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三國呂布之女 > 第402章 我爹是呂布402
  “頂多些小打小鬧,大規模的開戰,不可能!”諸葛道:“觀徐州行事,一向不喜小打小鬧,只怕要開戰,必要全力以赴,既是如此,袁,曹,呂出一霸,必會是呂布嗎!?也未必,便是僥幸奪得,需要時間整理中原,而蜀益勢已成也,與江東必合力齊心,呂氏以何實力伐之?!十年,十年可能說的多了些,以呂嫻的能力,五到八年,估計是能恢復了……”

  而五到八年,諸葛已經幫劉備搞定蜀地了。

  賈詡道:“看來孔明是鐵了心要離開徐州了?!”

  諸葛笑道:“人各有志,想必文和必也不強留。”

  “那可未必,”賈詡道:“徐州能用計得來司馬,如何就甘心放走孔明呢?!”

  諸葛笑道:“那就各憑本事了。”

  賈詡看著他,道:“徐州諸事,想必孔明也都看在眼里,各項優劣都一一在目,為何不留下來,共創大業呢?莫非孔明以來,不喜屈居人下?!倘若孔明肯留,外事處詡的位置給孔明,如何?!”

  諸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奇于他的態度和大氣能夠退位讓賢,而在于,徐州何德何能,能叫賈詡這樣的人甘愿退一位,而尊從別人呢?!只為了留住他。

  諸葛看了賈詡幾眼,倒是有點服氣他的,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

  賈詡也看著他,道:“既不想尊位,那么就是另有別法了,除了因為不喜溫侯以外,旁的呢,難道是因為喜歡從零到有,從有到多的一點點的積累的成就感?”

  這個說法甚為奇特,諸葛哈哈大笑,道:“亮在漢心,而呂布不姓劉,就這么簡單!”

  這種話也只能糊弄什么也不懂的小鬼頭罷了。

  賈詡怎么可能會信?

  “若是在漢心,當去許都,”賈詡道。

  “去了許都就姓曹了,”諸葛淡淡的笑道:“敢問文和,心中可還有漢,可還有遠在許都的皇帝陛下?!”

  還將了一軍回來?現在拿這個做筏子的,基本都是綁架。

  “日夜憂之思之,而我主公也日以繼夜,欲去許都接來陛下,”賈詡滴水不露。

  諸葛道:“當今天下,能夠思漢室,興漢室的忠義之人不多了。”

  所以劉備就是嗎?!呵呵,以后成勢,倒要看看他可能興漢室。

  賈詡什么都明白,一般要堵人嘴的時候,總要把漢室拉出來說一說。其實真實的雄霸之心,都是藏著,絕不肯言的。

  諸葛儼然已經為劉備制定了發展路線。入荊,圖蜀益,然后在那立基業,然后不進中原。不進中原的原因有二,一是中原勢強,無論袁紹,曹操和呂布哪一個勝出,劉備的勢力暫時不可能進中原的。二是什么,賈詡心知肚明,真進了中原以后呢,尊漢帝為尊,還是劉備為尊?!

  劉備肯低頭,好不容易立下的基業,只甘心做個皇叔?!呵呵。

  而諸葛說十年,其實刻意說長了,說不進中原,也不過是故意這么說,以示劉備沒有威脅之意。

  說白了,五到八年后,再看看諸葛會不會讓劉備往中原進犯?!

  誰不想要更多的土地城池,擴大勢力?就算一時進不了中原腹地,他也一定會進一步的蠶食的。

  所以賈詡也只是靜靜的看著諸葛亮,良久方道:“看來孔明主意已定,無從更改了!”

  “多謝文和美意來拜訪,然而亮自有志向,”諸葛道:“他日若有接天子來之日,發信與亮,亮自從之,跟隨而去。”

  賈詡突然笑了,這個人怕是怎么也留不住的了。

  因此,他也只聽聽這個客氣大義之辭,拱手道:“既是如此,約而從之便是!”

  一時倒不再多提這些事。

  賈詡放松下來,問諸葛,“徐州可好?!”

