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三國:積糧萬石,黃巾終于起義了 > 第二百零三章 各方算計,兵發雒陽
  函谷關之上,張寧東眺,這幾日的戰報,就如這隨風吹過的漫天花瓣一般,四月芳菲漸盡,張寧卻從未正眼看過這山旁的花景。

  關外的馬騰和閻行,一直在對峙,暫時倒是省心了,然而自孫堅攻入軒轅關之后,莫說雒陽,整個司隸都人心惶惶的,更有甚者,甚至想出函谷關,逃到長安去。

  楊奉突然出現在身后,又帶來了新的消息。

  “稟將軍,孫堅入軒轅關后,一邊面派程普南攻梁縣,新城,穩定后方,如今又準備進攻大谷關和伊闕關,雒陽最后一道防線,即將失守。”

  “雒陽可有最新消息?”

  “皇甫將軍來信,稱呼雒陽已是流言四起,宣稱牛輔欲帶陛下逃向成皋,以待董卓大軍回援。”

  “恐怕這流言,是牛輔叫人放的,他宣揚的事,便是他欲做的事,固守雒陽,雒陽雖然城高,但許久未經戰事,怕是工事陳舊,軍資短缺,而且城中局勢極為復雜,別說牛輔,即便是董卓自己,也未必能徹底掌控,撤離雒陽,據虎牢汜水天險而守,實為上策。”張寧判斷道。

  “圣女將軍,我們不出兵幫忙嗎?”楊奉突然問道。

  張寧望著遠方,搖了搖頭。

  “孫堅兵鋒過盛,我雖不懼,卻也沒必要與之死磕,我們對雒陽局勢一無所知,這攤渾水,我并不打算蹚,不過若是出了雒陽,或許事有可為。”

  “將軍要如何做?”

  張寧旋即回頭,對楊奉道:“你率一軍,從雒陽北過,潛伏于北邙山中,我猜孫堅對牛輔東遁必有防范,你務必密切關注,一經發現,當果斷出力,只救天子,勿要戀戰!”

  “遵令!”

  “我會聯絡皇甫嵩,讓他密切關注雒陽城中動態,我想事關天子安危,他應該配合的,若有消息,我會及時通知你!”

  “好,末將這便出發!”

  楊奉領命離去,張寧合計了一下,雖然自己有黃巾力士,但機動性太差,而騎兵力量和孫堅和牛輔比起來,又過于懸殊,此時郭太等人尚在孟津,調動顯然來不及。

  看來,只能憑渤海王節鉞,調動河內郡的兵馬了,再加上黑山軍,或許自己的想法,未必不能實現。

  ……

  伊闕關,喊殺聲震天。

  孫堅望著已經攻上城頭的黃蓋所部,大喜道:“公覆威武,又下一關!”

  城頭已經攻上,依照這幾日的進展,拿下伊闕關,已是時間問題。

  孫堅明顯感受到,每經一戰,牛輔軍的戰力就略遜一籌,士氣逐漸低下,距離雒陽越近,戰斗反倒打的越輕松。

  “德謀已至新城,梁縣糧道打通之后,袁公的兵馬糧草,便可接應上我軍,吳景,我看雒陽防守孱弱不堪,牛輔或許已有撤退打算,你率本部兵馬,往鞏縣一帶行進,以防牛輔逃去虎牢。”

  吳景問道,“為何不是函谷關?”

  孫堅笑笑:“袁公已來信,占據函谷關的,并非是韓遂部下閻行,而是白波軍,白波軍雖壞了袁公大事,不過它也間接擋住了牛輔西逃的路,此時暫不用動它,待收拾了牛輔,再奪回函谷關!”

  吳景笑道:“袁紹曾經召集十數路兵馬,進兵雒陽,皆以失敗告終,想不到今日文臺獨軍攻入雒陽,實在曠世奇功!”

  “小舅見笑了!若非董卓大軍孤懸在外,而加上雒陽內應,我亦不敢想能取得如此戰果!”孫堅北望伊闕關,突然感慨道:“不知為何,一路攻來,頗為順利,心頭竟有種不安之感。”

  “文公是過于勞累了,等拿下伊闕關,該好生歇息歇息了!”吳景道。

  孫堅敲了一眼自己的大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吳景,說道:“此番拼命,志不在北,而是在南!”

  吳景似乎明白了什么,臉上綻開笑容,“袁公愿意借兵?”

  “那要看此戰,順利與否了!”

