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象緩步走到殿中,立定后躬身向袁術施了一禮:“主公,此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正如眾人所言,呂布欲取下邳,兵都發了。這個消息,我們能知道,劉備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還能把徐州讓出去,其一,這是擺明了要和呂布結盟,少一個敵人,多一個盟友。
其二,劉備此人,雖然布衣出身,但素來有志向,況且手下關羽、張飛兩名虎將輔佐,也并非毫無實力。
如今,他新得徐州,卻兩次相讓于呂布,如果說第一次是試探,那第二次便是真的讓了。
在這個時機下相讓,要不然是劉備夠高明,要不就是背后有高人相助,走的是以退為進的謀劃。”
與此同時,蘇哲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
不禁驚奇,好端端的,身體都變弱了?
劉備正走進來,不禁叮囑:“先生,這天氣乍暖還寒,而這小沛比徐州還要更冷一些,倒是我疏忽了,我請人再給先生加件袍子。”
蘇哲一聽,連忙揮手:“不用不用,我就是流浪了這么久,估計是免疫力下降了。”
“何為免疫力下降?”劉備沒聽懂。
蘇哲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只好再揮揮手:“沒事,不用主公憂心。我只是最近沒休息好,休息休息就好了。”
劉備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先生休息了......”
“主公,沒事....啊...嚏!.......哎,沒事...沒事...”
nnd,我這真是感冒了。
揉揉鼻子,蘇哲看劉備貌似心有不忍,故作輕松笑道:“主公,這也就是個小感冒,我喝點熱水就好了,你有何事找我,但說無妨。”
我一現代人的身體,從小打了那么多疫苗,豈會那般嬌弱?
劉備命人取了熱水,便在蘇哲對面坐了下來。
“先生,如今我們已經讓徐州,入小沛,接下來,先生可有何打算......”
“接下來,主公只管靜觀其變,不出一月,袁術必定要對付呂布。”
劉備聞言,不免皺皺眉:“先生如何能斷定,袁術會去對付呂布,而不是我?”
“很簡單,人性。”
蘇哲慢悠悠地說:
“人皆有性,有人善,有人惡,有人會知恩圖報,有人以怨報德。”
劉備給蘇哲倒了杯熱水,蘇哲接過來,捧在手里,暖暖的,舒服多了。
“主公對呂布以一州之地相讓,呂布就算再無恥,也要顧及面子,怎會馬上倒向他人?”
就如同那天,就算呂布對徐州再是垂涎三尺,也要在眾人面前拿捏住氣質,假意退讓一番。
只是,別人是凡事不過三,而他,只推了一次便大大方方接了,這臉皮比起一般人還是厚了不少。
所以,他不會“馬上”倒向別人,但早晚要倒向別人。
蘇哲正準備說下去,忽然聽到旁邊一人的聲音:“蘇先生這句話,我可不同意。那呂布是一頭餓狼,而且還是喂不飽的餓狼!”
來人頭戴一頂進賢冠,長袍廣袖,風流瀟灑,原來正是簡雍。
這家伙不僅不請自來,還大大方方在劉備身旁坐下。
“憲和,你這耳朵夠尖啊!”劉備笑道。
“不是我耳尖,只是我素來對欺負了玄德的人,頗為關注罷了。”簡雍冷笑道。
蘇哲吹著熱氣,慢慢喝起水來。這話,一語雙關么?
簡雍見蘇哲不說話,便自顧自說了下去:“玄德,當初丁原待呂布多好,董卓更不必說,贈馬封官認干兒,依舊招來殺身之禍。你不過送了一個徐州,你覺得他能放過你?”
是啊,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呂布,可謂用一生,為這句話做了注腳。蘇哲邊喝著熱水邊想。
劉備不語,只看著蘇哲。
簡雍見劉備只盯著蘇哲,也自覺多話,便停下來,給劉備和自己倒了杯水。
“先生以為如何呢?”劉備忍不住問道。
蘇哲放下杯子,緩緩道:“這頭餓狼本來就是喂不飽的,徐州這塊肥肉,不是喂狼的,而是引來一頭餓虎,和它相搏的。我們只管拭目以待吧。”
因為,袁術這頭,蘇哲已經算準了。
袁術聽完閻象的分析,微微頷首。
眾人也紛紛點頭。
“閻主簿這一番分析,有道理。”
“我就說嘛,劉備怎么會這么傻。”
“那劉備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個以退為進的謀劃?”
“對呀,他劉備讓了徐州,豈不是任人魚肉?還怎么以退為進?”
“對呀!呂布現在殺他豈不是易如反掌?”
袁術把目光轉向閻象,等他繼續說下去。
眾人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全都側耳傾聽。
閻象正要開口。一人突然打破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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