  “樣樣皆好,”諸葛道。

  就是呂布不好。

  賈詡聽出來了,覺得特別有意思。

  一時告辭散了,賈詡道:“加些兵從,攔著他。能留一時算一時吧。真要遁了,也是他的本事。”

  “是!”宋憲聽了應下,增派兵力去圍了。

  陳宮來尋賈詡道:“果真留不住。”

  “此人智計過人,卻是半點不露,說白了,他就是看不上主公,留不住,”賈詡道:“強留一時算一時,他雖有計,現下被困,倒也無法去摻合荊州諸事。”

  陳宮坐到了他對面,接了賈詡遞過來的茶,道:“怪道女公子說,這個人必定是留不住。”

  “我也知必留不住,只是劉備以后往蜀益去,一時成勢,咱們徐州確實幾年內是顧不上,他倒有了發展之機。”賈詡道:“只是荊州之事,不能出意外。”

  “不錯。”陳宮道:“所以留還是要留一時的。盡力強留著吧。”

  二人怕什么?就怕這人智計過人,一旦去了荊州,助劉備得了荊,然后退孫策兵,還能游說江東,張繡與劉備共圖淮南,畢竟剛剛來過一次,若再來第二次,也未必不可能。

  “所以,他現在不能去攪局。”賈詡道:“不能小看他,昔日蘇秦合縱六國,率六國相印,憑借的就是借勢而行。如今的局勢,真讓他現在去了,荊州怕有閃失,便是有劉琦在手,也保不定了。”

  陳宮道:“天下能人輩出啊。”

  賈詡笑道:“然而若要攻伐天下,憑借的依舊是兵強,國力強。方是真正的興起之道。若論智計,也許女公子不及諸葛多矣,然而,女公子所為的,一直都是真正核心的東西。”強兵,強國,所以她重兵,重農,重管理之法。這么久以來,不僅軍中肅然清爽,而政務也都理的順順的。

  就是四個字:各司其職。這四個字說著容易,其實要做到真的不容易。能叫各務上的人,都專心于其職,心無旁鶩,其實需要統籌的管理方法。

  而她,似乎深諳此道。

  與她比起來,那些玩弄人心之輩,就不大夠看了。當然了,諸葛怕是與她一樣,都是全才。

  看看徐州上下就知道,包括剛收服的淮南,正在一步步的理順之中。

  她真的是憑著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的擴散出去,先是陳宮,武將,陳家父子,徐州城,三軍……

  良主如良醫,一點點的從病灶上入手,然后一步步的理順,甚至最后將人的筋脈骨頭都給理順了。而呂嫻就是這樣的良醫。她一步步的一直從小目標到大目標,穩扎穩打的十分穩妥的性情,這樣的性子,是極其難能可貴的,不僅徐州立足下來,更開始了真正的長途的發展。

  現在更是緊盯了長遠的目標,去尋壯大呂軍的助力了。徐州便是發展到現在,她也從不自大。呂氏吞滅袁氏,天下誰人不吃驚震駭,便是呂布自己也是略有些自得傲氣的。

  可是她從來沒有,她似乎只是盯著大目標和小目標。冷靜自持,而從不矜傲。

  見她如此,便是文臣武將的偶有些傲氣,也全消了。這就是做為主君的素養。唯有足夠冷靜的敏銳,方能真正的穩在當下,不露出半點的不妥來,傲視群雄。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也很清醒徐州眼下的實力,依舊還是不夠的。退曹操可以,滅曹操難,擋曹操來攻可以,然而主動進攻許都難。更別提袁紹了。所以她才急著去幽州。

  陳宮點點頭,道:“諸葛若出,以后文和要更操心了。”

  “公臺也要多勞心勞力。”賈詡笑道:“一內一外,協心同心也!”

  “協力同心也!”陳宮與他笑而碰杯,道:“徐州已得文和,不惜一諸葛。女公子連見都省了,可見心中必是有數的。”

  賈詡的眼眸柔和下來,飲盡了茶,道:“詡有生之年,只盡力輔佐便是,女公子霸國之才,詡此生能輔之,是吾之幸!”

