答應了我等。”

  “好勒,奉先,張楊初至,立足未穩,我們今晚是否前去劫營?”魏續又問了一聲。

  是否要去劫營?呂布也問自己啊,想了想,又道:“此事也問問先生,是否妥當,另外,今夜加緊戒備,防止張楊劫營。”

  不多時,呂布的問話就傳到了陳宮面前。

  若再早一點,陳宮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他,不過剛剛,渤海王的加急快信已送至他手中。

  劉擎在信中特意夸贊了一番陳宮的公義之舉,當然,這些話都是蔡琰想的,并宣稱非常歡迎陳宮加入,而且還提到,騎兵正在集結,等集結完畢,便開往濮***體細節,信中沒說。

  反正最重要的態度,信中已經給了。

  投效,允了!

  援兵,來了!

  陳宮緊繃的弦終于可以松一松了,當即給呂布回信。

  “張楊先進后退,自是發現濮陽與軍營的掎角之勢,故而后退,掎角之勢本身就是拖延敵軍的陽謀,敵軍退了,那便最好,而且渤海王已應允投效馳援之事,在渤海王援軍到來之前,只需高度戒備即可,無需主動出擊。”

  收了信的呂布莫名一陣高興,總算有好消息傳來了!

  呂布將信看了數遍,當即命令魏續再派出兩隊騎哨,前去盯著張楊營寨,安排完之后,依舊覺得興奮難耐,左掌搓著右拳,不知為何,很想試試身手。

  ……

  袁軍是先東進離狐,再北上濮陽,而且因為距離離狐過近,徐榮又在趕回來的路上,所以袁軍一舉一動,都格外小心。

  如此進兵,速度也就慢了。

  當然,袁紹還有自己的小心思,之所以這么干,就是希望多給張楊一些時間,讓他與呂布多掐一掐,最后兩敗俱傷,這是他最樂意看到的。

  但進兵再慢,終究也會到達,于是袁紹派了不少哨探,前去查看究竟。

  隨著越來越接近濮陽,哨探也相繼帶回消息。

  然而,出乎袁紹意外,所有的消息都是:濮陽無戰事!

  陳宮坐鎮濮陽,呂布駐扎城外軍營,而張楊,只是下寨,并無攻擊動作。

  三方勢力三角排布,形成了詭異的對峙局面。

  “公則,張楊已至濮陽,為何按兵不動?”行進中的袁紹問一旁的郭圖,

  “陳宮呂布,掎角之勢,張楊兵力不足,不敢妄動,他應該是在等主公。”

  “他竟試都未嘗一試?”

  “主公莫要忘了,張楊與呂布,皆出自并州,乃是并肩作戰多年的宿友,與呂布分道揚鑣的是丁原,而非張楊,我現在明白,丁原告病的理由了,老狐貍好似算到了一般,他不去,主公便去派張楊替他去。”

  “老狐貍!”袁紹也跟著罵了一聲。

  “丁原出身貧寒,走到這一步,實乃不易,萬不可小瞧于他!”郭圖評價了一句,既說給袁紹聽,也說給自己聽。

  顯然,在雙方隔空交手中,郭圖看似贏了,張楊是出兵了,但眼下結果,卻出乎郭圖意料。

  可以說,張楊出兵了,但張楊又沒有出兵。

  濮陽無戰事,情況很詭異。

  “主公,既然張楊不好出手,那此戰,那我軍也無需再拖延時日,給陳宮呂布喘息的時間了!”

  袁紹點了點頭,勒停戰馬,下令道:“傳我軍令,以顏良為左先鋒,趙叡為副先鋒,進兵濮陽,以文丑為右先鋒,呂威璜為副先鋒,攻打呂布營寨,派人通知張楊,與文丑合攻濮陽!”

  袁紹不忍了,直接下令加速進兵。

  兵馬一動,逢紀便來找袁紹。

  “使君,急速進攻濮陽,需要防范離狐,若樊稠徐榮率騎兵來襲,我軍輜重危矣!”

  袁紹想了想,逢紀所言,有些道理,可現在也派不出將了啊,想來想去,想到了高干。

  “元才,我予你三千兵馬,負責斷后,護住輜重!”一想,還不夠穩妥,“元圖,你也一同留在后方,元才,遇事不決,可問元圖!”

  袁紹將逢紀也留了下來。

  很快,袁紹加速進兵的消息,先后為呂布與陳宮得知,陳宮當即召喚呂布回城,在壓倒性的兵力面前,掎角之勢是不管用的,眼下能做的,便是據城力守。

  城頭上,陳宮已經備了不少滾木壘石,甚至架起了大甕燒沸水,關鍵時候,若木石不夠,這東西也能傷敵。

  剩下的,便依靠渤海王了。

  呂布突然撤了,盯著呂布的張楊也頓時明白,自然是袁紹要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袁紹命他配合顏良作戰的軍令,便傳到了。

  無奈啊無奈,這一刻終于來臨了。

  奉先啊奉先,你我各為其主,真到了刀兵相見的時候,也莫怪了,張楊心中自道。

  濮陽城頭,陳宮與呂布,以及魏續諸將皆在,城頭下,信報一次次傳來,每一次,都是袁紹大軍更加靠近的消息。

  大軍愈發逼近,城頭疑云籠罩。

  “先生,可知渤海王何時能至?”

  “魏郡距濮陽,不過一江之隔,想必快了,若以回信時間算,即便正常行軍,也該已經到了。”

  可是,渤海王還沒到啊,陳宮心里突然泛起了嘀咕。

  渤海王不會中途變卦吧?

  想著想著,陳宮突然后怕起來,因為渤海王給陳宮回信,相當于給喂了一顆定心丸,以至于陳宮都沒有制定撤退計劃。

  這就僵硬了!

  “那為何還沒到呢?不是說渤海王是信義之輩,有口皆碑么!”

  陳宮無言以對。

  “報——”

  “袁紹先鋒顏良部距此僅有十里!”

  更近了!

  “報——”

  “張楊軍已經占領城外營寨!”

  呂布聽了冷笑一聲,稚叔倒是聰明,占了大營,白撿了戰功。

  陳宮眺望西南,那里是袁紹大軍殺來的方向,南面與西南面,皆是坦途一片,五里外便能肉眼瞧見蠕動的敵軍。

  “添柴!將水煮沸!”陳宮下令。

  城墻上方安靜無語,正如這段時間的濮陽的一般,平靜異常,只能聽見開水沸騰的“咕嚕”聲以及旗幟迎風擺動的“嘩啦”聲。

  最終,視線盡頭出現了袁軍身影,雖只是前鋒,遠遠望去卻有烏泱泱的一片。

  陳宮明白,此戰,絕非討董時那般各小軍鎮各自為戰的狀態,濮陽之戰,必是一場大戰、血戰、苦戰!

  “兩日!就守兩日!若渤海王還不到,便棄城!”陳宮心中盤算好了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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