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三國:開局告訴劉備我是穿越者! > 第285章 打敗仗有說法
  劉備將手放下,一直盯著車子遠去,臉上卻露出了深深的憂慮。

  想起蘇哲去西涼之前留下的那個錦囊,他就不由揪心。

  錦囊里詳細說明了曹操和袁紹大戰的細節,以及制勝的關鍵。

  軍師原本是想等到曹操和袁紹在烏巢大戰之后,兩敗俱傷之際,再營救天子,占據許都的。

  那個時刻,勝算最大,而要付出的代價最小。

  不得不說,那是個萬全之策。

  然而,此時卻匆匆提前布局,定是因為在許都發生了一些事情,不得已而為之。

  是怎樣的險境,讓軍師如此冒險?

  而這一步走到底,軍師還有沒有命回來?

  陳到走了過來,站在劉備身邊,一起看向遠處,知道劉備心中所慮,便安慰道:

  “彭縣學醫堂的華醫師和張醫師,醫術精湛無比,徐州無人不知。此次二人能夠親至許都,軍師必然無虞,主公就不用憂慮了。”

  “但愿吧。”劉備深深嘆了口氣。

  若是一般的病,有這二人出馬,怕是無虞。

  但是軍師,是穿越之人,這病又多與穿越有關,又豈是當世人力和藥石所能及呢?

  要不是趙云突然來信,他尚且不知,軍師居然已經將藥吃完了,而且身體更加畏寒。

  陳到默然片刻:

  “當日華醫師給的藥,已經命人快馬加鞭送去了,比我們還要早幾天到達。若是軍師病急,也有藥可救。”

  劉備眉間的疙瘩卻依舊沒有解開:

  “不能根治,始終令我難以釋懷。”

  車內,華佗撫著花白的胡子,微微搖了搖頭:

  “這位蘇先生,真是命運多舛啊!”

  張機的眼中透露出好奇:

  “聽華老先生講了這么多,這蘇先生的病竟是當世獨一無二的難解之癥,真是想早點見到。”

  “何止難解,簡直就是絕癥。”

  “既是病癥,必然事出有因。華老先生可知病因何在?”

  “此癥更像是自帶而來,可惜蘇先生父母過世,也無兄弟姐妹。老夫至今再未見過如此之癥。”

  張機越聽興趣越大,心里更盼著早日到達許都,早一點見到蘇哲。

  襄城。

  曹仁帶著大軍圍著襄城已經轉了三個圈了,卻不見賊寇半分影子,不由讓曹仁有點上火。

  賊寇呢?

  曹仁拿出郭嘉的親筆信,重新確認了一下。

  沒錯啊,是讓他來襄城剿滅賊寇。

  曹仁把信往懷里一揣,在馬上朗聲喝道:

  “斥候!”

  “在!”

  “即刻在襄城周邊搜索賊寇。見到可疑人馬立刻來報!”

  “是!”

  話音剛落,卻見一群人馬從遠處掠過,喊叫得那叫一個歡實,估摸大概有一千人。

  曹仁一見,立刻興奮地高喝道:

  “在那邊,快過去!”

  說罷拍馬率先追了過去,身后眾將領也不甘落后,緊緊追上。

  曹仁一馬當先,高聲喝道:

  “大膽賊寇,哪里跑?!”

  遠處的賊寇聞聲,立刻轉身就逃。

  曹仁在后面,追的很是快意。

  不過一伙兒賊寇而已,只要他曹仁兵馬一出,剿滅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正在得意間,這一伙兒賊寇居然七拐八拐,鉆進了一個山谷,就不見了蹤影。

  曹仁哪肯放過,回頭喝到:

  “斥候進山搜尋。其余人守住出山的通道!”

  “唯!”

  果然不一會兒,斥候便來回報了:

  “那伙兒賊寇,已經從山中繞路,朝西南方向跑了!”

  曹仁立刻催促大軍:

  “進山,往西南方向追!快!”

  此次曹操出戰,沒有帶曹仁,曹仁多少有點氣。

  武將,武將,不打仗哪來的軍功?

  這么大的一場仗,都不帶他,只讓他來守護許都。

  許都明明有一萬人馬。豈不是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直到接到了郭嘉的來信,他才喜出望外。

  雖然對手只是一伙賊寇,但小軍功也是軍功,曹仁倒也不挑。

  今日這賊寇,看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剛才流竄得那么歡實,見到他這邊整齊威武的軍容,也只有逃跑的份兒。

  若是能一舉剿滅,也算是為穩定后方立下一功。

  曹仁領著大軍一路奔襲,直到奔出了山口,也沒見到賊寇的影子。

  正看到應該守在山口的軍司馬領軍回來,遠遠一見到曹仁便大喊道:

  “曹將軍!他們方才逃出了山,我等人少,阻攔不住。”

  曹仁一臉驚訝:

  “不過一伙流寇而已,怎么會阻攔不住呢?”

  軍司馬苦笑:

  “他們領頭的一個壯漢,拿著兩把馬刀,見人就砍,威不可擋。后面兒的賊寇,跟著就沖了出去。”

  曹仁怒道:

  “那怎么不追呢?!”

  話剛出口,便知失言。

  軍司馬剛才正是引軍從遠處而來,自然是剛追了回來。

  軍司馬倒也沒有在意,只是提到追,軍司馬不由贊嘆起來:

  “曹將軍,他們的馬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在這種高低坎坷的山路上跑的飛快,我們在后面追了一陣,完全追不上。”

  曹仁嘆了口氣,簡直無語:

  “追不上還好意思說!他們既然為流寇,對山路奔襲自然是駕輕就熟。”

  “前面再翻過一座山,便是平川。我等趕緊去追,莫再讓賊寇跑了。”

  “唯!”

  許褚帶著眾人奔了一陣,見后面曹軍不再追來,便漸漸的放緩了馬步。

  “徐先生,諸葛公子非讓我老許輸。我老許打仗什么時候輸過?也太強人所難了。”

  徐庶不禁大笑道:

  “就是,說的太對了!我都為你仲康抱不平。”

  “你想想,打個勝仗,對你許仲康來說,不過是拍馬揮刀,只管一門心思求勝便可。可若想打個敗仗,那就太不容易了。”

  許褚愣了一愣:

  “聽徐先生這意思,倒好像是我不會打敗仗。”

  “噯……也不對,我又沒打過敗仗,倒也確實不會。”

  徐庶望著許褚暗笑,又繼續說道:

  “要想打個漂亮的敗仗,那學問可多了。”

  “比如,這打敗仗的地點,要選擇一個讓這敗仗敗的很真實合理的地方,但同時又不能讓自己真的敗了。”

  “再比如,這打敗仗的陣型,得凌亂不堪。讓別人看起來就是敗軍之勢,但在自己的眼里,卻是亂中有序。”

  “再來,便是這敗仗的尺度。說好是小敗,便不可大敗。說好是大敗,便不能小敗。摸清對方的實力,決定好自己拿捏的尺度。談何容易?”

  許褚聽了一晌,撓了撓腦袋:

  “看來這敗仗學問還不少。諸葛公子居然把這么難的事情交給我老許,徐先生且說說看,這算是對我的信任嗎?”

  徐庶望著許褚,笑聲都快出來了:

  “那是自然。”

  許褚眼中閃一抹精光一閃:

  “徐先生,你就別忽悠我了。”

  “雖然我老許沒有念很多書,但也不是憨人。”

  徐庶面色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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