  二人一笑。

  “公孫瓚已是困獸矣,”賈詡道:“他也是一方之強,何其強橫,可惜敗在不利地勢上。”

  公孫瓚的實力和騎兵,是真的非常強的,尤其是馬和弓等方面,在中原,無與倫比。然而他是真的不占地利,夾在了袁紹與烏桓等外族之間。他既要抵擋外族的進攻,又要與袁紹等爭強。久而消耗,慢慢的就被包了。

  公孫瓚是利益于草原上的悍勇才得以自立群強,然而,敗也是因此。

  “其實真正敗的,還是眼界吧。”陳宮道:“比起公孫瓚,以前的主公的實力,真的不如之,這徐州的地利,其實也不如之,倘若沒有女公子,只恐眼下已被曹操吞矣。所以,能分之高下的,依舊還是眼界。”

  賈詡深為贊同,“公孫瓚可惜了,空有強才之心,卻終究乏力。落到被包圍的地步,已經不可能再有發展了。當時若是能立足長遠,未必到此局面。”

  他的實力是真的很強,強到什么程度呢?!強到讓很多人眼饞他的騎兵的程度。

  這個人這些年真的是縱橫草原,烏桓都不是對手的這種。有他在,這些外族愣是沒能踏足中原一步,全托著他的功勞。

  其實漢末說來也怪,亂是真的亂的要死,但真沒外族什么事兒,主要還是各方勢力角逐真的太強了。

  中原一向都是排外的,就是再亂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邏輯,雖然我們窩里斗吧,但狼來了,還是要先打狼,咱窩里斗,真跟你沒什么關系。

  因此,便是外族趁此想要進中原,也幾乎沒有成功過。

  漢末延襲了秦,先秦,甚至到戰國以及早到春秋的思想,什么樣的思想呢,外族就是蠻人,不算人,看到就打,看到就驅逐出去。

  當年商周如是,到了秦秋戰國也是這樣,就是那時候七國已經你死我活了,但是外族,滾淡。后來就是秦,始皇是恨匈奴人的,基本就是用蒙恬一直壓著他們打,還發了民夫,修了長城,就是繼承性的生理厭惡。將其稱為野狼,也差不多這個意思吧。

  到了漢,雖偶有聯姻,但是后來也是把他們打到消失在很遠的中亞去的,都不敢近草原了。

  漢末也是,諸侯真的太強了。

  也正因為諸侯太強,所以內耗這些年,真是年年不斷。

  然而在中原這片陸地上,無論多么亂,最終的趨勢一定是向著統一的方向去的。

  賈詡的格局與呂嫻一樣高,他認為,要天下,未必是打敗天下所有諸侯,而是要有德,要有心胸,盡力的收服納用。

  因此,他才會說出公孫瓚可惜的話,若能征而用之,這得多強?!

  陳宮點首,道:“只恐不少要落到袁紹手中。”

  “大多數會投降袁紹吧,然而,袁紹不得人心,只恐不肯降而逃者也有不少。這些能帶回來,就是收獲。”賈詡道:“女公子盯緊的就是這一支。只是不知可肯服呂氏了。”

  也難怪二人擔心,畢竟不肯歸順的,是連袁紹和曹操那都不肯去的,寧愿流落江湖為草寇也不肯的那種人多的是。

  陳宮笑道:“女公子定有辦法。”

  賈詡一笑,也是,她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而陳登已經到了廣陵,同樣的,陳宮的信也到了。他展開看了,燒了去。

  他只帶了三千人,然而一路斥侯已經將信息報給他了,道:“廣陵郡如今是張飛將軍在守,而江東之兵為帥者是凌統和周泰二人,此二人甚強,張飛將軍因懼廣陵有失,因此,守時多,應戰時少,十分克制,因此一直僵持。此二人也不肯放廣陵而去,十分難辦!”

  陳登心道:要擒凌統或周泰之一,或是二者皆要擒,還是要依賴張飛。少不得去了,還要哄好這個張翼德。若不然陳宮信中的事不好辦。

  若是殺,陳登用張飛便可殺或驅逐,廣陵立可定。

  然而若要生擒就不得不用點計策了。而詐計,恰恰是最好的辦法。

  陳登思忖了片刻,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便道:“速送信去與張飛將軍,只言登來投奔。叫他速來迎接,我有破敵之計。”

  斥侯送信去了。

  張飛一看信,哪能不怒,立即大叫一聲,將信撕了個稀巴爛,持著矛大喝一聲道:“陳元龍還敢來此!且去尋他陣前說話!為何叛我哥哥,反倒為那三姓家奴效力!”

  竟是忍耐不得,氣的要炸了似的。

  孫乾竟是怎么拉都沒能拉得住,反倒被張飛推了個狗啃泥。眼睜睜看著張飛一陣風似的卷出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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