  “我這便動身,管教那牛輔插翅難逃!”吳景大聲表態,隨后翻身上馬,作別孫堅,“文臺等我的好消息吧!”

  孫堅也揮手作別小舅子,回頭再度望向伊闕關,對身旁的祖茂笑道:“哈哈哈,看,公覆親自上了!”

  “他怕是早就想先上了!”祖茂也笑道。

  “走,該我們出馬了,一舉將伊闕拿下!”孫堅下令。

  祖茂一邊替孫堅牽來戰馬,一邊笑道:“主公,那公覆該說你搶他功勞了!”

  “哈哈哈!”

  ……

  翌日清晨,劉擎早早的醒來,精神抖擻,渾身都是力量。

  主要昨夜什么都沒干。

  因為昨天劉擎就下令各軍整備,打算出征了,這一次的目標,是雒陽。

  這是劉擎第一次以這座城池為目標。

  作為留在睢陽的最后一夜,劉擎昨夜依然和糜仁和甘梅大被同眠,糜仁都不介意,難道本王還介意么?

  主要劉擎還是希望一碗水端平,或者說,為了照顧甘梅的情緒,不然的話,前天睡了她,第二天又令她獨守空房,多少令人多想:大王是不是不喜歡自己?大王有沒有對我不滿?

  “大王,今日出征,幾時才能回來?”糜仁問。

  “未必會回睢陽了。”劉擎想了想,此時結束之后,應該是回冀州,等結束戰爭回到冀州鄴城,距離離開之時估計都要一年多了,“你們選擇啟程,我會派人送你們去冀州鄴城,去王府中等我吧!”

  糜仁眼睛雪亮,心中充滿期待,而甘梅則神色平常,似乎對什么權勢,地位,毫無波動。

  劉擎穿戴好,回過神一手搭住一人的肩膀,輕聲細語道:“本王這邊出發了,仁兒,去了王府,莫要去王妃起沖突,特別是荀妃。”

  蔡琰和貂蟬劉擎倒很放心,蔡琰識大體,貂蟬有城府,自然不會和生活優渥但缺乏禮儀熏陶的糜仁一般見識,但荀采就不一樣了,兩人的脾性,有些相似,都是掌上明珠,一個出自世家,一個出自豪門,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難免相斥。

  劉擎出門,便看到諸多文臣武將已經在了,顯然是已經準備妥當。

  劉擎目光掃過郭嘉,停留在陳宮身上。

  “公臺,本王此次離去,梁國便托付給你了!”說著,劉擎執起一旁梁王劉彌的手,交到陳宮手中,笑道:“有你和奉先在,我相信定能保梁國無憂!”

  說著,又走到,呂布跟前,微仰著頭看向呂布,這個全天下唯一能勝過自己的高猛男子。

  “奉先,梁國兵馬常備,一應軍需,由徐州供應,奉先只需勤加操練,他日進兵汝南,可要你做開路先鋒!”劉擎笑道。

  “定不負大王所望!這先鋒,布當定了!”呂布言辭鏗鏘的答道,好似在場的各位,誰敢和他搶,誰就是不給他戰神面子。

  劉擎覺得蠻可愛,陳宮看了直搖頭。

  “大王,若得閑暇,必須來梁國,小王給你烤魚烤豬蹄烤牛排烤全羊烤……”

  “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你會的很多!”劉擎連忙制止道,“袁氏亂臣未滅,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本王便再度揮師南下了,備好吃的,等著本王!”

  劉擎拍拍劉彌的肩,由衷的笑著,劉彌雖然沒什么能力,可以說平庸中的平庸,但與他相處,劉擎倒體會到了一絲血濃于水的親切。

  別人都在意渤海王取得什么成就,只有他在意今天一起吃什么。

  說著說著,劉彌竟然拿袖子捂著臉,啜泣起來。

  劉擎搖搖頭,來到糜竺面前。

  “糜仁本王便送去鄴城了,子仲協助玄德掌管徐州,首要之事,便是恢復民生,以徐州之地大物博,養個梁國,綽綽有余,此事你親自安排!”

  “竺定不負主公所望,治好徐州!”糜竺躬身回道。

  該交待的,都交待完了,劉擎望著已經準備出發的張遼趙云典韋張郃四將,下令道:“大軍開拔!兵發雒陽!”

  ……

  雒陽,司徒府。

  王允正埋頭奮筆疾書,他的桌案上,已經鋪滿了送來的各方帛書,這幾日,王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閉門謝客,連早朝,都告病了。

  孫堅的密信傳入雒陽,頻率越來越快,也在側面應證孫堅進兵順利,但想攻下雒陽,也不時一件易事,為此,王允應早做準備。

  閉門謝客的司徒府,王允卻請來了一位客人。

  雖然他披得嚴嚴實實,但魁偉的身材,依然可以看出是一位武將。

  “公偉啊,你可來了!”王允連忙扶著桌案,起身相迎,不料雙腿發麻,一下栽了回去。

  朱儁反而上前扶了一把王允。

  “司徒小心!”

  王允揚了揚眉,小聲對朱儁道:“公偉,來時沒有被人發現吧?”

  “司徒放心!”朱儁簡單一說。

  “孫文臺勢如破竹,已攻下伊闕關,雒陽最后一道屏障,已蕩然無存,下一步,便是圍攻雒陽了。”

  朱儁臉色突然閃過一絲嘲弄,“如此要害之地,牛輔接連丟失,倉惶逃回雒陽,我看這雒陽,也守不了多久!”

  朱儁顯然對牛輔嗤之以鼻,雒陽是何等的要害,周圍的關防,無一不是易守難攻,近到伊闕關,大谷關,遠到軒轅關,在牛輔手中,竟然不堪一擊,只能說,董卓的好運,到頭了!

  “非也,公偉,牛輔并不打算守城,或者守城之軍,只是假象,宮中已傳來消息,牛輔這幾日便會行動,裹挾天子,退至虎牢關。”

  “此信當真?”朱儁問。

  “十有八九!”王允盯著朱儁,自信的答。

  “司徒要朱某做什么?”

  “將軍手中還有多少兵馬?”王允反問。

  “在制兵馬兩千,算上我的部曲,能達三千!”

  “三千兵馬,擋住牛輔,或許很難,不過充作內應,助孫文臺攻入雒陽,卻綽綽有余!”

  “司徒可想好了?此事一出,便斷無回旋余地了!”

  朱儁似有擔心,一直以來,他都視自己為漢臣,有時候聽命于董卓,也是礙于朝廷權威,如今這天下弄成這般,他也要做出選擇了。

  董卓在京中殘害了不少不服從他的賢臣良將,其中最令人意難平的便是前太尉張溫,還有昔日同僚,驃騎將軍皇甫嵩,雖免于一死,卻被董卓任命看大門!

  這些事,都可刻在朱儁心中,他遲早會為慘死的同僚而戰!

  “將軍放心,董卓失雒陽,如喪家之犬,沒有三輔河東糧草供給,董卓十萬大軍很快便會自生自滅,軍中糧草一斷,以西涼人的野蠻,不人相食才怪呢!”

  朱儁點點頭,“只要能中興漢室,推翻董卓,朱某但聽司徒差遣!”

  “好!”王允一聲叫好,隨后湊近了朱儁,輕聲道:“朱將軍屆時這般……”

  朱儁聽了,連連點頭,說道最后,朱儁突然一臉詫異,疑惑的看著王允。

  “白波軍占據了函谷關?”朱儁幾乎是嚷出來的,這個消息,實在太意外了,因為朱儁曾在河內和劉擎并肩作戰,他是知道白波軍是投了渤海王的。

  難道此事,連渤海王也牽扯其中了?

  朱儁突然后悔答應的這么爽快了,現在倒好,沒有回旋余地了。

  “此事尚屬機密,老夫也是得知不久,先前我聽皇甫老家伙說,還真以為是袁公路安排的兵馬所占呢!”

  朱儁很快聯想到了最近雒陽城中的風言風語,沒想到連王允,都被蒙在鼓里這么久,這事出自白波軍,這不說明此事乃是渤海王所為么。

  “此事我已知曉,今日秘密來訪,不宜久留,末將這便推辭,等候司徒‘軍令’了。”朱儁打算先離開。

  朱儁的反應,王允十分滿意,當即笑盈盈的準他離去。

  朱儁再度潛身在黑袍之中,出了司徒府小門便上了一輛馬車。

  “去皇甫新宅!”朱儁道。

  車夫倒犯難了,回問:“將軍,是大宅,還是小宅?”

  皇甫嵩的新宅,是個只有一進的小宅,此事雒陽人盡皆知。

  這還是董卓“賜”的,此事幾乎令昔日位高權重軍威震天的皇甫嵩成了雒陽城的笑柄。

  皇甫嵩原來的大宅,已經被賜給新任的驃騎將軍,董卓親弟董旻了。

  “小宅!”朱儁忿忿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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